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東北有異象

北京,徐氏集團。

劉仲款款道來,原來那日救治三人,黃龍佩中黃龍得陵墓風水、精血之助,短暫脫離玉佩,飛龍在天。

黃龍從歷史上來說,只應成吉思汗一人,此黃龍異象,恐怕略有修為的人,都能窺見。如此一來,成吉思汗陵既現世不再是寥寥無人可知的秘密。想來全球異人眾多,勢力迭出,恐怕對手會蜂擁而來。

再則,劉仲深知,這黃龍脫佩之事不是意外,天下事怎能如此巧合,黃龍脫佩的條件他尚且推算不出,就誤打誤撞,滿足了全部的要求。

按劉仲掐算,此乃數百年前,設計聖谷陵墓的人所為。此人道行幾可通神,數百年前料定數百年後之事,借劉仲救劉季之手讓黃龍脫佩,攪混這潭水,不使成吉思汗陵墓輕易落入漢人手中。

另外,劉仲所見黃龍向東北而去,是為成吉思汗真陵所在的預兆,觀其遠近,似在外蒙境內。如若陵墓尚在國內,以徐氏的物力,老郭的關係,尚且有幾分把握,如今到了外人的地頭,這事情就變得難上加難。

電視里,一則新聞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屏幕上出現的正是那被爆炸摧毀的墓門,播音員娓娓動聽地用磁性的聲音講解說:「日前,我考古人員在內蒙古肯特山脈腳下尋找到一處古墓,根據古墓里遺留下來的壁畫表明,該墓建於宋末元初,墓主蒙哥庫倫是成吉思汗的侍衛首領,在古墓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山中城市,但墓主屍體仍在探察尋找中。」

正如劉仲所說,黃龍異相,全球皆動。

「壁畫,我要那幾幅壁畫的拓片,快點給我找回來!」

「親愛的,我想我們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了!」

只有劉季,正懶散地躺在徐氏集團的辦公室里,享受著灑在身上的陽光,他的手裡,把玩著的正是那塊青色的石頭。

撫順市鳳翔路,胖房東笑眯眯地從易林手裡收過了半年每月四千的房租。這套房子雖然靠近鬧市區,是個開店的好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隔三岔五地掛著「出租」的牌子。

易林拿到鑰匙,打開門,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讓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寒戰。現在剛進秋天,瀋陽怎麼會這麼冷?易林嘟囔著埋怨這個鬼天氣,上下打量這個房間。

易林前後已經來過了三次,就是想把租賃價格壓到最低。其實在心裡,他對這個房間的布局和位置還是比較滿意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房間里比較陰冷,可能是因為潮濕的緣故。前面一個租客不知道是懶,還是搬走的時間太長,牆角已經掛上了蜘蛛網,一隻肥大的有指頭肚大小的蜘蛛懶懶地伸著長腿,悠閑地掛在網上,似乎在看著易林這個不速之客。

明天到貨,然後找人裝修,價格都已經說好了,圖紙也已經出來。第一次來,易林就用口袋裡帶來的DC拍攝了這個房間的圖片,裝修完全是按照這個房間的圖紙來的,所以只要款一到位,裝修公司馬上能進入到工作階段。

不由自主地,易林想起了剛剛交錢時候胖房東臉上掛著的笑容。看上去憨厚的像個大熊貓一樣無害的房東眼角有一點狡黠,易林在心裡嘀咕了一聲,看上去房東比較滿意,難道說自己第一次偷拍就被他看到,然後上了他什麼圈套?

隨手關上門,易林搖搖頭甩掉了那個讓他感到困惑的想法,他拿出電話撥號,「裝修公司嗎?馬上派人來動工吧,我是0128號客人,姓易。我已經交過了定金的。」

老厲是個鄉下漢子,八十年代中期,在城市裡打短工的他認識了一家裝修公司的老闆。那個時候裝修在瀋陽剛剛起步,老闆看老厲為人老實能幹,也不太講究薪水,於是就從馬路邊上把他帶回了公司,跟著南方來的師傅們打打雜,幫個下手。

雖然老厲不愛說話,可是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有盤算。跟著那家公司幹了不到一年時間,他就發現,那些掛在公司名下的南方人鈔票是大把大把地賺,一個活下來,材料用得差點,再吃點建材上的回扣,幾乎能抵得上自己一年的辛苦。

發現了這個的老厲動了心,覺得這活真說起來也沒啥,只要工具趁手,誰都能拉批人干裝修的生意,自己雖然不像南方人那樣能狠下心來連蒙帶騙,可是就算從公司承包業務,正規地去做,利潤也不算少。

經過一番合計,他動了心,乾脆就回到村子裡拉了自己幾個親戚朋友,來到了瀋陽,準備在這裡打一番天下。不過苦於手裡沒有積蓄,求爺爺告奶奶地從以前合作的公司老闆那裡借出了幾千,然後又把家裡的糧食全都賣了,才算勉強買了一套二手的設備。

為此媳婦跟老厲大鬧一場,用石頭把家裡的鍋都砸得漏了底。老厲看媳婦鬧得厲害,大有自己不把錢還回去就不跟自己繼續生活的想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告訴媳婦:「我現在要做的是賺錢的大生意,現在雖然有點投入,但是肯定能賺得回來。如果年底還沒把錢拿回來給你,我就堅決再不進這個家門。」

不過想得輕巧,真幹起來老厲才知道,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因為不偷工減料,所以老厲接的活比其他人都便宜。這樣一來他就壞了行里的規矩,幾支裝修隊開始和老厲作對,有的人還僱傭了涉黑人員,在某天晚上,一把刀當面拍在了老厲的床頭。

最讓老厲迷惑的就是那些做建材生意的商人,看到老厲不願意以次充好,抬價給裝修的主顧,怕影響了自己的效益,乾脆就誣賴說老厲要的價格低,是因為他不願意用好材料。這麼一來二去,白變成黑,搞得客人一聽是老厲的隊伍,就堅決不跟裝修公司簽定合同。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自己拉出來的人一個個財沒發成,倒餓得半死不活,跟媳婦過年回家也沒法交代,老厲摸摸口袋,乾脆買了幾瓶高粱燒,在晚上咕咚咕咚灌下,滿身酒氣,一臉猙獰地從炕上站起來,撲通一聲跪下,朝著門外和自己祖墳所在的位置拜了幾拜,紅著眼圈說:「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了,以後別人怎麼做我也怎麼做,不然死守規矩活受罪,老子不甘心!」

思路一改,眼看著生意紅火了起來,現在老厲發了福,囊中也頗有積蓄,行內送他個外號「雁拔毛」,只要是老厲接的生意沒有不以次充好,以低叫高的。而且他發起狠來,別的裝修隊拍馬也跟不上。

「小三,」老厲掏了根煙,給易林遞過去,點上,招呼手下人說,「現在材料都整過來了,晚上當心點,別再讓賊摸去,你派兩個人晚上過來守一下,免得易老闆擔心。」

那個叫小三的瘦子點頭應承,心裡好笑,什麼來守一下,誰不知道你比賊還狠,這麼說其實就是規矩,意思就是晚上派人用次一些的材料過來換走這些好的。搞裝修的接觸的人多了,都知道看人下菜碟,這易林去公司的時候沒租房子就知道拍圖片讓公司設計,也是個心細如髮,不好糊弄的主。所以老厲接了生意後,先按照要求把一些好的材料拉了過來,等到晚上再來個偷梁換柱,派人用次的材料來換走好的,換下標籤。

這種慣熟的老路,小三當然不用老厲再仔細提點。見老厲這麼上心,反倒是易林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把店面裝修好,說什麼也要請他去吃頓飯。

老厲知道,這種邀請自己不大好推辭。客人就是這樣,他請你,你去吃了,他就覺得放心了不少,以為吃了他的嘴軟,不會再搞什麼內幕。他心裡暗笑,想這些人哪知道干裝修這行就是要心狠,不然吃頓飯就打發了自己,自己存摺上的數字哪能增加得那麼迅速。

易林看小三鎖了門,拉著老厲就走,讓了小三兩句。小三謙卑地笑說自己晚上要帶人看店,恐怕喝酒誤事。

兩個人找了一家小店面,賣的是東北的燉鍋,坐下來要了一個牛肉鍋,兩個冷盤,又上了兩碗燒酒,易林站起來,說是要先敬老厲一杯。

「喝躺下他最為穩妥。」老厲心裡轉念,不然以他這個心細的性格,晚上再去店裡看看,萬一碰上自己更換材料,恐怕事情就難辦了,不如灌他個爛醉,才更有把握不被發現。存了這個心思,老厲倒也豪爽,站起來端著碗一飲而盡。

要說喝酒,易林哪裡是老厲這個鄉下人的對手,鄉下天冷,每到冬天下地,老厲必然是一罈子自釀的高粱燒帶著。那酒度數大概在六十度,一口下肚嗓子猶如被刀割一樣的感覺,頃刻那熱量就走遍四肢百骸,暖意融融。東北鄉下人,誰不能喝個一斤兩斤的,都不算大老爺們兒。

這通酒喝下來,就已經近了天黑。吃得高興,加上老厲一陣年輕有為、英雄年少的吹捧,讓易林更是得意忘形,多喝了幾碗。到飯店裡沒有幾個人的時候,易林已經面色蒼白,說話舌頭打結,坐在椅子上都搖搖晃晃地想倒下去了。老厲看到了時候,提議說:「兄弟,我看你不能再喝了,乾脆這樣,這頓我請,付了賬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沒等易林擺手,老厲就叫來了服務員算賬。一直到了計程車上,易林還在不停地從兜里向外掏錢。車子一路顛簸,到了易林說的地方,他已經沉沉地睡了。付了賬,老厲從他身上找到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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