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鍍金白陽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少

身後的警察看陳龍今天如此失態,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當下沒有任何猶豫,拔槍的拔槍,掏手銬的掏手銬,迅速控制現場局面,準備把這些倒在地上的人全都帶走。

「把這幫暴徒全都給我帶回局裡。」

陳龍此時完全是急怒攻心,十幾個暴徒持械圍攻曾毅,這絕不是小事。要是今天曾毅出上一丁點的差池,以方南國的性格,別說是自己,就是榮城警方上上下下,都絕對不會有一個人好過,那一定是滔天巨浪。

有警察上前小聲提醒道:「陳局,有人受傷,是不是先送醫院?」

「要不要老子教你怎麼辦案!」陳龍暴喝。

那警察也不敢再問了,立刻打電話讓局裡再多派人前來支援,然後過去看了看,傷重的送醫院,傷輕的就準備帶回局裡連夜審訊。

陳龍這才想起受傷的還有崔恩熙,又急忙過去問道:「崔小姐,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

崔恩熙的淚還沒止住呢,只是搖著頭。

陳龍借著路燈的光線仔細一看,發現崔恩熙好像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道:「曾毅,我先送你去醫院吧,這裡我們會有人處理好的。」

曾毅往那邊看了看,自己留下來也確實沒用,就點了點頭,道:「好。」

陳龍立刻跑過去拉開車門,小心地護著曾毅上車,然後拉響警笛,直奔醫院而去。

湯衛國晚上喝了點酒,到現場的時候頭還有點發暈,他驅車過來,遠遠就看到警車和救護車上刺眼的紅藍閃燈,當時酒就醒了一大半。

車沒停好,湯衛國就已經跳下了車,然後直往這邊闖,眼睛四下搜索,開始尋找著曾毅。

一名警察抬起手,在警戒線上攔住湯衛國,喝道:「警察辦案,退……」

「滾你娘的蛋。」

湯衛國沒等警察說完,大手一扒,就把擋道的警察直接掀翻在地,然後急急跑了過去,四下找著曾毅的影子,大聲吼道:「曾毅曾毅。」

四周的警察看突然闖進這麼一個滿臉兇相的大漢,上前就把警察打翻在地,還以為又有人來鬧事,立刻放下手裡的暴徒圍了上來。

湯衛國掏出證件,甩在了當前一名警察的臉上,喝道:「誰是負責人,給老子滾過來。」

警察都準備拔槍了,結果一瞥,看到了證件的封皮,當時一驚,領頭的警察過去翻開一看,就是兩腿一併,道:「首長你好。」

湯衛國就指著那警察,急聲問道:「曾毅呢,曾毅在哪?」

之前來得早的警察,聽陳龍喊了曾毅的名字,所以趕緊上前答道:「曾毅受傷了,陳局送他去醫院了……」

說沒說完,警察只覺得衣領一緊,就被湯衛國拽了過去。

湯衛國瞪大了眼睛,吼道:「放你娘的屁,曾毅怎麼會受傷呢?」湯衛國喝了酒,但卻不糊塗,他一身的本領,但想傷到曾毅,也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警察讓湯衛國的兇悍相給嚇到了,解釋道:「我們……我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受傷了,所以陳局先送他去醫院了,我們留下來帶這些兇徒回局裡接受調查,事情的具體情況,等我們把人帶回去調……」

「帶你娘的屁。」

湯衛國一把推開那警察,幾個大步上去,把躺在地上的一名兇徒一把拽起,抬手一個大耳光就抽了過去,打得那傢伙半邊臉立刻變了形,「說!誰把曾毅打傷的,誰指使的。」

說著,湯衛國抬手還要再打,四周的警察一看,急忙上前,大家一起發力,才把湯衛國死活給按住了。我的娘,你就是現場審訊,也用不著這樣吧,那人犯已經受傷了,再讓你一巴掌下去,還不得當場交代了。

湯衛國胸中怒火滔天,馬匹的,敢打我兄弟,你當老子這雙拳頭是擺設嗎?他哪等得及讓警察回去慢慢調查,恨不得一拳下去打得這幫傢伙吐血吐肺。

幾個警察忙出一身大汗,才勉強按住湯衛國,旁邊有機靈的,立刻就道:「這位首長,事情我們會立刻調查清楚的,曾毅現在受傷進了醫院,你是不是先去看看他的傷勢。」

湯衛國一聽,大手一甩,把幾個警察齊齊推出個趔趄。

拿出電話,湯衛國先撥給韋向南,「小南,曾毅的藥箱子是不是在家裡?你現在馬上帶著藥箱子,聯繫陳龍,曾毅被人打傷了,送醫院了。」

「你放心,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湯衛國恨恨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然後一指警察,道:「誰都不準離開,就在這裡給我審,現在就審。」

警察沒辦法,把幾個重傷的送醫院,派人跟著去看守,然後就在現場開始審問調查。

湯衛國又打了個電話,把警備區處突隊的光頭集合起幾十個,準備一有結果,就下令動手。

警察一聽,心中暗驚,我的娘咧,這幫殺神想要幹什麼啊。

曾毅被送到省人民醫院,醫院的醫生都認識他,一陣雞飛狗跳,連邵海波都給驚動了,連夜又趕回醫院。

邵海波進醫院的時候,正好跟韋向南碰上了,兩人一起往進走。

韋向南臉色焦急,問道:「邵院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曾毅傷得重不重?」

「下面的醫生剛才在電話里向我講了,沒傷到筋骨。」邵海波有些自責,「下午曾毅還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晚上一起吃飯,去給崔恩熙送行,我有兩台手術要安排,就給推辭了,誰能想到晚上就出了事。早知這樣,我怎麼也要跟著他,說不定就沒有這事了。」

韋向南提著醫藥箱里快步進了電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先去看看他的情況。」

兩人進了電梯,直接到樓上的特護病房。

曾毅此時正趴在病房的床上,上半身被包成一個大粽子,醫院拿來幾瓶點滴,說是防止傷口發炎,正在勸曾毅打點滴。

「小毅。」邵海波快步上前,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包太多紗布了,勒得人都喘不過氣。」曾毅笑著開玩笑,道:「你們醫院得重新培訓一下包紮傷口,不然這傷口包好了,病人也被憋死了。」

「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韋向南看曾毅能說笑,心裡鬆了口氣,上前把藥箱子放下,臉上不無擔憂,她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看出,因為傷口已經被包得很嚴實了,就緊張問道:「傷在哪裡了?嚴不嚴重?」

「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曾毅說到。

旁邊的醫生就道:「這能叫沒事嗎?光傷口都七八寸長了,幸虧是鈍傷,要是對方今天拿出來的是刀子,後果不堪設想。」

韋向南和邵海波齊齊變色,兩人一聽七八寸長几個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曾毅很不爽地瞪了一眼那醫生,道:「真沒事,就是挨了一棍子,都是皮外傷。」

「骨頭沒有問題嗎?」邵海波問到,如果是棍傷的話,只要骨頭沒問題,一般是無大礙的。

「骨頭好著呢,要不是醫生以死要挾,讓我趴在這裡別動,我這會都該回家睡覺了。」曾毅笑著。

邵海波不信,扭頭去看那醫生。

醫生就點頭道:「拍過片子了,骨頭沒問題。」

邵海波也瞪了一眼那醫生,明知道我現在很緊張,還故意誇大傷勢,你邀功也得分個時候吧,心臟都要被你嚇得出問題了,「還是在醫院觀察幾天比較好。」

韋向南也道:「是,不著急出院。前幾天忙著張羅研討會的事,估計也累了,正好休息幾天。」

旁邊的醫生手裡還拿著吊瓶呢,道:「邵院長,你看這吊瓶還打不打?」

邵海波一擺手,「吊瓶就不打了,辛苦你了,回頭你把診斷資料準備好,我要再看一下。」如果是刀傷,醫院的處理方法肯定是最妥當的,但如果是鈍傷的話,曾毅自己就能處理,中醫在活血化瘀方面的療效,要遠勝於醫院的吊瓶。

韋向南幫曾毅打開藥箱,讓曾毅自己挑出合適的葯,然後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涼著,又過來先幫曾毅把床墊了墊,好讓曾毅趴得更舒服一些,道:「你平時不是挺機警的,怎麼會被人打到?」

「雙拳難敵四手,難免的。」曾毅苦笑,今天能躲過那一棍子已經很幸運了。

「這次絕不能輕饒那幫人。」韋向南也是很生氣,她還沒從見到曾毅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呢,「吃完葯你就先睡吧,我這幾天都沒有事情,就在醫院守著你。」

「不用了。」曾毅說到,「就一點小傷,又不影響行動,哪能讓大家都耗著。」

邵海波笑道:「行了,你就躺著吧。平時都是你幫大家治病,現在終於輪到你躺在病床上了,機會難得,就讓我們都好好瞻仰瞻仰嘛。」

曾毅無奈搖頭,這回可有笑話看了。

韋向南過去試了一下水溫,覺得差不多了,端過來讓曾毅把葯吃了,然後對邵海波道:「邵院長,醫院每天都一大堆的事,你早點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就行了。」

邵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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