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羅浮功法的強大所在

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還是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根本就沒有什麼改變。

洛北只是心中動了動,那已經經過石碑主人留下的詭奇術法的轉換,按理應該轉化成七巧彌天大法的真元,很快就像幾顆雨滴融入了小溪中一般,匯入了流轉在洛北體內的妄念天長生經真元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這道詭奇的術法,居然根本無法轉化洛北體內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

「這是怎麼回事?」

洛北的心又不可遏制的劇烈跳動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洛北的目光又停留在了石碑上。

和幾乎所有的訣法一樣,七巧彌天大法中有許多道的術法,適合不同修為階段使用,他現在仔細看著的是其中最為低級,最為簡單的一道術法。

一陣若有若無的法力波動忽然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隨著這陣若有若無的法力波動,一道雪白色的雲氣忽然出現在洛北的身前,倏的一聲,破開了前面青蒙蒙的雲氣,如同一根標槍一般射了出去,消失不見。

「原來主人是將他的七巧彌天大法留在了這塊石碑上。」那雙黃色的眼睛一直在安靜的端詳著洛北,或許是洛北也讓他想到了七十年前的許多人,許多事,所以這雙黃色的眼睛看著洛北的時候,也有著一絲溫暖的神色。看著洛北突然之間發出這道雪白色的運氣,那雙黃色的眼睛一聲喟嘆之後,又提醒洛北道:「這青元鴻蒙陣是和天地靈氣完全隔絕的,消耗的真元沒有辦法得到補充,所以你還是先設法出去再說,這些術法,就不要都在這裡試了。」

但是洛北卻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這雙黃色眼睛說的那下半句話,因為這一瞬間,他正失神的看著那一道破開了青蒙蒙的雲氣射出的雪白色雲氣。

這道術法,是七巧彌天大法中最簡單的一道術法,但是這道術法,卻是用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發出的。

為什麼幾乎所有的訣法,包括道藏真元妙要,包括七巧彌天大法這樣的至高訣法,在每個階段,都有適合的術法可以對敵,但妄念天長生經卻偏偏沒有。

為什麼洛北可以放棄修鍊大道直指翠虛訣,用妄念天長生經來配合修鍊破天裂劍訣。

為什麼那道詭奇的術法轉化後,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還是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為什麼洛北可以直接施放七巧彌天大法的術法。

一些朦朦朧朧的片段,在洛北的腦海中閃現出來,又無比清晰的連成了一條線,在洛北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想法。

妄念天長生經,是一種可以施放其它任何術法的一套功法!

為什麼別的功法有許多可以對敵的術法,而妄念天長生經修到第五重第六重之後,明明就已經擁有了十分強大的真元力量,但卻連一道可用以對敵的術法都沒有記載,那是不需要再特別記載什麼對敵的術法,因為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可以施放其它任何功法的術法!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妄念天長生經這顆種子,只會生長出一棵樹來,但是卻可以長出任何不同的果子!

為什麼洛北可以直接用妄念天長生經來修鍊破天裂劍訣,為什麼可以直接施放七巧彌天大法的術法,也正是因為這點!

洛北緩緩的抬起了頭來,雙眼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一陣法力波動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的同時,一條如同游蛇一般的紫色閃電,突然在青蒙蒙的雲氣中炸開。

這道閃電,如同天地初開,一片混沌之中,剛剛蘊育出來的第一道雷罡。

這一下,那雙黃色的眼睛之中也充滿了震驚與不解的神色,「道藏真元妙要?」

「果然是這樣。」

洛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重新變得鎮定下來。

之前道藏真元妙要,洛北也看了,正是因為道藏真元妙要的法訣上說,無法用別的真元來施放道藏真元妙要的術法,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用別的真元來施放獨特真元的術法,非但放不成功,而且還像修鍊中走亂的經脈一樣,會帶來輕則重創,重則身死的後果,所以洛北也根本不敢去試,甚至也根本沒有想去試試施放道藏真元妙要上術法的心念。

但是現在,洛北卻用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發動了一道道藏真元妙要的術法。

怪不得羅浮的藏經之所,會有那麼多不同的術法,怪不得原天衣施展任何術法,都是信手拈來!

原來這就是羅浮功法的真正強大所在!

一輛馬車孤單的跑在官道上。

午後的陽光在這輛馬車上打上了一層金黃而微紅的顏色,也讓坐在馬車前趕車的馬車有些不自覺的昏昏欲睡。

這是一輛普通不過的馬車,每天都有這樣的馬車,在這樣的道路上來來往往。

「停下來罷。」

忽然之間,馬車裡面的人微微的嘆了一聲。

「公子爺,是要出恭么?」

戴著一頂小涼帽,脖子里兜著塊白汗巾,年過四十的黑臉馬夫臉上有一絲善解人意的神色,「這邊沒什麼遮擋,前面拐個彎就有片林子。」

「你走吧。」馬車裡的人對著車夫說道。

「什麼?」臉色黝黑的車夫有些愕然,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於是他忍不住轉過身子問了一遍,「公子爺,你說什麼?」

「你走吧。」馬車上的軟布帘子被掀了開來,一個身穿藍布長衫,文士打扮的眉毛濃厚的方臉年輕人走了出來。「我有些事情,要在這裡下車,你快走吧。」

「多謝公子爺。」

馬車車夫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在這裡下車要做什麼,距離他原本要去的縣城還有一百多里,而且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距離最近的客棧也有五十餘里,但是他卻還是沒有多說,直接調轉了馬車,就往後飛馳了出去。因為年輕人遞過來的銀兩,是幾倍的車錢,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知道,有些事雖然讓人好奇,但卻還是遠離這樣好奇的事比較好。

「慶哲師侄,你還是和祁連連城一樣,有些迂腐得過頭。」

就在馬車消失在這藍布衣衫的年輕人的視線之中的時候,一條淡黃色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他對面的不遠處。

況無心。

崑崙十大金仙之中,除了凰無神之外,最為強大的存在,以一人之力擊殺了肖忘塵和樓夜驚、擊潰魏紫泣肉身的況無心,臉帶一絲略微嘲諷的笑容,看著這個站在車道正中的年輕人,「這樣一個螻蟻一般的馬車車夫,也值得你在意?」

「迂腐?」身穿藍布衣衫的蘇慶哲看著況無心,默然道:「不錯,對於我們來說,他們弱小得有如螻蟻一般,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才顯得我們的高高在上,若都是你這樣的人,你還能像現在一般橫行無忌,有這樣的威風么?」

「你的話還是有些道理。」況無心笑了笑,「所以我雖然覺得祁連連城和你都很迂腐,但我也總是覺著,門下那麼多弟子裡面,真正最出色的,就只有你和祁連連城。」

「怎麼?南離鉞他也算不上么?」蘇慶哲冷笑道。

「比起你們,他還是要差了許多,雖然現在你修為可能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從長遠來看,你的成就,肯定遠在他之上,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能夠活下去。」況無心看著蘇慶哲,微微一笑,「不若你拜在我門下吧,我可以保證,將來你的修為不會低於祁連連城。」

「那又如何?」蘇慶哲冷笑道:「你以為你今日殺了我,便能掩蓋住你的所為?掌教遲早都會發覺你做了什麼……」

「凰無神?」況無心哈哈一笑,「他發覺又如何?沒了他,崑崙還是崑崙。」

「你!」蘇慶哲的心中驟然一寒,他原本以為,況無心只是一心想要提升修為,所以在行事上不擇手段,但是現在他卻發覺,況無心所想做的,遠出乎他的所料。

「你真不打算改變主意了?」況無心看著蘇慶哲,眼中閃現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你也應該知道,我敢這麼做,自然有對付凰無神的把握……」

「就算你能對付得了掌教又如何?」蘇慶哲冷笑著打斷了況無心的話,「這樣你以為就能將整個天下玩弄於股掌之間?你也不是沒見過原天衣的修為、術法,你也知道祁連師兄一直在追查他的傳人的下落,你也應該明白,只要羅浮傳人在世的一天,無論誰執掌崑崙,都不可能隨意號令整個天下!」

「看在你是我師侄的份上,今日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況無心笑了笑,「你應該知道那個蜀山得了三千浮屠的弟子洛北吧?」

蘇慶哲沉默的看著況無心,沒有說話。

況無心卻看著他,繼續笑著說道,「他就是羅浮的傳人。」

「怎麼可能!」蘇慶哲一下子失神的叫出了聲,這是他自從被況無心截住,明知必死之後的第一次失神。

「這個世上只有三種功法的真元可以施展其餘任何功法的術法。」況無心微笑著看著蘇慶哲說道,「一種是敕勒的地藏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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