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我的第幾個未知數? 第二節

將近午夜十二點。

播放著爵士樂的酒吧里,秋蘇白喝得已經差不多了,「再給我一杯!一杯酒!」秋蘇白含糊不清地說,視線里的服務生已經出現了多重幻影,可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嘿嘿嘿,再給我一杯……今天就是我最後一次為邱威威那個混蛋難過……呵呵……到底是我騙他,還是他騙我……」秋蘇白自言自語地說,然後從身邊的香煙盒中,想去拿煙,卻因為看到好幾個煙盒的影子而失敗了。她索性將煙盒裡的香煙都倒在了桌上,隨手撿了一支,叼在嘴上。想點煙,卻怎麼都點不著,她煩躁不安地將打火機往身後一扔。

不巧扔中了一個喝酒喝得興緻正好的男人,男人和自己的夥伴找到了肇事的打火機,回頭尋找它的主人,看到了叼著煙卻在四處找火點煙的秋蘇白。他們前一秒還火氣衝天的臉上,這一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相互使了個顏色,朝著秋蘇白走過去。

「小美女,抽煙嗎?」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將手搭在秋蘇白的肩膀上。

秋蘇白揮開他的手,眯起眼睛想看清他的臉,卻很吃力,她醉醺醺地扔掉手裡的煙,說:「不!我要喝酒!」

「呵呵,那我請你喝,怎麼樣?」刀疤男說。

「嘿嘿……好啊!」秋蘇白笑著點了點頭。

刀疤男的同伴用手揉住秋蘇白的腰,說,「我們的位置在那邊,走吧!」

秋蘇白順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哪?在哪呢?」

「在那邊喏!」刀疤男的同伴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位置,然後,朝著刀疤男壞笑了一下,將秋蘇白輕輕地推進了夥伴的懷裡,自己走到位置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包粉末,倒進了其中的一個酒杯,輕輕地晃了晃。

等到秋蘇白坐到他們中間,舉起酒杯咕嚕咕嚕地將酒入肚時,刀疤男對同伴說:「你去叫個包間。」

他的同伴站起來,想招呼一個熟臉的服務生過來,結果大家都忙得團團轉,他看見一個剛從服務生休息室走出來的服務生,便招招手,大喊了聲:「你過來!」

穿著服務生工作服的馬遠,覺得有些彆扭,不停地整理著衣服,可聽到客人的招呼,他就馬上走了過來。

「你是新來的吧?」

馬遠點了點頭,說:「今天剛來。」

「那好,去跟你們領班說,照舊。」

「照舊?」馬遠困惑地問。

「哎!你跟你們領班說,他就知道了!」

「哦。」馬遠應了一聲,便去找領班了。

遇上了金融風暴,前不久就連家中唯一的經濟支柱父親都下崗了,原本家庭條件就不太好的馬遠,只能找多找一份兼職,來解決這學期還拖欠學校的學費。聽說酒吧的夜班工資待遇還可以,所以這是馬遠第一天上班,穿上這套服務生的工作服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刀疤男的同伴隨後去了洗手間。

秋蘇白喝了那杯酒之後,覺得全身都在發熱,她感到不適的扯動著衣領,腦子裡不斷地浮現邱威威的模樣,她的身體渴望著邱威威的再度光臨,可是,身邊的那個男人不是邱威威,儘管醉了,她還是可以感應到這一點。

刀疤男看到秋蘇白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那雙色迷迷的手在黑暗中伸進了秋蘇白的裙底。

「你走開!」秋蘇白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

「是不是覺得很熱,等會兒進了包間我就讓你涼快涼快!」鷹嘴鷂目的刀疤男貼近秋蘇白,無視她的反抗,摸著她的身體。酒中的藥效漸漸奏效,秋蘇白覺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她想高聲喊叫,卻沒有力氣提高聲音,可她不想就這麼被這個噁心的男人給玷污了。

趁著刀疤男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摸著秋蘇白的臉時,她一扭臉,用力地咬住他的手,不鬆口。刀疤男一上火,就將秋蘇白推到了地上,「媽的!死賤人!」

秋蘇白的嘴角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滲出了一絲絲鮮血。她想逃,可即使不在包間里,是在酒吧大廳,每個人都被酒精收買了靈魂似的,對別人的事情不理不睬,喝著自己的酒,高談論闊。

終於,有一雙腳,向秋蘇白靠近了,她模模糊糊地看見了,可是瞳孔中有好幾雙幻影,到底哪個不是影子呢,秋蘇白摸索著。

「你好,包間已經好了,樓上,206。你的朋友已經先上去了。」馬遠恭敬地說。

突然間,一陣嘔吐聲從馬遠的腳下響起,緊接著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一隻腳踝,馬遠嚇了一跳,低下頭,刀疤男注意到馬遠受驚嚇的神情,生怕惹人生疑,馬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錢,抽了幾張,遞給馬遠,說:「好了,你走吧!」

馬遠擺了擺手,說:「這個,我不能收。」

刀疤男豪氣地說,「這是小費,你個傻小子。」

馬遠猶豫了一下,接過來,想走也走不了。秋蘇白牢牢地拉著他的腳,力大如牛的刀疤男蹲下來,把她抱起來,扔在了沙發上,馬遠吃驚地看著刀疤男,又看了看秋蘇白,秋蘇白的頭髮亂糟糟地擋住了大半張臉,馬遠還沒看仔細,刀疤男就趕他走,說:「好了,你走吧!」

馬遠轉過身,還沒有走遠,三步兩回頭地看著秋蘇白,他怎麼看都覺得秋蘇白的臉有些眼熟,畢竟兩個人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雖然不是同班,但也照過面,覺得眼熟,並不奇怪。

嘔吐過頭的秋蘇白,將剛剛喝進去的酒,還有投進肚子里的葯都吐了大半,稍稍有些清醒了的她,死盯著回頭的馬遠,想喊救命的時候,被身邊有所警覺的刀疤男快速地從袖口滑出一把小刀,頂在她的身後,在她耳邊,說道:「你敢喊,小心你的命!」

秋蘇白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被刀疤男架著往樓梯口走去,恰好馬遠給一個客人送酒的時候,又不小心撞到了被刀疤男拽在身旁的秋蘇白。

「救我!救我!」秋蘇白做著口型從馬遠的身邊經過,馬遠愣了愣,再尋找秋蘇白的背影時,她已經被拉上了樓。

黑暗的包間里,刀疤男的同伴已經等在那裡,見到他們來了,搓了搓手,說:「老大,今天手氣不錯哦,小美女長得還不賴。」

刀疤男哈哈大笑起來,關上門,將秋蘇白推到長沙發上,秋蘇白想逃,連爬帶跑地到了門邊,又被刀疤男的同伴拽著頭髮,推倒在了地上,帶著淫笑對一旁在解皮帶的刀疤男說:「老大,今天先讓小的我偷偷腥吧!」

說罷,一把拉開了秋蘇白的外套,外套上的幾個紐扣全部崩裂了,滾到了不見光的角落。

「不要!」秋蘇白挪動著身體,哭著往牆邊縮,他一把拉住秋蘇白的手,不顧她的抗拒,下身坐在了秋蘇白的身上,粗暴地撕開了她的襯衫,看著她少女般光潔的肌膚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一旁已解開了衣褲在喝酒的刀疤男都心癢了,他們兩個正像餓狼一般要撲到秋蘇白的身上。

秋蘇白絕望得恨不得馬上咬舌自盡死了算了,就在這個緊急的時刻,房間的門猛地被推開了。

秋蘇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睜開了眼睛,拿著托盤的馬遠就站在門口,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驚呆了。

那兩個混蛋也被馬遠的突然到來嚇壞了,停止了動作,回頭看到時候服務生,舒了一口氣,對馬遠說:「快給我滾出去!」

馬遠卻沒有退走,他拿起手上的托盤,砸向了刀疤男,大步朝著秋蘇白走過去,一腳踢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刀疤男的同夥,拉起癱軟無力的秋蘇白,可是,還沒來得及起身,幾個拳頭就粹不及防地落在了馬遠的身上。

馬遠忍住拳頭,對秋蘇白說:「快報警!快!」

秋蘇白髮抖地從外套里拿出手機,撥出了110,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刀疤男奪下了手機,秋蘇白撲過去,咬住了他的手,對著還沒有掛斷的電話,說:「救命!救命啊!強姦!有人要強姦!還想殺人!……」

刀疤男一個巴掌扇在秋蘇白的臉上,她捂著臉往後退,刀疤男狠狠地說:「小心我搞死你!」

說罷,刀疤男將秋蘇白堵在了牆角,秋蘇白朝著正與刀疤男的同伴廝打在一起的馬遠大喊道:「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練過一點武術的馬遠一個飛腿將對手踢到了門口,他奔到刀疤男的身後,一個飛毛腿就將刀疤男踢倒在了地上。

馬遠對秋蘇白說,「你出去!快出去!」

秋蘇白裹著外套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壞蛋聯手打馬遠一個人,慌得直哭,跑去喊人。可大家都好像看慣了這種事,根本就不理睬她,秋蘇白跑回206的時候,馬遠已經體力透支的被刀疤男踩在腳下,他惡狠狠地說:「誰讓你強出頭!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刀疤男的袖口滑出了一把刀,他舉到馬遠的脖子邊,冷笑著說,「試試看?」

秋蘇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馬遠為了自己而受到危險,原本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切的她,猛地推開門,說:「住手!」

馬遠扭頭看著秋蘇白,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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