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編 1644之何去何從 第三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1644甲申年春,崇禎上吊自殺,李自成率領大順軍進北京。接著,清兵入關,民族矛盾急劇上升。四月,黃宗羲跟隨劉宗周至杭州,召募義軍,以謀復明之計。五月,明鳳陽總督馬士英在南京擁立福王稱帝,建立南明弘光政權,隨即起用劉宗周任左都御史,黃宗羲隨之到南京。但馬士英借擁戴之功,把持軍政大權,排擠抗清派,並任阮大鋮為兵部侍郎。

公元1644年,清兵入關,擊潰李自成義軍,攻陷北京,建立起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封建皇朝——大清帝國,然後揮戈南指。在消滅南京福王的弘光政權之後,遇到了南明流亡君臣和各地廣大人民的頑強抵抗:魯王朱以海稱監國於浙東、唐王朱聿鍵立隆武帝號於閩南,桂王朱由榔建永曆帝號於西南,分別擁有張煌言、鄭成功、李定國及李過、高一功等強悍的抗清義軍,為之竭誠轉戰。

終順治一代,在江南半壁江山中,清軍和義軍一直進行著頻繁的、激烈的流血戰鬥。直到公元1662年,八歲的愛新覺羅·玄燁(即康熙皇帝)即位時,唐王早巳就義,桂王與李定國已經前後殉國,鄭成功與魯王也相繼病死,在全國範圍內,仍舊高舉抗清大旗的,只剩下閩浙沿海和台灣了。

張煌言(1620~1664年)字玄著,號蒼水,浙江鄞縣人,出身士紳家庭。張煌言十一歲喪母,父親到北京擔任小官吏,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當時,滿洲貴族的後金政權(後改稱清朝)派兵繞道進入直隸。敵騎蹂躪當地人民的慘況,給張煌言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由於明朝政治日益腐敗,張煌言的父親辭官回鄉,課子讀書,並請人教習武藝。張煌言十六歲參加縣試,加考騎射,他三箭皆中,與試者無不驚服。

「賴有岳於雙少保,人間始覺重西湖」。張煌言表明死後希望能葬杭州西子湖畔,與岳飛、于謙二墓為鄰。寧波同鄉萬斯大、仁和張文嘉與和尚超直於是葬張煌言於杭州南屏山北麓荔子峰下。

票號之前有鏢局。據有關史料載這也與顧、傅二先生有涉。近代學者姚映川在《中國的幫會》一文中說:幫會的組織除西北堂、東南堂……而外尚有顧炎武、傅山、戴廷木式等山西的組織,為避免清廷的注意名為標局,後因此而產生山西的票號。顧炎武在江南謀革命不成,在山東又不能立足,乃至山西依傅山。

當清兵入據北京之初,明朝一些官員在南京擁立福王朱由崧為帝,建立了南明小朝廷。但它僅僅存在了一年時間,就被清朝滅掉。清兵趁勢進犯浙江。浙江人民沒有屈服,各地紛紛起義,保衛家鄉。張煌言參加了寧波舉義,並迎魯王朱以海來紹興監國。

與魯王政權建立的同時,唐王朱聿鍵也被福建軍閥鄭芝龍擁立稱帝。1646年,清兵進犯閩浙,鄭芝龍降清,唐王被俘,絕食而死。張煌言匆忙辭別父親妻兒,追隨魯王泛海出走。

魯王在福建長垣再建臨時政權,聲威復震。奉魯王之命,張煌言與定西侯張名振重返浙東,招集散亡,籌建軍隊,並圖收復長江下游地區。這時候,南明最後一個皇帝永曆政權桂王朱由榔的軍隊,正在西南與清兵戰鬥。原張獻忠部將李定國率軍隊攻克桂林之後,又攻入湖南,在衡州大敗清兵,準備順長江東下,特地約會張煌言東西夾擊。

明崇禎十四年(1641年),顧炎武的嗣祖父顧紹芾去世時,他為了籌集喪葬費,不得已抵押了八百畝地產給同郡富豪葉方恆。葉方恆乘人之危,圖謀仗勢侵吞。

柳亞子(1887~1958)原名慰高,字安如,更名人權,字亞盧,再更名棄疾,又號稼軒,又字亞子。後為了統一名號,便用亞子。柳亞子十七歲至上海,入愛國學社,為蔡元培、章太炎弟子,始談革命。他是南社的發起人。南社在形式上頗似明末的復社,是晚清的革命文學團體,成立於1909年蘇州虎丘。南社具有濃厚的反滿色彩,會員多為同盟會員;取名南社,就含有反對北庭的意思。柳亞子深受顧炎武、張煌言和夏完淳思想的影響,在詩歌上成就很高。他有《題張蒼水集》:「北望中原涕淚多,胡塵慘淡漢山河。盲風晦雨凄其夜,起讀先生正氣歌。」蒼水為張煌言的號。柳亞子在詩中借「胡塵慘淡漢山河」,號召抗清革命。1949年二月,柳亞子應毛主席的電邀,由香港啟程進入解放區,後來參加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並參加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

這之前天下的局勢是:李定國率軍八萬東出廣西,下桂林,又攻入湖南、廣東,「兩蹶名王,天下震動」;同時,孫可望派劉文秀出擊四川,克複川南;張煌言此時也接受了永曆封號,也發動了攻勢。按照實現計畫,三方應該在長江會師,假若實現的話,江南一舉可以收復。十分可惜,這次以錢謙益為核心精心策劃的大行動失敗了!

鄭成功不出兵是因為有他自己的小算盤,而西南方面軍隊遲遲不到,則是因為這時候永曆政權正忙著搞內部爭鬥。孫可望大權在握,逐漸滋長稱帝之心,挾永曆朝廷以自重。永曆帝如坐危城,為了自保,與朝臣合謀,偏偏在這個東西會師的關鍵時刻,兩次召李定國統兵入衛。於是本來要趕去與張煌言會師的李定國從湖南匆匆回師廣東,但不料永曆帝謀泄,孫可望派人到安龍問罪,意圖找出每一個參與策劃以及與李定國聯繫的人;但永曆皇帝稟性難移,不願承認他自己的責任。於是孫可望將十八名朝臣下獄、殺害,這就是南明史上有名的「十八先生之獄」。這一史事,《明史》、《清史稿》和《永曆實錄》、《安龍紀事》等歷史著作均有記載。在這種情況下,孫可望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自然也不會派劉文秀出師援助張煌言。

顧祠於次年春天落成,架屋三楹,分南中北三個院落。1845年5月28日顧炎武先生生辰之日,舉辦了顧祠落成典禮儀式並開展亭林先生公祭活動。此後顧祠也成為儒臣學子們聚會、社交及討論學術的地方。

如此,自己人跟自己人鬥了個翻天覆地,真是「親者痛,仇者快」!縱觀南明歷史,這樣的事情真是數不勝數。

就這樣,錢謙益等人精心策劃的長江會師計畫由於南明政權內各懷心思,各自為戰,忙於內耗,不幸而失敗了。張煌言兩次進軍長江,儘管都不得已撤退,卻極大地鼓舞了人民的抗清鬥志。

第二年,張名振「中毒卒,遺言以所部屬煌言」(《清史·卷224·張煌言傳》)。當時傳聞紛紛,都說張名振之死是由鄭成功下毒所致,「名振遇毒,議者皆咎成功,以故失浙海將士心」(邵廷采·《東南紀事》)。

顧炎武不與清政權合作的立場是非常明確的。他從不與清朝的名公巨卿有所交往,即使與自己的親外甥,時任清政府高官的徐乾學弟兄,也很少走動。有一次,徐乾學堅邀舅舅到家中做客,他無奈去了,但拒絕飲宴,以表示不食清祿之義。後來徐乾學兄弟在江南替他買田置地,多次請他回故鄉養老,顧炎武始終不肯南歸。

1659年春,清兵分三路攻入雲南。為了牽制清兵,保住永曆朝廷,再圖恢複,張煌言馳書鄭成功,請他火速出兵,北入長江。五月,鄭成功率十七萬精兵出發。張煌言率領本部將士六千人,與鄭成功會師,並充任先頭部隊,挺進長江口。

他的兒子王在《行狀》中這樣描寫父親:「自潛修以來,啟瓮牖,秉孤燈,讀十三經。廿一史及朱張遺書,玩索研究,雖饑寒交迫,生死當前而不變,迄暮年,年羸多病,腕不勝硯,指不勝筆,擾時置楮墨於卧蹋之旁,力疾而纂注。」

張煌言率軍擔當突破江面封鎖的任務,鄭成功則派陸軍去奪取江岸炮台。潛水士兵截斷了攔江鐵鎖,張煌言立即指揮艦隊進攻。這時,兩岸炮台發炮如雨,清兵的木浮營也從水面順流而下,萬箭齊發。張煌言命令自己所乘的艦船直衝向前,將士們見此情景,更加拼力死戰,一舉奪下三座木浮營,江岸炮台的清兵競相潰逃。隨後,鄭成功大軍開到,全殲守敵,攻克瓜州。一時江浙大地憾動,湘贛魯豫等省志士紛紛前來聯繫,準備響應。清廷上下震驚,順治帝甚至準備「東還」了。

瓜州大捷後,鄭成功率陸軍攻取鎮江,以阻遏敵人增援。張煌言則帶水軍直搗南京北面的觀音門。不久,鎮江克複。張煌言聞訊後,一面寫信要鄭成功加速從陸路直趨南京,以爭取時間;一面命令部隊晝夜行軍,趕赴南京。六月二十八日,張煌言的水軍抵達觀音門。

當時,南京守備疲弱,士兵情緒低落。這時,如果鄭成功大軍及時趕到,南京一攻即破。可惜鄭成功仍取道水路,行進遲緩,而清兵卻從滇黔方面撤回一部分兵力,日夜兼程趕來,攻城良機終於失去。

五天以後,鄭成功大軍抵達南京城下。這時,張煌言派往上游的部隊已攻取江浦城。蕪湖的清將也請求投降。蕪湖,是沿江關鍵重鎮。鄭成功請張煌言駐軍蕪湖,經營上游軍事。

七月初七,張煌言抵達蕪湖。他分兵四路:東出溧陽,西鎮池州,北取和州,南入寧國。自己則駐節蕪湖,總理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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