正文 番外:在逃亡或曰避風頭的日子裡(一)

隆冬季節,大雪紛飛。

(長生插嘴:為什麼還是冬天?可以開始下一卷了吧?

紫顏嘆氣:貌似刀刀還想等等再寫。

長生:那給我們一個明媚的春天吧,冬天凍死了。你看,我都快生凍瘡了。

紫顏忙抱出最好的貂裘,小心地給長生披上,又塞了一個暖手爐給他。

螢火:你沒發現上一卷經歷了整整一年?據我的調查,春天要留給下一卷開頭。

側側安慰說:不怕,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長生垂下頭:我不要番外,我要正篇,我要在春天去旅行,不要在番外里逃亡。

紫顏拍拍他的手:算啦,她肯讓我們出來透透氣,已經很不錯啦。她一直在挖坑,能百忙中想到我們,著實不易吶。

長生:真的么?那我原諒她好了。不過寫了也米用啊,貌似米人看嘛。

螢火滴汗:大概是我們魅力不夠吧。

紫顏黑線中:不要跟我說任何有關魅力的話題。哼。

側側揚手和路人打招呼:還好啦,也不是米人看,你看那路過的不都在看我們嘛?他們8過是沒有留下爪印罷了。你很想別人在你臉上留個爪印嗎?

長生煩躁地揮手:好吧好吧,下雪就下雪,繼續讓人看,不讓人摸。)

離京城不遠的樂州城易海湖邊有一處大莊院,這幾天忽地熱鬧起來,花容妖嬈地住進好些相貌俊美的人來。莊院里出來待客的主人一對姐妹花也如同仙女下凡,直把附近鄉鄰看得迷花了眼。等客人搬進莊院後,觀望的鄉親們嗅到一股好聞的香氣,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主人家自然是姽嫿和尹心柔,瞧見紫顏扮成長生的媳婦,新奇得不得了,圍了他像看猴戲般不願走開。紫顏咯咯地一笑,兩手飛快地在臉上撥弄幾下,那媳婦的臉就驟然老去,彷彿長生的婆婆。

姽嫿笑說:「咦,原來你怕人笑話,也會扮老人家!我以為你只知臭美哩!」

尹心柔寬慰地道:「你們終於安全逃出來了,老闆急得什麼似的。」

「誰說我著急了?不過是有人沒付我香錢,我要討債罷了。」姽嫿笑眯眯地招呼紫顏,「走,我們該去談生意了。」

長生知是姽嫿要讓紫顏去聞香,想到逃出來時紫顏易容並未用香,驚出一身冷汗,不由也推著紫顏去「談生意」。

側側在一旁不說話,笑著看兩人推推搡搡。螢火忍不住在她身後輕聲道:「姽嫿是什麼來歷,連我也查探不出。不過她對先生倒是從無惡意。」

側側苦笑一聲:「她呀,只怕在你家先生眼裡,比我重要得多了。」

螢火怔道:「怎會?」

側側黯然不語。

(紫顏跳出來申辯:別呀,番外不是要惡搞么,幹嗎走悲情路線?

刀刀:我順其自然,你別攔我。

紫顏可憐地道:給一個Happy Ending吧——瞧,為了有好結局我連英文也用上了——避風頭已經夠慘,你要是再折磨我們,我就……

刀刀:你想威脅我?

紫顏輕聲細語:不會啦,我最多只會腰酸背疼,不能去旅行。

刀刀投降:……好吧。不悲情,讓你們幸福地逃亡。)

紫顏突然逃到側側身後,指了她對姽嫿道:「來,你好久沒見她了吧?」

姽嫿頑童般的臉浮現狡黠的笑意,盯了側側半天,忽地衝上去抱住她,大方地在她臉側親了一下。側側俏面通紅,半天說不出話。長生也看得呆了,詫異地問紫顏:「她……她……怎會如此熱情?」

「姽嫿有一半西域血統,有一半北方胡人血統。」

「為什麼看不出來……」

「我給她易容過。」紫顏淡淡地道。

尹心柔拍拍手:「我給大家備了可口的晚膳,一起來吃吧。」

長生問:「有沒有花?」

尹心柔愁眉苦臉:「草是有很多,就是沒有什麼花。」

長生近來漸漸養成了食花的習慣,聞言一蹙眉頭。繼而聽尹心柔笑道:「騙你的啦,花花草草多得是,這城裡花店裡的花全被我買來了,你放心大嚼便是。」

到桌子上一看,果然鮮花盛放,長生頓時覺得回到家裡,開心地坐下來。紫顏和姽嫿低聲細語了一陣,腰間佩了一個香囊,精神爽利地走了回來。

側側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上,見狀立即道:「這是姽嫿給你的?」

紫顏點頭,溫柔地道:「從此你不必擔心我的內傷,日夜聞著這香氣,我便無事。」

側側嬌羞地嗔怪道:「誰擔心你了,我是在吃醋,你呀,一根筋!」扭身走在前面,先紫顏一步落座。

長生兩眼通紅地看著他們倆,鮮美的花兒在嘴裡都沒味道了。

(長生:這還不悲情?我都快哭出來了。

刀刀:你看側側很自我陶醉啊。

長生:要YY就一起YY,不許只讓她開心。我也要爽一下。

刀刀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好,那我給你安排你最想看的畫面。)

晚上,側側拉著紫顏進了一屋,把兩人的行李全塞進去,然後向眾人說了晚安,就回去關上大門。

(長生跳腳:這是我想看到的嗎?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刀刀人已經不見了。長生無奈,只能去找螢火。)

長生躡手躡腳走到螢火房裡,螢火無動於衷地把他攔在門外,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不好這個。」

長生一愣,跳起來罵道:「你知道我要幹什麼啊?豬頭!虧你還是望帝!上回叫你調查他們住不住一屋,你搞不清楚,現在是大好機會,快和我一起去查探!」

螢火恍然,點頭說:「好是好,可是夫人的耳力驚人,我去是沒什麼問題,我會閉住呼吸,她便察覺不了。可是你沒練過功夫,呼吸聲太重會被她聽出來的。」

長生道:「聽出來又怎樣?」

螢火做了一個被綁的姿勢:「你只會被做成粽子而已。」

長生想到側側莫測高深的針法,抖了一抖,垂下頭嘆氣:「那怎麼辦,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們是不是……」

螢火道:「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十八禁(不是十八摸,刀刀你在想什麼?),只有眼見為實,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我有一個法子可以閉絕你的呼吸,可是有點兒麻煩……」

長生髮狠道:「不管如何麻煩,不管是刀山火海,只要讓我能……」

他話沒說完,螢火突然拎起他的領子,湊上前去對了他的唇吻下去。

長生一下子就呆住了,咦,酥酥麻麻的是被雷電劈中了嗎?該死,螢火的嘴!

他一把推開螢火,只聽螢火依舊像個石頭似的說道:「你最好不要說話,有我這一口真氣,你可以半個時辰不用呼吸,保管夫人聽不出你的動靜。」

長生衝到口邊的罵聲這才咽下了。

(但是,聰明的讀者大人和刀刀一樣,都聽見了他的咒罵聲。

長生:不是說只曖昧不耽美的嗎?刀刀你亂寫什麼?

刀刀學著螢火冷淡的神情說:哦?我沒寫耽美啊。人工呼吸你懂不懂?這是高級版的。人家又沒舌吻,你激動個什麼呀!

長生心中悲戚,捶胸頓足:天哪,人家的初吻就這樣……5555555555。)

且不說長生心中如何五雷轟頂,萬念俱灰。兩人來到紫顏和側側的屋外,見屋裡一片漆黑,顯然,裡面的兩個已經準備睡大覺了。

長生哭喪著臉摸到房門口,忽聽得紫顏熟悉的語聲:「唉,到底穿哪件睡衣好嘛?側側你開燈讓我挑一下啦。」

側側道:「不開,你安心睡覺,不穿最好!」

長生嚇了一跳,心想,一定要找出合適的衣裳啊少爺!越多層越好。

果然,紫顏開始念叨起來:「六銖紗……太透了,蟬翼紗……太薄了,三梭羅怎麼樣?繭綢也不錯……要麼鏡花綾好了……」

長生和螢火對望一眼,稍稍心安。

半個時辰後,紫顏依舊在挑衣服:「司馬綾的花紋大了些,摸上去有點刺刺的。鴛鴦綺不錯,啊,鴛鴦啊,有點不適合,側側你幹嗎踢我?其實千種粟也很好啦,或者用秋羅?」

長生胸口的那口真氣忽然盡了,撐了半天也忍不住了,終於大聲地打了個噴嚏。

一剎那間,長生看見螢火的身子拔地而起,逃得比賊還快。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家想想也該知道。

第二天,長生的手腳已不能動彈了。

美好的逃亡日子啊,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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