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六、大西北的大決戰

西北戰役的總結大會上,曹操得意非凡,向諸將解釋起敵我勝敗之關鍵,運籌用兵之訣竅——五十七了,歲月不饒人,該重點培養接班人了!

曹操的部將、謀士們卻是早就預料到了曹操的安全問題,要是被對方陣營的「粉絲」們給擠扁了曹丞相,那才是因福得禍呢,據史載:諸將曰:「公與虜交語,不宜輕脫,可為木行馬以為防遏。」公然之。賊將見公,悉於馬上拜,秦、胡觀者,前後重沓……(魏書、武帝紀)

疲憊苦戰許久的西涼兵怎經得起這般生力衝殺?戰局瞬間大變,全體曹兵士氣陡振,西涼兵一時膽裂,有組織的攻殺隨著部隊的混亂煙消雲散,自覺首先轉馬而逃的個別士兵迅速傳染了他人,大部隊已成崩潰之勢!

這曹操大名最近在西涼軍中可是火爆的很,馬超本來就被雍、涼二州的軍民視為天神一般,現在又出了個能把馬將軍打得沒脾氣的曹操,哪個不欲一睹曹公風采?

大家都是追星族,抄來得文章更熱銷,最好能讓曹操簽個名,省得便宜了郭安之流!眾軍連隊列也待不住了,俱往前擠,後面大喊:「挨號排隊!不準加塞!」

背靠大營的曹操終於等到了放出「掌中雷」的一刻!

也就是說,曹操在早就準備的「木行馬」防護下,開始了即興講演:「汝欲觀曹公邪?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耳!」(《魏書·武帝紀》)

是啊,怎麼書信中到處都是塗改的墨跡?韓遂也問出了口。

隨著曹操的令旗揮動,曹軍中戰鼓大作,號角揚起,伴隨著令人心弛神搖的戰鼓號角,曹軍大營軍門打開,五千虎豹騎如同脫韁般撲向了混亂的戰場!

馬超理所當然的要懷疑了,因為這不合常理呀!且看明日怎樣?第二天曹操話題更稠了,上聊天文,下聊地理,聊皇帝在金殿上著迷「黃段子」,聊迷路的大學生借宿銅雀台,就是不說正經事,最後索性大大的秀了一回:向西涼兵做開了即興演講!

曹操的不扯正題、胡說八道實乃絕世神功、曠古妙計!然而對於曹操突然變得半傻半絮叨,韓遂莫名其妙,馬超疑慮重重:韓遂說的是真的嗎?

弩箭待弓,殺氣卻入目;鐵騎未至,雄風已奪神!

——看見了嗎?你們不是想看看我曹操嗎?咱也是人那麼高、腰那麼粗。沒長四隻眼睛兩張嘴,但是,咱的心眼多——這可沒法瞧見……

馬超的預感是對的,隨著馬超帶殘兵步韓遂後塵遠逃涼州,曹操一舉掃蕩關中,追殺西涼諸部,陣斬李堪、成宜,圍楊秋於安定,楊秋被迫束甲投降。對投降的楊秋曹操格外寬大:遷討寇將軍,位特進,封臨涇侯。

西北大定,現在到了一雪赤壁之恥的時候了!孫權小兒,腦袋準備好了嗎?

我問誰呢?

要不,咱去問問曹操去吧,是一時疏忽,把草稿給寄來了?

「敵軍守潼關乃我所願,我軍入河東賊必守諸津,則黃河未必可渡,我盛兵向潼關實乃誘敵於此,如此西河必空虛,徐晃、朱靈二將才能得以輕取西河,然後引軍北渡,馬超不能與吾爭河西,實因有二將之軍威脅其側背。

我問你呢!

步步後退到了冰城大營,卻無遐入內避戰,眾將士只得拚命求生,回身與馬超軍死拼,人到絕處力倍增,竟能把西涼軍堪堪抵住,不過總體戰局七分被打,三分還手,雙方已成混戰,曹軍劣勢。

馬超見不能速勝,心中焦躁,不顧部隊人怠馬疲,加倍催軍死戰,西涼全軍近似瘋狂,曹軍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至於為何賊援軍每一增添,我便欣喜,實因關中長遠,若西涼各部依險阻守,我軍沒有一二年時間怎能平定?今主動集結,其兵員雖多,但指揮未必統一,諸部相互之間也未必服氣,軍多而無適應的主事之才,我軍只要儘力,必然一舉可滅!能省卻我軍許多人力物力,我當然要高興了。」

但對馬超卻沒有那麼大度量了,在留夏侯淵駐防長安的同時,後方許都大開了殺戒:建安十七年五月,衛尉馬騰及全家被戮,三族被滅,只走脫了一個易容化妝西奔的馬岱,這是馬超的叔兄弟,馬氏全族之中,就給馬超留存了這麼一個手足幫手。

一進韓遂軍帳,正好看見了曹操給韓遂的來信,韓遂卻也主動讓馬超共同拆讀,打開看時,馬超終於要當場質問了:「怎麼信中到處都是塗抹遮掩的污跡?」

是啊,咱該問誰?

馬超率親兵千餘鐵騎捨命頑抗,卻是止不住主力大隊的潰敗,只得含恨衝出亂軍,灑淚告別戰場,他知道:大敗已成定局,能脫身即是僥倖,但自己的父親、全家、全族危險了!

聰明人如果顯得傻裡傻氣,那肯定是把你作為了傻瓜對待!一般這時候你需要小心了,離吃虧可能不遠了!

勝後談兵格外爽,

成竹在胸手段高。

一波三折兇險過,

死裡逃生好幾遭。

阿瞞如真知必勝,

何必濟水搶舟逃?

可嘆孫劉做看客,

南山放馬等曹操?

次日,馬超親自率部與曹操談判——是用長矛說話的談判,曹軍出動答話——大家都是使用同樣的語言。西涼軍勢減彪悍不減,馬超鐵槍玩成了個竹蜻蜓,戰陣布成了艘「宙斯盾」,胯下烈馬,來往馳騁,部下鐵騎,左右衝殺,曹軍雖人數眾多,卻被逼迫的步步後退,眼見崩潰在即!

不是曹操置生死於不顧,耐心去做敵軍士兵的統戰工作,而是手握強兵心不慌,背後不遠,曹操待命檢閱般列隊了五千鐵騎,便是那聞名中外的曹操近衛虎豹騎:盔甲明亮,馬烈人雄,刀槍耀眼,牌盾森嚴,關鍵是五千騎如同鐵鑄,戰士猶如木雕,連表情都是那麼肅穆劃一,與之相比,亂鬨哄的西涼兵竟如散沙一盤!

尤其是,我軍連車樹柵,構築甬道而南,供我輜重,馬超割地求和不是因我有堅壘,實是我河西大軍之勢威逼!吾順言許之,皆因積儲士卒戰力,一旦出擊,便是疾雷不及掩耳,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

忽悠誰呀?馬超大怒!拔劍慾火併當場,眾軍急勸,馬超擲劍而去,韓遂心中苦冤,卻無從分辨,乾脆率部獨自開往涼州,不玩了,行吧?

你這是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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