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界血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團圓

小院里,殷血歌齜牙咧嘴的活動著自己的肩膀。

那一塊金磚,說實話沒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鴻蒙血神道步入了木身境的修鍊,又有第一世家無名功法精粹肉身,那塊金磚只是砸得他肩胛骨有點裂痕。但是血海浮屠經的強大功效,讓這些微不足道的傷勢很快痊癒。

但是依舊很痛啊!

殷血歌神色不善的看著那黑衣老人,那塊金磚自身重量起碼在萬斤上下,以法力催動,宛如泰山壓頂一樣從高空砸下來,那股力道絕對能夠將一座小山包砸平。也就是殷血歌同修三門道籍,肉體強悍並且特殊,換了其他任何一個金丹境的修士,這一擊也把他砸扁了。

血靈劍帶著低沉的呻吟聲在殷血歌身邊盤旋,他被兩個甲士用金鞭砸了兩下,金鞭內蘊藏的純陽真火正好是這種邪道飛劍的剋星。血靈劍根源被創,氣息微弱得宛如重病的老人,殷血歌和他的心神聯繫都變得斷斷續續的,甚至很難感應到血靈劍的存在!

那兩柄金鞭顯然是兩件品級極高的法寶,血靈劍在他們面前很是有點不夠看。而且金鞭是重兵器,而血靈劍以鋒利取勝。用自己的劍鋒去和兩柄重兵器硬碰硬,在這一點上血靈劍本來就吃了虧,更不要說純陽真火更是他的天敵,這一次的創傷,幾乎將血靈劍打回原形。

第一囚牛手持春秋大刀和黑衣老人對峙著,他眸子里一絲精芒閃爍,和那老人碧光瑩瑩的雙眸大眼對小眼的硬對著:「東嶽長老,殷血歌是道院弟子,還由不得你來發落。」

第一泰山,號之東嶽先生,是第一世家五嶽之首。五嶽長老,他們和第一天、第一地、第一人三位太上長老是同一輩的族人,在第一世家資歷極長,族人弟子無數,在第一世家內也算是權柄赫赫的大人物。

在第一世家長老當中,第一泰山的排名足以踏入前十之列。這樣的大人物突然帶著一眾親隨衝到道院里,找殷血歌的麻煩,這裡面的味道實在值得品味。

前有第一天驕,現有第一泰山,殷血歌的出現,毫無疑問對第一世家的很多人,甚至是第一世家的盟友家族中的很多人造成了太大的困惑。殷血歌已經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隨時隨刻的想著怎麼樣才能將殷血歌這個礙眼的小傢伙給剷除了。

冷哼了一聲,第一泰山雙眸中碧光越發的熾烈,他側過頭,看著站在第一囚牛身後的殷血歌,厲聲喝道:「殷血歌!你乃妖孽之子,本家能夠收容你,這是天大的恩德。你不知感恩,反而勾結妖孽攻打本家,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真應該天誅地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晃了晃剛剛被金磚拍了一下的肩胛骨。丹田中的三重浮屠小塔輕輕的震蕩著,淡淡的血霧正在肩胛骨附近縈繞,傷勢已經恢複,沒有絲毫的不適。殷血歌皺著眉頭,冷眼看著第一泰山,然後緩緩的上前了一步。

第一狻猊一把抓住了殷血歌的肩膀,他沉聲喝道:「這是東嶽長老,和天地人三尊同一輩分。血歌,不許有絲毫的不敬,他老人家所說的,只是一個誤會。」

第一狻猊的手掌很沉重,殷血歌輕哼了一聲,他肩膀重重的一晃,想要擺脫第一狻猊的手掌。但是讓殷血歌駭然的事情發生了,以他淬體完成之後擁有的二十萬斤神力,他居然無法擺脫第一狻猊的手掌?

那隻手就好像一座大山,沉甸甸的扣住了他的肩膀,任憑他如何用力,卻無法撼動第一狻猊的手掌分毫。殷血歌駭然回頭,這個第一狻猊,上次他和採薇小和尚等一眾世家子弟同時出現的時候,實力也就是普通平常,還被殷血歌勒索走了一柄烈焰焚天戟!

那時候的第一狻猊,他的實力最多就是練氣期高階的水準。但是看他今天手上這股子神力,他那天絕對隱藏了太多的力量。殷血歌若有所思的看著第一狻猊,第一至尊所謂的,只有三百多個核心族人才有資格修鍊那無名法訣,難不成第一狻猊他們就是那三百族人之一?

「就算是長老,也沒有理由闖進我的院子喊打喊殺!」殷血歌深深的望了第一狻猊一眼,他突然吹了一聲口哨,正盤旋在他身邊的九子鬼魔奪靈元珠發出一聲尖銳的鬼嘯聲,大片鬼霧突然彌散四周,無數條灰白色的人影帶著森森鬼氣向著第一泰山撲了下去。

第一泰山震怒,他雙眸中噴出碧綠色的怒火,嘶聲吼道:「好,好,好,第一囚牛,你們看到了!這小子實實在在是一介妖孽,根本不知道什麼好歹!老夫這就將他擒下,當著外面一眾妖孽之面將他斬首示眾!」

眸子里殺意驟起,第一泰山冷喝一聲,他袖子里飛出一個赤紅色巴掌大小的八卦葫蘆,一道狂風卷著滔天的火焰從葫蘆里噴出,青紅二色火光循兩儀妙理,相生相和勃勃而生,一點火星驟然化為千萬點,一道火苗瞬間化為千萬條,偌大的一座小院突然被火光遮蓋。

可憐九陰公主贈送給殷血歌的九子鬼魔奪靈元珠,這本是生死屍魔宗一件有名的歹毒法寶,但是在末法時代,這件法寶的威能日益消散,早就不復上古時代的赫赫凶威。而第一泰山的這個八卦葫蘆卻是直接來自上界,是一件處於巔峰時期的極品靈器。

青紅二色火光漫天一掃,茫茫鬼氣頓時被燒得乾乾淨淨,無數灰白色的人影發出凄厲的哭泣聲漫天亂竄,卻那裡逃得脫漫天火光的圍剿?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熾熱的火光將那些灰白色鬼影一掃而空。

殷血歌只覺靈魂一痛,九子鬼魔奪靈元珠的本體轟然炸開,連帶著殷血歌的靈魂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勢。一口熱血湧上喉頭,殷血歌艱難的將這口血咽了下去,但是一縷血跡仍然從他嘴角滑了出來。

腦子裡好像有好幾口銅鐘同時敲響,殷血歌身體一陣踉蹌,很是狼狽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第一狻猊等人臉色同時變得陰寒無比,他們齊刷刷的上前一步,拔出兵器鎖定了第一泰山。森森殺意從他們體內擴散開來,在他們兵器上凝成了煞氣凌人的刀芒,直指第一泰山等人。

第一泰山被第一狻猊他們的態度氣得暴跳如雷,他厲聲咆哮道:「大膽,大膽,你們是要造反么?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你們是我第一世家的嫡系子弟,你們要幫著一個妖孽忤逆長輩不成?」

第一囚牛厲聲喝道:「閉嘴!就算你是長老,也無權來道院肆擾。如今道院由我等負責掌控,由不得東嶽長老你在這裡放肆叫囂!速速退卻,否則家族刑堂上,你東嶽長老也免不得吃上一千龍皮鞭!」

殷血歌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聽到第一囚牛聲色俱厲的警告,他不由得驚訝的看了第一囚牛他們一眼。這幾個傢伙,他們還真敢和自家的長老對著干啊?第一泰山怎麼樣也是第一世家的長老,是第一代的老祖級的人物,他們真敢忤逆長輩?

「好,好,好!」第一泰山的眸子里兩團碧綠色的火焰越發的熾熱,他厲聲喝道:「好得很!今天我就將你們一併拿下,先去外面砍了這妖孽的腦袋,將那些來犯的妖孽斬盡殺絕之後,再去找第一天他們說道理,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調教你們這幫狂妄小輩的!」

狂笑一聲,第一囚牛揮動春秋大砍刀就朝第一泰山身邊的一名甲士劈了下去。

「少廢話,十數之內不退出道院,我就有權將爾等全部誅殺!東嶽長老,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兩名手持金鞭的甲士同時大喝一聲,他們揮動金鞭,帶起兩條蛟龍般扭轉騰挪的金光,就和第一囚牛打在了一起。一名甲士手中金鞭狠狠的和春秋大刀硬碰了數十擊,沉重的撞擊聲震得人耳膜生痛,而另外一名甲士手上的金鞭則是划了一道弧線,正中了第一囚牛的後心。

一聲巨響,第一囚牛的身體踉蹌著向前撲了十幾步,他後心護心甲和戰袍被一鞭打得粉碎,露出了後背白皙的皮膚。一道粗大的血印子在他的後背上急速冒了出來,剛開始只是一條淡紅色的血印子,但是很快就變成了一條長有兩尺,宛如鵝蛋粗細的淤血槽高高的凸出體表。

第一囚牛悶哼了一聲,第一狻猊、第一霸下等人怒喝一聲,同時向前沖了出去。

第一泰山身後的數十名甲士紛紛迎了上來,他們三五人聯手擋住第一狻猊他們一人,而那兩名手持金鞭的甲士則是毫不留情的,在第一泰山的嚴詞呵斥下,揮動手上金鞭,一下接一下的朝著第一囚牛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連續數十次重擊,每一擊都猶如重鎚砸鼓發出沉悶的巨響,第一囚牛昂著頭,挺著身體,被金鞭瘋狂抽打了數十次,始終屹立不倒,但是他身上衣甲已經被打得支離破碎,渾身都是橫一道豎一道的血印子。這些血印子迅速變得漆黑一片,看上去好不猙獰嚇人。

「一群後生晚輩,膽敢冒犯尊長,這是給你們的一點點小小教訓!」第一泰山背負著雙手在那裡放聲長笑,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殷血歌,輕輕的搖了搖頭:「妖孽,沒有人給你撐腰,你還是乖乖的跟老夫走吧!無非是一刀的事情,很快,很輕鬆。」

第一狻猊兄弟幾個和第一囚牛一樣,此刻也都被數倍於自己的甲士圍毆,更有第一泰山帶來的那些青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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