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序

《帝宴》是我繼《江山》、《歃血》之後創作的第三部新歷史小說,但並非我的第三部作品。

寫小說本源於衝動,寫自己想寫的,寫自己那個天馬行空、與朋友同喜同悲的世界。寫新歷史小說卻在於規劃,多了層束縛,卻讓我有機會沉澱下來,深化自己的世界。

任何事情都和卦象一樣,有幾面,關鍵是我們如何來看。

我始終認為,寫小說的時候,心中沒有衝動、連自己都無法觸動的小說,算不上好小說。

幸好我還有衝動,衝動得想到要寫的時候,就會內心戰慄。幸好我還會在靜寂深夜聽著一首歌曲時,寫得淚流或笑容滿面……

沒有任何一本書會滿足所有人的觀感,但能記錄、激起某些人某日某點心靈的琴弦,那就有了存在的意義。

三部小說的歷史背景,選的都是好像耳熟能詳、卻又被迷霧掩蓋的歷史年段——最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總想寫一下那歷史真實存在、卻有意無意被忽略的人物,總想寫一下那史書中如跳躍的精靈、讓那塵霜刀筆也掩蓋不了的人物。

於是有了江山,講述大唐前,慷慨激昂的隋末英雄抗爭譜;於是也有了歃血,講述宋朝所謂璀璨文臣的光環下,那些真正可以保家衛國武將的血淚史;於是也有了今天的《帝宴》……

新歷史絕不是歷史,也不是故紙堆,當然可以更離奇、更有趣、甚至很多地方可藉助武俠、玄幻甚至神話的寫法,寫得超乎很多人的想像。

《帝宴》在我看來,也是一本超越想像之作。當然朋友現在只看到了半部,如果你能讀完全文,你會發現,或許你就算想像,想得也完全都是兩樣。

也許這才是新歷史小說真正的魅力所在。

想像至關重要,人類有了想像才會發展,沒了想像,就沒有了未來,或許也不會有什麼歷史。

《帝宴》寫的是元末明初近六十年的歷史脈絡,寫作靈感源自唐朝《長短經》的一句話,「匠成輿者,憂人不貴;作箭者,恐人不傷。彼豈有愛憎哉?實技業驅之然耳。」

一句話的靈感當然不能直接變成小說,寫個百來萬字數的新歷史小說,照我的慣例,要查幾百萬字的歷史資料才夠。

可朋友們顯然不必去查歷史,你們可以把《帝宴》看成一個故事,當然了,你如果知曉那六十多年的歷史,可讀出更多內容和趣味、甚至震撼,但你不了解也無妨,因為我們寫的畢竟是新歷史。

讓更多不了解歷史的人通過新歷史小說,而去了解歷史。甚至對那段歷史產生探索研究的念頭,或許這才是新歷史小說存在的真正意義所在。

最後,先要感謝上海英特頌圖書有限公司的總裁袁傑偉先生,因為他的寬厚和包容,才有了今日的墨武。還有要感謝的當然就是正在閱讀這本書的朋友,有了你的支持,墨武才能繼續走下去。謝謝!

《帝宴》三稿校對後

201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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