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蘭姆走下飛機的時候,達納在中央廣場等著他。
「出了什麼事?」他疑問地看著她,「你已經有多少年沒到機場來接我了。」
「是因為一陣難以克制的感情衝動。」她笑眯眯地說。
他領來了皮包,就一起向停車場走去。她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
她駕駛汽車駛上公路。車輛擁擠的高峰時刻已經逐漸過去,她輕鬆地駛過弗吉尼亞的鄉村地區。
「你認識德克·皮特嗎?」他打破靜默,問道。
「認識,他是海軍上將的特種工程處處長。幹嗎問這個?」
「我要給這個混蛋一點厲害瞧瞧。」他說。
她吃驚地看他一眼:「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把我的計畫的一個重要部分搞槽了。」
她緊捏著駕駛盤:「你會發現,他這個混蛋是不容易給他點厲害瞧瞧的。」
「怎麼這麼說?」
「在海洋局,人家都認為他是個傳奇人物。他自從進入海洋局以來,作出的成績僅次於他的傑出的戰績。」
「是這樣嗎?」
「是這樣,他是海軍上將桑德克的寵兒。」
「你忘了,我在總統面前說話比海軍上將桑德克更有分量。」
「比代表加利福尼亞州的參議員喬治·皮特更有分量嗎?」她淡淡地說。
他轉身看著她。「他們是親戚?」
「父親和兒子。」
在以後幾英里路上,他一直皺著眉頭,沒精打采地一聲不響。
達納把右手放在他的膝上。在遇到紅燈停車的時候,她彎身吻了他一下。
「這是為什麼?」
「這是賄賂。」
「你要我付出多少代價?」他抱怨地說。
「我有個好主意。」她說,「我們幹嗎不先去看一場新電影,再到波托馬克老飯店吃一頓美味的龍蝦晚餐,而後回家去。」
「送我到辦公室。」他說,「我有工作要做。」
「吉恩,請你不要拚命的干。」她懇求道,「明天你也有時間可以干工作。」
「不,現在!」他說。
他們之間的鴻溝已經是不可逾越的了,從現在起,情況決不會再象以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