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團聚

「我覺得我應該恭喜你最後還是讓安德·維京從你給他造成的傷害中恢複了過來。

「長官,我謙恭地表示對我並不贊成我曾經作出的傷害。」

「啊,那就好了。我不用『必須』向你祝賀了。你該了解在這裡你的身份是觀察者。」

「我希望可以基於數年來與這些孩子相處的經驗,得到提出某些忠告的機會。」

「指揮學院也已經為這些孩子工作了數年之久。」

「那很值得尊敬,長官,戰鬥學校為青少年工作。那些野心勃勃的、青春發育期的、好鬥的青少年。但是與那些孩子有根本的不同,我們要對這些特殊的孩子進行很多的教育,而且我知道他們的情況,這一點請您務必考慮。」

「那些東西應該都在你的報告里了。」

「是的。但是出於尊敬,我想詢問一下,這裡是否有能夠徹底地記住我的報告,以便在需要的時候能夠立即反想到相關細節的人呢?」

「我會聽取你的忠告的,格拉夫上校。而且當你要告訴我我是一個白痴的時候,請停止保證你對我的不停的尊敬。」

「我想我的休假不過是用來專門磨練我。我正在表現出我已經吸取教訓了。」

「您介意我現在就想了解一些關於這些孩子的細節么?」

「重要的是,長官。因為太多的局面都依賴於安德知道或不知道的東西,現在重要的是,你要把他同其他孩子隔離。在實際的練習中他們可以在一起,但是您不能允許他們處於可以自由談話或者分享信息的環境。」

「那是為什麼呢?」

「原因是,如果比恩知道了所謂的安塞波,他會直接了解最核心的情況。他能夠靠自己來明白它是什麼——但是安德『除非』已經知道了安塞波,他就不能發揮作用。您明白么?不能允許他和比恩有任何自由在一起的時間。任何不在監控下的交談。」

「但如果這樣的話,比恩就不能成為安德的後援了,否則他就『必須』被告知關於安塞波的事。」

「那時就沒有關係了。」

「但是就是你出的那個建議,就是僅僅是一個孩子——」

「長官,那些都不適用於比恩。」

「原因呢?」

「因為他不是人類。」

「格拉夫上校,你讓我筋疲力盡。」

到指揮學院的航程是漫長的四個月,這次他們被不停地訓練著,教育的目標完全對著數學、爆破、還有其他的武器相關科目,那些都是可以被用來侵入快速移動的巡航艦。最後,他們又被分成了小組,而且很快每個人都明白,最領先的學生是比恩。他立刻掌握了每一件事,而且馬上就開始為他們解釋他們沒有掌握的觀念。比恩從頭一次航行中的位置最低的人,一個完全的局外人,現在則因為相反的原因成為了被驅逐的人——他獨自處在最高的地位。

他在於現在的局面抗爭,因為他知道他需要能成為整個隊伍功能的一部分,而不只是一個指導者或者專家。現在他加入他們的休息時的活動,和他們一起放鬆,娛樂,參加對於戰鬥學校的回憶開始變得至關重要了。即使那些早期的時候也是一樣。

現在,最後,戰鬥學校中不準談論家庭的禁忌已經沒有了。他們都在自由的談論爸爸和媽媽,現在他們都是遙遠的記憶了,但是在他們的生命中仍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開始,比恩沒有父母的事實讓其他的人都對他有一些畏縮,但是他抓住這個機會開始公開講述他的全部的經歷。藏在那個乾淨房間的廁所水箱裡面。跟著西班牙的管理人回家。在街上餓得半死不活仍然在等待時機。告訴頗克如何用自己的遊戲來打擊欺凌弱小者。當阿契里斯給他們創造了小小的街道家庭的時候,他們是怎麼看著他、欽佩著他、害怕他,他排斥頗克,最後殺害了她。當他告訴他們有關發現頗克的屍體的時候,他們中有幾個人都啜泣了。佩查特別的悲傷而且發出了嗚咽。

這是個機會,而且比恩抓住了它。自然地,她很快逃離了那群人,回到她的宿舍獨自消化她的情緒。比恩儘可能地跟在她的後面。

「比恩,我不想說話。」

「我想,」比恩說,「我們必須討論一下。那對整個隊伍更好。」

「那我們是什麼?」她問。

「佩查,你知道我曾經做過的最壞的事情。阿契里斯是危險的,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走開讓頗克獨自面對他。她就是因此而死。那會在我有生之日讓我不停地受煎熬。每次我剛覺得有一點高興,我就想起頗克,我的生命都全虧了她,我原本無論如何都該去救她的。每次我愛上什麼人,我都有一種恐懼,我擔心會用同樣的方法出賣他們。」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比恩。」

「因為你出賣了安德,而且我認為那正在困擾你。」

她的眼睛閃現怒火。「我沒有!那是在困擾『你』,而不是我!」

「佩查,無論你自己是否承認,那天當你在走廊里試圖去讓安德慢下來的時候,你不可能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注意過你的行動,你非常敏銳,你看到所有的事情。某些方面,你是整個團體中最好的戰術指揮官。你不可能沒看到波讓的兇手都在走廊里等待圍毆安德,但你是怎麼做的?你試圖讓他慢下來,讓他從團體中離開。」

「而且你阻止了我,」佩查說,「所以那是沒有意義的,不是么?」

「我必須知道為什麼。」

「你不是必須知道該怎麼蹲下。」

「佩查,有一天我們必須並肩戰鬥。我們必須能夠彼此信賴。我因為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而不信任你。而且現在你不會信任我,因為你知道我並不信任『你』。」

「哦,我們織了張多麼複雜的網。」

「見鬼的,那是什麼意思?」

「我父親說的。當我們練習欺騙的時候,我們織了張非常複雜的網。」

「很正確。請為我解開這些結吧。」

「你就是那個給我們織網的人,比恩。你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對我們其餘的人說。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么?所以你想要我來讓你重建對我的信心,但是你不告訴我們任何有用的事情。」

「我對你開放了我的靈魂,」比恩說。

「你告訴我你的『感覺』。」她用一種全然輕蔑的語調說,「那麼好吧,知道你有它們,或者最少知道你覺得那些是值得假裝去擁有的,沒有人徹底了解它們會讓人感到輕鬆。但是你見鬼的沒有告訴我們的事情實際上正在進行。而我們認為你知道。」

「我所有的不過是猜測。」

「教官們告訴你那些戰鬥學校背後的事情,我們其他人都不知道。你知道學校中每個孩子的名字,你知道我們的事情,我們所有人的。你知道那些你根本沒有必要知道的事情。」

比恩非常驚訝地認識到他的特殊許可權對她來說是如此的引人注目。他是不小心么?

還是她比他想像中的更有觀察力?「我侵入了學生檔案,」比恩說。

「而且他們沒有捉住你?」

「我想他們做了。從開始就知道。我可以確定他們不久就知道了。」然後他告訴她關於為飛龍戰隊選擇人選的事情。

她從她的鋪位上跳下來,用最高的聲音說。「你選擇了他們!所有的那些落伍者還有那些小小的新來的雜種,是『你』選擇了他們。!」

「總有人必須去做。教官們是不能勝任這件事情的。」

「所以安德有了最好的。他沒有『讓』他們成為最好的,他們已經『是』最好的了。」

「最好的並不全在那支戰隊中。在飛龍戰隊組建時的新兵中,我是唯一現在在這個團體中的。你和沈和阿萊和丁還有卡恩,你們都不在飛龍戰隊,而且很明顯你是最好的人中的一個。飛龍戰隊會勝利是因為他們都是優秀的,這沒錯,但是也因為安德知道讓他們做什麼。」

「但是那仍然把我的宇宙一角給顛倒過來了。」

「佩查,這是一個交易。」

「是么?」

「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戰鬥學校中你不是一個猶大。」

「我是猶大,」佩查說,「要為那作出解釋?」

比恩感到厭惡,「你能夠那樣說么?沒有一點羞愧?」

「難道你是個蠢貨啊?」佩查問,「我正在做你也正在做的事情,試圖拯救安德的生命。我知道安德曾接受過格鬥訓練,但是那些傻瓜沒有。我也接受過訓練。波讓已經讓那些傢伙激動而陷入狂暴了,但是實際的情況是,他們並不怎麼喜歡波讓,他們不過是在發泄對安德的憤怒。所以如果他們打算在走廊里對付安德的話,飛龍戰隊和其他的軍人會立刻加入的,那樣安德就會在一塊有限的空間和我並肩作戰,那樣他們每次只能有很少的人靠近我們——我料到安德將多少受些擦傷,或者鼻子流血,但是他會順利地從那種局面解脫出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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