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華北遇寶

在華北,戴笠和孫殿英結拜兄弟。孫殿英盜掘皇陵,盜得珍奇寶物無數,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無不令本來貪心的戴笠心有所動……戴笠看上了一柄乾隆墓里掘出的寶劍……

王亞樵早知道戴笠之意,頭也不回道:「青山不老,綠水長流,有話留待日後細述,後會有期!」

戴笠掏槍就要打,胡宗南一把抓住他的手道:「雨農兄休要魯莽,你的槍法我也曉得。」

此時,果見王亞樵身後閃出幾條大漢,手持駁殼,一派殺手保鏢模樣。

戴笠馬上咐吩沈醉道:「王亞樵和談是假,快派人盯梢,不得有誤!如有情況,立即報告!」

沈醉領命去了,胡宗南道:「雨農兄若是有心捕他,不發把條件放鬆,引他上鉤,剛才你那三條,實在苛刻了些,王亞樵絕不會答應。他這一離去,絕對不會與你再見面。」

戴笠道:「我也是聽信校長,一心招安,不曾起殺心,沒想王亞樵如此難得通融,早知如此,我布下重兵,任他插翅也難飛走。」

胡宗南道:「人啦,總是事後諸葛亮。」

眾人從他的去向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第二天,沈醉入報,向戴筆道:「昨晚,他化名王維新要他的親信陳中軍出面同日本領事館交涉保險去香港。我馬上告訴日本領事館,說王維新就是王亞樵的化名。」

戴笠擊掌道:「幹得漂亮!日本白大川大將是他炸死的,王亞樵這回死定了!後來怎麼樣?」

沈醉道:「後來日本領事把陳中軍找去,道:『王亞樵轟炸白川大將,我國政府正擒拿,如能誘王亞樵登我國海輪,保你做中國駐日大使。』誰想陳中軍對王亞樵忠心耿耿,不為所動,密告道:『日本海輪萬萬不能乘,他們已識破你的身份,我已設法托上海華僑聯合會會長許冀公同英領事交涉,已得到同意,保險去香港,保險金為10000萬。』」

戴笠道:「絕對可靠。我是花重金臨時收買了陳中軍的下人,在簾下聽得真真切切我還告訴他,我們是戴笠的部下,如發現消息是假,將滿門抄斬,他還敢不說真話么?」

戴笠道:「要不惜一切代價緊盯,千萬別斷了線。」

沈醉道:「我已探得王亞樵乘坐的客船是×月中旬的×次貨輪。」

戴笠大喜,於×月中旬親臨上海某碼頭座鎮指揮。

×月中旬的上海港口,晴空萬里,遠處一望無垠,泛出點點白帆;近處各類輪船如水母般相互擁擠,大吊車伸展長臂在高處轉動著裝卸貨物。碼頭上人群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有手執文明棍,頭戴博士帽的紳士,有穿學生裝的出洋學生,更多的還是普通旅客和搬運工人。

×次×號輪船的旅客都上了船,戴笠立即下令上船搜查。特務們各持王亞樵照片一張,於通艙、房艙、官艙逐一檢查。

沈醉持著駁殼,令手下重點注意官艙,逐個對照相片,被檢查者因不明底細,一個個誠惶誠恐。

搜查幾遍,一無所獲,船長催促起錨,請特務下去。沈醉一個人,從官艙來到貨艙,一個特務道:「沈組長,要不要上去檢查?」

沈醉探頭進去只見腌髒的貨艙里煙霧繚繞,堆滿了貨物,搬運工人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橫七豎八地躺在裡頭抽煙、說粗話……一股臭氣撲鼻而來。

沈醉受不住了,手一揮,道:「走!」

輪船遠去了,沈醉上岸向戴笠複述,戴笠聞說只有貨艙沒有細搜,連呼壞事壞事。沈醉道:「說不定王亞樵臨時發現情況有異,改乘另一艘船。不然貨艙那麼臭,以王亞樵的身份是受不住的。」

戴笠罵道:「蠢豬,王亞樵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物,在棺材裡和死人都睡過覺,他會怕一些臭氣?我看他一定是扮成碼頭工人,扛貨件入船底了。」

一會有位癟三模樣的人來到戴笠身邊,上下打量他,然後問道:「請問哪位是戴笠先生?」

癟三估計前面的就是了,掏出一封信道:「剛才開走的那艘船上,有位王亞樵先生,托我轉一封信給戴先生,他還說戴先生長著副馬臉,一口江山官話。」

戴笠接信,長嘆一聲,自嘲道:「上海幾萬軍警加上我的特務處都奈何他不得,確非等閑之人,如今他脫險去了香港,如大魚入海,到時又會興風作浪,與我作對!」

話分兩頭,當戴笠在上海布置追捕王亞樵的同時,日本軍在東北計畫成立「滿州國」,準備大舉進攻山海關。

日本天皇也有一位像戴笠的一樣的人物,名字叫做土肥原賢二,於進攻前先行潛入華北,在平津兩地大勢收羅失意的軍閥政客、地痞流氓,諸如齊燮元、石友三、張敬堯之流,讓這些人為日本人效勞。

為了對付日本特務,蔣介石把戴笠找去,要他在華北地區加強特務力量。此時,鄭介民已從德國學成回來,戴笠對他寄予厚望,派他去華北建立特務處繼上海特區的第二個大外勤組織——華北特區。鄭介民任區長。

3月11日,日軍在長城與中央軍和東北軍作戰,血戰50個小時,中國方面大敗。日軍得勝後,繼續結集兵力。

蔣介石大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害怕日軍發動全面進攻,於是急召戴笠,劈頭蓋臉道:「日本人這麼凶,我們要亡國啦,我的學生沒一個中用,中用的都死光了不成!現在日本人就要大舉進攻,我們連他們的活動部署、兵力情況一點都不知道!」

戴笠明白蔣介石的旨意,道:「學生這就去辦,保證儘快摸清日本軍的底線!」

蔣介石說:「你的保證我不要聽,你保證提王亞樵的人頭,到了今天他的毛都不見一根。哪天拿出成果來我就信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你!」

戴笠出得門來,撓著頭自語道:「這事如何下手?以前我把精力都用在南京上海。華北地區一直都不夠重視,尤其對長城前線從來就沒有布置,現在華北區才剛剛組建,力量不足,鄭介民又才從德國回來,對華北地區一點也不熟,這又如何是好?」

沒辦法,蔣介石催得急,自己要親赴華北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手頭王亞樵的追捕工作也沒有眉目,只得電令鄭介民,要他親自到長城前線布置情報組織和了解戰場情況。急電發出後,戴笠又想:鄭介民素來怕死,膽小如鼠,他肯定不會冒險深入敵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捕風捉影地肯定得不到有價值的情報,於是又去一電令催促。誰想,幾天後鄭介民從華北跑回來了。

後來鄭介民得到第一份電令,電令上明文規定他親赴前線,登時嚇得全身篩米似的抖個不停。老婆柯淑芬見狀,一把抱住他哭道:「你不能去,日本人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你死了一大堆孩子咋辦?嗚——都是你害的,我好氣的,本是不想生的,你總是纏我,要快活,快活起來就沒完沒了,害我生了一大堆……嗚,我不要你去死,我知道是戴笠想有意謀害你的,要你死在華北!」

鄭介民於是就浮光掠影地要部下下去搜集情報,自己則賴在家裡。第一份電令來了,他再也賴不掉了。這時柯淑芬橫下一條心道:「要死就一起死,讓孩子當孤兒,由政府撫養。」

兩口子硬著頭皮,手牽著手在長城前線邊沿膽戰心驚行走,一路有幾十個護衛,有時從早叢竄出一隻野兔都會嚇得柯淑芬失聲尖叫,夫妻倆抱成一堆發抖。這樣過了三天,再也熬不住了,把情報組和電台留下,做了一些布置和交代,急匆匆趕回南京。

一回來和戴笠見了面,戴笠早知道他不會帶來好情報,為了開脫自己關係,領他一起面見蔣介石。

蔣介石見戴笠領著部下來了,問道:「戴科長,長城前線日本軍的情報如何?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大舉進攻?軍隊布置情況怎樣?」

戴笠看了貞潔民一眼,回覆道:「報告校長,學生因王亞樵這裡脫不了身,把任務交給了耀全。耀全從前線歸來,正是初拭鋒芒的時候。沒想耀全過不負校長厚望,很快就滿載而歸,耀全兄,是不是這樣?」

鄭介民萬沒料到戴笠會來這一手,一時張口結舌。

蔣介石見久不回答,不耐煩道:「你調查的日軍情況到底怎樣了?快說呀!」

鄭介民已逼到絕處,膽子也有了,答道:「我深入敵陣幾天,因人生地不熟,工作開展得很艱難,不過總算好,我已探得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發暗中發展了張敬堯,讓他捲入特務活動中,與校長做對。」

蔣介石眉頭一皺,覺得鄭介民的回答雖是答非所問,但也算一條很重要的情報,當即指示戴笠道:「戴科長這個張敬堯的事你一定要搞清。如今困難當頭,民族將亡是的時機,對漢奸絕不能手下留情!」

這一關總算過去,戴笠鬆了一口氣。蔣介石說:「耀全,你先出去,我找戴科長談點事。」鄭介民走後又道:「戴科長,王亞樵要追、張敬堯要殺,但最首要的問題還是搞清日本軍隊的情報。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們那幫人是幹什麼吃的呀?」

戴笠道:「耀全是老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