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極品嫂子

地下室超級大,起碼有1000多平方米,除了擺兩個百家樂檯面、21點、大小點、龍虎鬥、輪盤賭外,還有吹球的機器,另外還增加了好多撲克機。

搬家後,賭場就收斂了很多,基本上是以客人帶客人的方式進入,風聲很是緊了一陣子。地下室有七道門,可以快速地把人分流出去,每個門都有專人把守。最後還在外面設置了流動暗哨,一度把暗哨設置到了公安局門前,只要公安局出動車,都要嚴密監視甚至跟蹤。只要方向是對著賭場來的,那立刻解散走人,可以在3分鐘內讓人走得一個不剩。

劉軍也專門成立了一個隊伍,看場子的、把門的、放哨的,一律都是小平頭。場子里的都戴墨鏡,搞得很酷。每個人都發了金屬指環,用於打架。專門準備了砍刀集中放在一起,以備不時之需。他們那些人的平頭是強制剃的,主要為了打架時不會被人抓住頭髮而喪失主動權。不過戴墨鏡我就搞不明白了。嫂子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她說:戴了墨鏡看人和物都是黑的,所以是黑社會。

劉軍還多了個活兒,專門放高利貸。誰要是輸光了,他就借錢給人家玩。借9500元打1萬元的借條。那500元是當天的利息直接扣掉,以後每天都有利息。

小雨也越來越受嫂子喜歡,沒事嫂子就帶她出去逛街,給她買好多衣服化妝品什麼的,出去吃飯基本都喜歡帶著她。有的時候跟別人介紹就說:「這個是我妹妹。」有的時候很肉麻。當晚上盤點完贏多少錢的時候,她總是很高興地摟著小雨說:「哎呀,真是帶親啊,看我妹妹多能贏錢啊。」有時候她給員工開會,也總表揚小雨。小雨也很乖巧,慢慢地不用人指揮就可以自己掌握檯面上該如何做了。

因為小雨是檯面上贏錢的最大主力,而總有一些鞍山或者瀋陽專門來賭的大老闆,賭得都很大,所以丁浩總是叮囑小雨應該注意的事項。因為小雨出千的事在荷官之間也是秘密,沒幾個人知道,所以丁浩每次囑咐她的時候就專門在房間里悄悄說。當然了,丁浩絕對沒那個男女之間的意思,有時候我參與,有時候何剛參與。

可是有一次我出去了,何剛也不在。當天要來一個盤錦的大客人,據說帶了200萬元現金來賭。丁浩不放心,就又找小雨研究對策。這個東西必須和小雨研究,畢竟她是主持檯面的人。

當嫂子發現小雨和丁浩在房間里偷偷地說著什麼的時候,她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摔起了東西。她覺得小雨和丁浩之間有什麼男女私情。從那以後,嫂子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沒事總是指桑罵槐,罵得很難聽。話里話外都是說小雨不要臉,勾引丁浩。小雨也沒辦法去辯解。丁浩可不慣嫂子毛病,每次遇到嫂子指桑罵槐就大吼一聲:「操你媽的,把嘴閉上。」

於是嫂子就挨個找人去說,跟別人如何說的我不知道,但她是這樣對我說的:「我看小雨就是欠揍,敢去勾引丁浩,惹我火了,我找一些男人輪姦了她,不是想找男人操嗎?我叫她挨操挨個夠。」

我能怎麼說呢?我只能幫小雨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研究檯面上的事。可嫂子眼一瞪,說:「研究什麼還用關門研究啊?」跟她簡直講不通道理,自己把人家勾引過來還不和人家結婚咋不說呢?怎麼還有臉去說別人?可這些都是我肚子里的話,我可不敢說出來。

小雨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畢竟這個工作是她遇到的待遇最好的工作,她很不想放棄。但漸漸的,小雨被那些荷官孤立起來,走到哪裡身邊都沒有伴,誰都不敢和她走得太近,走近了也會被安上「也想找操」的名頭。還有很多嫉妒小雨拿錢多的,也都在背後指指點點。

到了開工資那個月,丁浩發給小雨3萬元。嫂子知道後,就更不樂意了,趁丁浩不在的時候就這樣罵:「當我不知道3萬元怎麼來的啊?操出來的。你也就值3萬元,多了一分都不值。」

我就勸嫂子說:「小雨拿得夠少的了。一天她進賬多少你怎麼不算?沒她能賺這麼多錢?」嫂子一臉不忿地說:「3萬還少?看她那窮倒霉樣,一年全家在土裡也刨不出3000塊,她還想拿多少?把賭場給她算了。怎麼缺了她地球還不轉了?我告訴你老三,你別為她說話,沒她地球轉得更歡暢。」

我因為總幫小雨說話,於是也成了壞人。嫂子不敢在丁浩面前說我,就跑劉軍面前說我:「你看看老三,我就說那騷貨幾句,看把他給心疼的。」在何剛面前也說我:「這個老三怎麼回事?就想撿別人玩剩的貨玩?你問問他還有追求沒?」

可她在我面前不這樣說,她總是噓寒問暖:「哎呀,老三,你這個衣服哪裡買的?穿得可帶勁了。」「老三,吃了沒?嫂子怕你餓,給你帶好吃的。」「老三,你看你穿這麼少,現在是冬天,等嫂子去給你買個毛衫,別凍壞了。」記得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用手拍拍我的臉表示關心。

劉軍有點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就頂撞了她。可她在我面前又說起了劉軍:「老三,你可得離劉軍遠點,那是個無賴油子,沾邊就賴。以前還打死過人。你可長點心眼啊,別什麼人都交。」

我簡直被這個嫂子煩死了,可咱是男人,也不好意思去和丁浩說。那段時間,賭場簡直被這個假嫂子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小雨隱忍了快一個月,終於崩潰了。她找到我說:「三哥,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我是真捨不得走,可是這樣我實在沒法待了。」

也是,她每天得承受多少壓力啊。而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比較支持她走。那段時間正好有個珠海的老闆要開場子,還問起我,叫我幫他忙,我就想趁這個機會把小雨送過去。我把我的想法跟小雨一說,小雨沒有猶豫立刻就答應了,畢竟這個對她來說是個好工作。而我想,那珠海的老闆也喜歡這樣的老到荷官,任何一個開場子的都喜歡。

小雨堅持到開工資就不幹了。但是那時候丁浩不在遼海市,去外地辦事了,工資只領到可憐的基本工資,業績提成和客人的小費都沒有她的份。按照嫂子的說法,既然不幹了,小費就不給了。這裡是客人給的小費都記下來,一個月算總賬,全體工作人員均分的。嫂子把的錢,我說了也不算。但小費幹嗎不給人家呢?人家天天從下午2點站到晚上3點,多累啊。業績提成幹嗎不給人家呢?做荷官都指望這個錢過日子呢。嫂子做得太過分了。

小雨來找我,希望我跟嫂子商量一下,別扣她的業績提成和小費。於是我去找嫂子說。嫂子說得很堅決:「誰說也不行,這個騷貨,敢勾引我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和我爭男人,能爭過我嗎?」事沒商量成,還聽了她一個鐘頭的胡言亂語,我快鬱悶死了。

沒辦法,我去告訴小雨說嫂子死活不給。小雨就哭。天天從下午2點一直站到晚上3點,上個廁所還得一路小跑著去,站著還要不停地唱牌。強度這麼大的活,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看著小雨的可憐樣,我忽然來了壞水。我就問小雨:「你現在手裡一共有多少錢?」小雨說:「開的錢我一直都攢的,一分也沒多花,包括客人給的小費和工資,現在手裡攢了有6萬多。」

我把我的壞水倒了出來,我問小雨:「你敢不敢把這6萬拿到賭場里來賭了?」

小雨說:「怎麼賭?賭場就這樣出千誰能贏到錢?」

因為小雨要不幹了,我還要帶一個荷官,晚上肯定是我臨時代替荷官了。我想叫小雨贏還不簡單!

於是就問小雨:「你敢不敢信三哥的,把這6萬都取出來賭一把?」小雨毫不猶豫回答說:「我信你三哥,敢賭。」

好,既然丫頭敢賭就好辦了。小雨肯定是不能出面了,她還有個哥哥。我讓她哥哥出面進賭場賭,6萬元一把,隨便壓哪一門,我會叫他贏的。

我帶小雨去商場,買了一條條紋很好認而又不常見的領帶,讓她回去給他哥哥套上,方便我到時候認人。我到時候提前攢一手9點的牌出來,攢出來了我就撓下頭,這個時候他哥哥隨便押庄和閑,千萬別押和。這個時候檯面已經放寬到10萬的限紅了,所以一把押上去是可以的。具體讓小雨回去給她哥哥多培訓幾下。

下午開業,我就一直等戴這種領帶的人,但是一直到晚上了還沒來,我正著急,一抬頭看到了一個眉眼和小雨很像的年輕人。他長得很是憨厚,粗粗的身材,戴的領帶正是上午我帶小雨去買的。於是我捏了一下右耳朵和他確認,他看到我捏右耳朵,也拽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這個是我交代給小雨的暗號。我知道是他了。

於是我就留意在牌靴里找9,發了好多次牌終於遇到一張9。於是,我就把這張9留住,不去管檯面上閑家還是莊家的牌是什麼,需要補什麼。這一刻,閑贏還是庄贏,和我無關。9留住以後,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這麼多花牌,隨便遇到一張就能湊成9點。於是上把牌一結束,我就撓下自己的頭,小雨的哥哥就一把押了9萬元到了閑家上去。天啊,不是說好了6萬嘛,怎麼押了9萬?

簡直要命了,這個小雨膽子真大,不但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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