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利用碘131出千

路上,德子好像閑聊一樣問我:「老三,輸了3000,找到感覺沒?」我一時沒聽懂,就問德子:「什麼感覺啊?」德子看我專心開車,沒太在意他說的話,就換了個方式說:「你覺得這個局能不能出千啊。」我想了想說:「難。太難了。」在我看來,要出千就要佔據地利人和,要是這個局在我找的地方,我可以出千,我能下一套高科技產品在房間里。這樣的產品我有過介紹,可以透視,提前看到杯子里硬幣的正反面。可這個地方不是我的地方,我沒有這樣的條件去做,要說叫老關做,恐怕人家不會答應,而且還會輕看我們。畢竟人家是個主任,而那些賭的人都是他的老鄉。

下設備不但要接線路,還要更換杯子,可人家用的就是很簡單的杯子。根據我的觀察,他們這個局不存在利用高科技的東西在裡面出千,而且2000年的時候,這樣的東西找起來也很難,不像現在到處可以買到。

德子看我這樣說,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那完了,我5000多不是丟水裡去了?」我還沒聽懂,就問他:「你什麼5000多丟水裡去了?」德子說:「被你揣走的錢,不是丟水裡了那是去哪裡了?」我就問德子:「你說能不能出千贏到錢和我揣你的5000元有什麼關係呢?」德子說:「咋能沒關係呢?要是能想到出千的好辦法,你還能拿到好多個5000呢,我那5000也就回來了。我賣蘑菇一包包地從山上背回來曬,我容易嘛我。」這話聽著叫人來氣,我有點不高興地問德子:「那你的意思就是叫我來研究研究這個局是否可以出千賺錢的吧?並不是像你說介紹哥們兒我認識,或者是帶我來看熱鬧的吧?」

德子伸出個大拇指,說:「老三就是老三,聰明。」媽的,要幹嗎就直接說,幹嗎和我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可我沒這樣說,我順著他的話說:「好啊,我想想看,萬一想不出來呢,你也別惦記這5000了。反正這5000你是別想拿回去的。」德子瞪著眼珠說:「你把我看成是啥人了?你輸了3000,我替你出了。剩下2000是給你的慰勞金。看哥們兒講究不?你當我是你啊,小氣巴拉的。」

他這話正中我下懷。我還真不想還他呢。說著話,我們到了地方。在學校附近找賓館。還好是繁華地段,賓館很多。可問了三家,都被學生家長預訂滿了,看來還很搶手。

到第四家,總算有空房間了。德子就要求看看房間朝向,要求不得臨街。房間在11樓,我們看完後,德子很滿意,我們就下去前台交訂金。等我們進了電梯,裡面已經有好幾個人了。有兩個好看的丫頭,看樣子是來旅遊的,有一個中年女人,一對夫妻模樣的人,一個老頭,還有一個穿酒店衣服的服務員,也是蠻好看的。

電梯里,大家都保持靜默狀態。德子忽然問我:「老三,你中午吃的包子啥餡兒的?」我想都沒想回答說:「蘿蔔絲餡啊。」我腦子裡還在想:你不是也吃了嘛,幹嗎問我?真是沒話找話。

德子問完了不再說話,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看他很奇怪地看著我,也沒多想,忽然發現兩個漂亮的丫頭在鼻子前用手扇著,好像被什麼氣味熏到了。那夫妻倆也把手抬了起來,捏著鼻子。那老頭也很奇怪地看著我。那中年女人嘀咕一句:缺德。再不說話,也拿手猛扇。那服務員好像在憋氣。我正在奇怪,忽然聞到一股屁的味道,蘿蔔絲味道的,沒錯。誰放屁了。

我也下意識把手抬到鼻子那裡去捏鼻子,可看看大家,都拿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再看看德子,那表情分明是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尷尬極了。想捂鼻子吧,好像不太合適;不捂吧,大家好像都會認為是我放的屁。可我心裡明鏡似的,我沒放屁。可誰會信呢?我也只能拿手捂著鼻子,做出一種無辜的樣子,表明不是我放的。可惡的德子,居然栽贓我。

電梯門一開,大家都逃似的奔出了電梯。我這個鬱悶啊。往前台走的時候,我踢了德子屁股一腳,說:「你小子咋這麼缺德呢?搞得我好沒臉面。」德子好像很有理:「怎麼?拿了我5000塊錢,做一下替罪羊不行啊?出門了他們認得你算老幾啊?有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你要是覺得吃虧了,咱再去坐一次電梯。你放,我告訴大家說是我放的,你給我5000。你看怎麼樣?」

德子看我不答應,就繼續說:「1000塊我也干。行不行老三?」我徹底無語了。

辦完押金手續,德子繼續跟我研究這個猜硬幣的局,研究半天我倆也沒研究出啥結果來。我說我認識一些常年玩押寶和猜棍子的老千,晚上去找他們問問,看誰能有辦法。

跟德子辦完事,我就去找以前認識的幾個猜棍子的老千取取經。去見了好幾個,都說猜硬幣正反面不太好出千。沒辦法,挨個掛電話問吧。在電話里我把怎麼猜硬幣的過程都說了一下,看他們是否有好的辦法。後來有一個叫海宏的哥們兒說他有辦法。海宏在我認識的人裡面算是學歷最高的了,是個碩士。他常年賭押寶的局,知道各種押寶的局在哪裡能找得到,也經常參與出千。他是個很沉穩的傢伙,也是個典型高智商的傢伙,沒有把握贏錢的事絕對不做。這些年在押寶局上贏了不少錢,利用這些錢開了一家汽車用品裝飾的門面。我們約定第二天在他店裡談。

第二天我早早就去店裡找他。到了他店裡,我又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那猜硬幣的局。

海宏到處找硬幣,他找出一角的硬幣來,在手裡擺弄著說:「老三,你說的這個局猜正反面,那咱們來錢了。有門。」

我問海宏:「你有什麼門?趕緊說說。」海宏神秘地說:「咱們探測。」我一聽就失望了:探測我用你啊?我說:「海宏,押寶那樣探測?探個毛啊?人家是正反面,咋探?」

海宏看我失望,就更加神秘起來,說道:「三哥,你錯了。押寶那藥水和這個不一樣。」他把那一角硬幣遞給我說:「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材料?」我接過那硬幣,看了看說:「鉛嘛。」海宏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說:「三哥,你怎麼這麼沒文化呢。這是一種鋁合金。」我還是不明白海宏的意思,就問:「鋁合金又怎麼了?」海宏想跟我解釋,又覺得跟我解釋也是白費勁,就給他對象掛了個電話,讓她來看店。海宏說帶我去一個大學實驗室去做個實驗,他一個老同學在大學做化學講師。

海宏媳婦來了以後,海宏撒謊說我是他客戶,我們倆要去談點事,就開車帶我進了一所很大的師範學院,一直把車開到化學系大樓前才停了下來。海宏跟我說:「老三,我同學在這裡是講師。我昨天諮詢他了,他說有辦法區別看不到的硬幣的正反面。我和他說好了,跟我來吧。」

我跟著海宏進了辦公樓。海宏從辦公室里叫出了一個咋看也不像大學老師的人,跟我介紹說是他大學同學。兩個人在那裡嘀咕半天,海宏的同學就帶我們出了辦公樓,去一個教學樓里。上了五樓,開門進了一個實驗室,他給我和海宏一人發了一雙鞋套,讓套在鞋上。實驗室里到處都是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各種拐彎的玻璃管子,很是叫我開眼界。

海宏的同學叫我倆坐下。他去取來一個金屬的容器,問我:「這個是碘131,你知道做什麼用的嗎?」問我等於白問,不過我還不想被人看不起,裝作很懂的樣子回答道:「碘?是不是面鹼啊?咱都叫面起子。熬粥的時候放一點,吃著滑溜,好像蒸饅頭也用這個。」海宏的同學聽完了看看海宏,那神色里流露出的意思是:你怎麼帶個白痴來了。

海宏裝沒看到,幫著解釋說:「碘131是輻射物質,是核裂變產生的,能發射出伽馬射線。伽馬射線可以治療大脖子病。」我好像聽懂了,跟著說:「治大脖子病啊?那幹嗎非要什麼裂變產生?海帶里不是含有碘嗎?」海宏那同學跟著解釋說:「那不一樣。那是碘127,可以食用。這個不能食用,接觸多了會要人命的。」我裝作懂了,點點頭,其實我一點也沒聽懂。我來是找猜硬幣正反面的方法,不是來聽他講課的。

那哥們兒繼續賣弄,說了一套一套的理論,奈何我一句也聽不懂。他講了10多分鐘還在滔滔不絕,看他沒有結束的意思,我踢了海宏一腳,趕緊阻止他繼續講下去,要說正事。海宏適時打斷了他的演說,把話題轉移到了硬幣上來。他戴上膠皮手套,用一個後背有囊的吸管吸了一點,然後小心地把那金屬器皿給擰死,把吸管里的碘131滴在硬幣國徽面上,然後點燃一個酒精爐,用鑷子夾著硬幣輕輕地烘烤。簡單幾下,就把硬幣丟在桌子上,說:「可以了。」這個時候我還沒懂:滴上了有啥用?

海宏就解釋給我聽,他說:「碘131是有輻射的。所以,當國徽面朝上的時候,可以探測得到。國徽面朝下的時候,也可以探測得到。」我就納悶了,我問海宏:「都能探測得到?你在說廢話呢?」海宏看我還沒懂,就進一步解釋說:「不是有硬幣嘛。硬幣是鋁製品,鋁是吸收碘131的。國徽面朝上,輻射值會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範圍內。當塗抹了碘131的國徽面朝下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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