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村老屍篇 第八章 童子殺

大魁和小龍女齊聲問:「怎麼回事?」

連星沉聲道:「這幅畫中藏著一個秘密。」

大魁奇道:「什麼秘密?」

連星緩緩道:「原來破解這地下古墓外層甬道的方法就在這幅畫中。你們看畫左面是三個小孩子,右面是七個看不見面目的女子,對不對?」

大魁道:「不錯。那這三個小孩和七個女子和甬道又有什麼關係?」

連星一字字道:「這兩幅畫合起來就是——左三右七。」

大魁喃喃道:「左三右七,左三右七……」一臉迷茫的樣子,還是沒有明白「左三右七」跟解開這地下古墓甬道有什麼關係。

小龍女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不待連星說完,站起身來走到那幅詭異的圖案面前,口裡默念步伐,再走到甬道的石壁旁,向前走出三步。然後迴轉身來,對連星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就在這裡?」

連星大喜道:「龍兒,你真聰明。」

大魁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連星向他解釋道:「左三右七,據我推測,就是在『木人巷』的甬道兩邊一定有兩條通道,可以通向中央戊己土,也就是地下古墓的墓穴之中。左三,應該是從左邊往前走,第三步。」一邊說話,連星也走到小龍女的身邊,然後指著石壁道:「就在這裡,你看。」

大魁抬眼望去,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連星掏出火石,輕輕一划,一道火星閃過,微弱的火光照耀下,石壁上果然有一個凹槽。那凹槽非常光滑,似乎是經常被人用手撫摸。

大魁喜出望外,將手伸進凹槽,用力一扳。

連星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火石打出的火星一閃即滅,整個甬道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聽石壁上咯咯作響,過了片刻,石壁上緩緩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冰冷潮濕的陰風從裡面卷了出來,連星、大魁、小龍女急忙閃在一邊。

大魁道:「連星,既然發現了這條通道,咱們還不進去?」

連星苦笑道:「大魁,你太莽撞了,咱們現在不能隨便進去,這條路說不定還有什麼鬼怪妖物,也未可知。現在貿然進去,很可能是白白送死。」

大魁奇道:「這條路不是你說的生路嗎?」

連星道:「生路也可能變成死路,死路也有可能轉變成生路。地下古墓既是以五行構建,其中種種必然與五行之術相符。五行之中,既可相生,又可相剋。生死差距,只隔一線,咱們可萬萬大意不得。」

大魁道:「那依你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連星還沒有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何阮君忽然開口道:「這條道去不得!」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

大魁奇道:「為什麼?」

何阮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來對小龍女道:「這裡有童子殺!」說完這六個字,又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了。

大魁一臉的狐疑。連星也沒聽說過童子殺,望著小龍女,等待她來解釋一下什麼是童子殺。

小龍女聽何阮君一說這童子殺,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四周靜寂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到。

大魁看小龍女沉吟不語,急道:「龍姑娘,你就直說吧,童子殺是什麼?是人還是鬼?」

小龍女轉過身來,緩緩道:「童子殺不是人。」

大魁鬆了一口氣,笑道:「不是人,那就是鬼了,今天我們可沒少殺殭屍,殭屍大粽子都不怕,還怕鬼?」

小龍女又道:「也不是鬼。」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龍女此刻的聲音里竟然充滿了恐懼。

大魁奇道:「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什麼?」

小龍女低聲道:「是惡魔。」她聲音低沉,似乎生怕被惡魔聽見。

連星皺皺眉,沉聲道:「龍兒,童子殺到底是什麼來歷?」

小龍女慢慢道:「聽我爺爺說,童子殺是一種茅山派的邪術。」

連星和大魁對視一眼,心道:聽師祖說搬山派的武功心法大半都來自茅山,可童子殺卻從來沒聽師祖提起過。

小龍女繼續道:「傳聞茅山派練童子殺邪術之時,是用五六歲的童子。將童子放在一口缸中,將四周封嚴,不留一絲空隙。每日童子飢餓之時,便飼以毒蛇、蠍子、蜈蚣等毒蟲,令其生生吞之。而且每日不餵飽,令其日日餓著。童子慢慢長大,而因為童子的身體四肢盡皆困在大缸中,所以身體並不長大。一俟童子到十八歲之後,再以五毒藥水漬練,令其四肢百骸俱充滿劇毒。然後將其殺死,再用一種藥引招出囚禁在缸中十數年的毒魂,放置在地下古墓中。童子毒魂便日日巡遊,專門獵殺各種侵入古墓中的人或異物。童子殺也叫童子煞,在十大魔物中排名第九。」

連星和大魁聽了面面相覷。面對這麼可怕的鬼怪妖物,還是避之為吉。

連星道:「看來,這兩幅畫大有深意。不光是告訴我們如何行走,還告訴我們這石門後面鬼怪的來歷。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就只好走右邊這一條路了。」

連星看看何阮君,咳嗽一聲,道:「何姑娘,右邊這條路可有危險?」

何阮君看著他,過了片刻,才緩緩道:「閉上眼睛。」

連星一愣,道:「這是什麼意思?閉上眼睛?」目光轉向小龍女,小龍女也正轉過頭來,兩人目光相視,心底都是一亮。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鬼道!」

大魁聽著幾個人說話,如墜五里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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