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衣沾不足惜 第037章 兄妹

許仙伸手欲為她寬衣,雲嫣卻抓住他的手,道:「交杯酒!」

許仙笑道:「你演戲還要演全套啊!」

雲嫣抱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許仙,認真的道:「當初是演戲,這次才是真的!」

許仙一愣,而後微微一笑,攔腰將她從床上抱起,到桌邊坐下,拿著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雲嫣正想拿過一杯,許仙卻又笑道:「不對,該是這樣才對!」便在雲嫣訝異的目光中,自飲了一杯,而後直直的望著她,面帶笑意。

雲嫣臉色一紅,知這夫君作怪,微張檀口。許仙望著那在黑暗中也閃著潤澤光芒的紅唇,深深的吻上,將口中之酒渡入她口中。唇齒交結,舌尖輕掃,卻有一種極為清淡的淫靡氣氛。

雲嫣本來酒量甚豪,但此刻只此一杯便似醉了,雙目迷離起來,細長的鳳目更是眯成如絲一縷。

許仙又拿過剩下一杯酒,送到她口邊,雲嫣也低頭飲了,微撅紅唇上來,許仙卻促狹一笑,在她唇邊一擦,卻偏偏不去接過那酒,雲嫣又湊上去,許仙卻又如此。

如此三兩次,雲嫣氣惱不再去送,她本就是極害羞的,方才倒似自己求吻一樣。許仙笑著揉捏她的蠻腰,才見她的臉上漸漸蕩漾起笑意,雖然勉強壓抑著,但終敵不過許仙的手段,「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那一口酒水直噴在許仙的臉上。

許仙用力捏了一下她的翹臀作為報復,正欲拭去臉上的酒水,雲嫣卻探頭過來,香舌輕舔,拭去他臉上的酒漬,卻又留下濃濃的濕意。

許仙頓時如遭雷擊,平日里親昵雖多,但云嫣性子羞怯,從來都是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卻從未如此主動過。

而此刻雲嫣心中也是羞恥了厲害。自己竟然這麼會勾男人,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淫蕩了,但夫君該是喜歡的吧!

而與此同時,客廳之中。

申屠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大感欣慰,卻又想起一事,問道:「女兒啊,你和許仙現在是什麼關係,他……他欺負你了嗎?」

雖然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恢複相隔多年的感情,但申屠仗已經自覺地擔起了父親的責任,這也是他當初虧欠女兒最多的。

青鸞紅著臉嗔道:「爹,你胡說什麼!」

申屠仗道:「那小子雖然冷了點,但氣度與法力卻都是不凡,而且看他變成人,似乎還柔和了許多,你跟著他吃不了虧的。」

整體來說,他對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但也導致許仙直接從「許兄弟」降到了「那小子」。

青鸞正色道:「我當他哥哥一樣,他也當我是妹妹一樣,爹你不要亂講!」說著說著,心裡也微微有些愁緒。今晚姐姐就真的和哥哥變成夫妻了,自己以後也要一個人睡吧!

但想起傍晚時,姐姐要她把嫁衣找出來,說要給哥哥一個驚喜時,那臉上的歡喜神色,心中那些愁緒便化作了同姐姐一樣的歡喜。

申屠仗沉聲道:「哪裡是我胡說,你現在在許家還是個婢女,那怎麼行,名分可是……」

青鸞霍的站起來道:「爹,你別再說了,再說我可不認你了。」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偏偏要說些惹人發愁的話。

申屠仗也站起來,嗔目道:「你敢?」他這一起身,室內的立時便暗了一些,青鸞也算是高挑,但跟他一比,便如獅子和小鹿一樣。

憑他的煞氣,常人被他瞪上一眼,莫不腿腳發軟心驚膽戰。青鸞卻昂著頭,毫不避讓的回視著他,這是她在許仙身邊隱藏起來的剛烈。

一會兒功夫,申屠仗終於敗下陣來,坐回凳子上,搔首道:「不愧是我申屠仗的女兒。」

青鸞翻了個白眼,也坐了回去,支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申屠仗一肚子豪情,此刻都沒了用武之地。又不能拋下女兒不管,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也想明白了,這種事還得是父母之命,不能由著小輩胡來。

青鸞急道:「爹你幹什麼?」

申屠仗笑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你爹的酒興上來了,去找你那『哥哥』喝酒去!。」

青鸞更急,擋在申屠仗面前道:「不行不行,他們都睡覺了,我陪你喝!」

「天天睡,日日睡,能睡出個花來嗎?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喝什麼酒,相夫教子才是正理。」申屠仗輕輕一推,青鸞哪裡攔得住他,被撥開在一邊。

青鸞道:「你去我就不認你了。」

申屠仗嘿嘿一笑道:「你不認你老子,你老子也要喝酒!」這可是關係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可不能疏忽。

許仙的房內,許仙將雲嫣放回那張大床上,為她解開羅衫,只存那一片綉著鸞鳳的火紅肚兜,蠻腰玉臂白膩如玉,全皆顯露。許仙呼吸一停,而後埋頭輕吻她鎖骨,一隻手愛撫纖腰,另一隻手則在光滑細膩的玉背上徘徊。

雲嫣舒展身子,鳳目微閉,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但終歸羞澀的厲害,是主動不起來,方才那一下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許仙微微一笑,將手放在裙腰處,雲嫣知意的稍稍抬臀,許仙便將一整條大紅色的喜裙從她身上褪了下來。

眼前的美景讓許仙不由的屏住呼吸,只見雲嫣身上便只剩下紅色的肚兜與白色的褻褲,窈窕的身姿顯露無疑。酥胸撐起肚兜,一雙舞者豐潤修長的玉腿緊緊並在一起,或許心中的羞怯已達頂點,連白玉般的身子都彷彿染上一層嫣紅。

雲嫣感覺身上一涼,繃緊了身子。雖然同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但這次卻是由他親手為她除去衣衫,感覺自然大是不同。身子綳的過緊,以至於為不可察的顫抖著,許仙將她的身軀抱在懷裡,輕聲撫慰。

終於,雲嫣張開雙眼,望著許仙道:「真的要嗎?」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是臉紅,那聲音哪像是疑惑的詢問,分明是欲拒還迎的挑逗。

許仙輕輕的撫摸那雙玉腿,笑而不語。輕舒一口氣,將手伸到她的背後摸索那根細細的衣繩,拉著活結只要輕輕一扯。

「許仙!許仙!我來找你喝酒了!」一聲巨吼打斷了許仙的動作。

雲嫣驚詫道:「那是誰?」下意識的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許仙恨得咬牙,答道:「青鸞的爹爹!」彷彿印證著他的話,青鸞的聲音也一併傳來道:「爹,快跟我回去吧!」

雲嫣眼波一轉道:「是鸞兒失散多年的爹爹?」

許仙拍拍她的腦袋,誇讚道:「聰明,我讓他滾蛋!」便放大聲音道:「申屠老哥,今日時辰已晚了,待到明日再說吧!」又對雲嫣道:「咱們繼續!」便想拉開雲嫣身上的被子。

「嘭嘭嘭」的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快出來,我有事要與你言說!」令許仙額頭青筋暴露,老子助你父女團聚,你就是這麼來報答老子的。

雲嫣裹著被子,坐在床里縮成一團,笑道:「夫君快去看看吧!」從方才那種淫靡的氛圍中脫出,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得救了的感覺。

許仙雖然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去,但外面的敲門聲卻更加猛烈起來。

許仙冷哼一聲,披衣起身,卻先不去開門,而是到書櫃翻找了一番,而後「啪」的一聲打開房門,申屠仗敲門的手正停在許仙頭上,訕訕的收回去。

許仙眼中金光閃耀,申屠仗竟有一種不敢直視的錯覺,但讓女兒沒有名分的和一個男子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便是一晚上也要不得,便道:「今晚是我父女團聚的大喜日子,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得去喝上一杯。」

青鸞在一旁急道:「哥,我,我爹,哎!」想到申屠仗說的什麼名分的話,她卻怎麼也無法將這話說下去。

許仙示意青鸞莫急,又從申屠仗微微一笑道:「不知明日可否?」

申屠仗道:「當然不行!」

許仙的笑容更盛,拍拍申屠仗的肩膀道:「這是你逼我的。」一張定身符就貼在他的肩膀上。

申屠仗還想再說什麼卻覺得渾身凝住,連忙聚起陰氣,想要衝破束縛,卻聽「噌」的一聲,長劍出鞘,白光耀目。在這光芒中,申屠仗只覺得渾身的陰氣都凝固了一般。

許仙招呼青鸞過來,將手中的追星劍和一沓定神符一併交給她,道:「鸞兒,這劍你拿著,守在你爹身邊。這是定神符,像我上次教你的那樣,以內力為引就行了,一炷香換一次,今晚的麻煩你了。」

青鸞接過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拿出一副大義滅親的表情,點頭道:「哥,你就放心吧!」拖了申屠仗轉身便走。

許仙心道:敢壞我好事,看我貼不死你。關門轉身回房,到了裡屋,見雲嫣還裹著被子,靠牆坐在床里。

許仙「淫笑」道:「美人,我來了。」撲上去掀開被子,卻沒有春光乍泄的場面,原來雲嫣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許仙伸手去解,「還要再脫一遍,真是麻煩。」

雲嫣掙扎道:「別鬧了,既然是鸞兒的爹爹,我們還是去見一見吧!」她隱隱明白申屠仗想要說什麼,那恰好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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