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軍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覺得壓在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搬去了,就感到無比的輕鬆。隨即操起電話,給王金成打了過去。
他告訴王金成說:「你給這兩個孩子說一聲,將來要統一進行答卷和面試,讓她們沒事兒多看點有關新聞方面的書籍,好有個思想準備。」
王金成說:「好我的老田,讓她們參加統一考試這不是為難她們嗎?她們要是真有那本事,還用得著我來向你求情嗎?」
田振軍說:「老戰友,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讓她們準備準備參加考試,不要太放壓力,想被錄用,過場總還是得走的嘛。」
王金成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呀。好!好!這樣也好,虛晃一槍,掩人耳目,避免了別人的議論和不必要的麻煩。」
田振軍就笑著說:「啥事兒一到你的嘴裡,就成了一套一套的理論。」
最近一個階段,田振軍與王金成他們幾個來往比較密切。因苦夏難熬,都想找個帶空調的房間打打牌,喝點酒,故而,今日你做東,明日他請吃,一來二往,田振軍也就越來越融進了他們的那個圈之中,對王金成託付給他的事就越發看重,總覺得他的這位老戰友這麼講義氣,這麼重感情,倘若這件小事不給他辦好,以後就沒臉再見他了。
兩人在電話中閑聊了一陣,王金成說:「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咱倆單獨活動活動。」
田振軍說:「什麼保密地方,還要單獨活動?」
王金成詭秘地笑了一聲說:「去了你就知道了,下班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田振軍還在想,單獨活動,莫非還要找個異性服務服務?這王金成已和過去大不一樣了,這也是沒準兒的事。
田振軍一想異性服務,就止不住心口跳得咚咚咚。上次,他拗不過蘇娟的熱情相邀,下班後趕到蘇娟的夜舟美食娛樂城,王金成和金華公司的趙永強老闆都在,吃喝完畢,蘇娟就把他們安排到了歌廳讓他們去唱歌跳舞,並叮囑大堂經理挑三個靚一點的小姐把客人陪好,賬記在她的名下。安排就緒,就借故有別的事離開了歌廳。大堂經理自然明白陪好客人的含意,就將他們三人分別安排了小包間。
田振軍對此有點不習慣,就說:「我們坐到一起多好,熱熱鬧鬧的。」
王金成說:「也行,先給我們一個大包間,誰想單獨活動再給安排個小包間。」
三人來到KlW包間,環境不錯,有電視音箱話筒,還有舞池,顯得很是寬敞。不一會兒,服務生上來了幾盤子小吃和酒水,大堂經理帶進來了三個小姐,問:「大家滿意不滿意,不滿意再給你們換。」
三人面面相覷,趙老闆便說:「兩位老闆,你們看上哪個啦?」
王金成說:「老田你看上哪個啦,別不好意思,直說無妨。」
這樣一說,田振軍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就說:「哪個都行。」
最前面的那個長發小姐就很主動地坐到了田振軍的旁邊,王金成就向那個長得比較豐滿一點的小姐招了招手,剩下的另一個剪短髮的小姐就主動地偎到了趙老闆的身旁。
過去從沒有人請他來過這種地方,自己更不可能花錢來瀟洒?初次有小姐作陪,田振軍不免有點不好意思。尤其當小姐主動地坐到他的懷中時,他不免有點緊張地說:「別這樣別這樣。」
王金成就哈哈大笑著說:「小姐,這位大哥比較含蓄,你可要主動點喲。」
小姐說:「是嘛?那我就主動點。」說著,就在田振軍臉上親了一口。
豐滿的小姐也不示弱,就說:「看把我老公饞的。」說著就在王金成的臉上也親了一下。
田振軍一看王金成和趙永強,兩人都摟著小姐,一個摸著小姐的大腿,一個已將手伸進了小姐的衣襟,才漸漸地感到不那麼緊張了。
長發小姐拿來歌單,要給田振軍點首歌。田振軍說:「還是你唱吧,流行歌曲我不會唱。」
小姐說:「老歌也有,你喜歡唱什麼我給你點一首。」
田振軍就說:「來一首《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
王金成說:「給我也點一首《草原之夜》。」
短髮小姐問:「趙永強,先生要唱首啥歌?」
趙永強說:「給我來一首《太監的吶喊》。」
長發小姐找了半天歌名找不到,就悄悄問短髮小姐:「怎麼沒有聽過《太監的吶喊》這首歌呀?」
趙永強的手就在短髮小姐的衣服內動了動說:「你知道不知道?」
小姐搖了搖頭說:「沒聽過。」
趙永強這才說:「你們真笨,太監的吶喊就是《把根留住》嘛。」
大家這才笑了起來,連說:「妙妙妙。」
點了好幾首歌,長發小姐去送歌單,田振軍抬眼看去,見這小姐身材蠻好看的,長腿細腰,臀部卻很飽滿。據說這種身材的女人比較旺盛。這樣一想,心便忽兒忽兒地盪了起來。
在一旁的趙永強便問:「短髮小姐,打一炮多少錢?」
小姐就笑著說:「大哥你說話太難聽了,就不能說文雅一些嗎?」
趙永強說說:「文雅一些就說上床,可是你們這裡沒有床呀,只好說打炮啦。」
小姐笑著說:「最少也得二百元。」
趙永強說:「你聽過有關你們歌廳的故事沒有?說有位先生問小姐打一炮多少錢?小姐說,有緣千里來相會,二百現金不算貴。先生說萬水千山總是情,降到五十行不行?小姐說春風若度玉門關,最少也得一百三。先生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只給八十搞不搞?」
大家一聽都大笑了起來,田振軍覺得很新鮮,皮肉生意也一樣,可以討價還價了,他真的有點落伍了。
短髮小姐笑過之後說:「歌廳里哪裡有八十的,這不是糟蹋人嗎?」
那個豐滿一點的卻說:「也有八十的,那就是馬路邊上站著拉客的,長得歪鼻子斜眼,你們能看上嗎?」
就在這時,那長發小姐進來說:「那首《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沒有了,我給你換了一首《北國之春》行不行?」
田振軍說:「行,《北國之春》就《北國之春》。」
正說間,音樂響起來了,田振軍就拿起話筒唱了起來。王金成趙永強卻摟著小姐跳起了舞。田振軍邊唱,邊拿眼斜眯了看,他倆都把小姐摟得很緊,除了四條腿分開之外,身體已連成了一個整體,心裡不免有點激動,想等到下一曲,他也要試著感受感受。
到了下一曲,他果真感受了一下,覺得很好,真的很好。這跟單位上集體活動時,同下屬們跳舞是絕對不一樣的感受,這種感受是那種場合無法找到的。那小姐身子軟軟的,像只壁虎一樣貼著他的身子,這使他感到體內有了異樣的衝動和反應。
跳了幾曲,王金成和趙永強都不見了。田振軍就放膽把小姐攬得更緊了,一邊跳著一邊問她:「那兩位先生幹啥去了?」
小姐說:「還能幹啥去,不就是干那事兒去啦。」
他說:「干那個事兒是啥事兒?」
小姐說:「先生真幽默,那個事兒就是那個事兒唄,再能是哪個事兒?」
他說:「我現在還是不明白他的那個事兒究竟是啥事。」
小姐就笑著騰出一隻小手手,照直抓住了他的東西說:「就是解決這位老兄的問題去了。」
田振軍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好長時間了還不見他們回來,心裡不由得咚咚咚地跳了起來。再看小姐,那隻手仍然緊緊地攥著他,心裡甚是受用。
小姐說:「先生也該解決解決你的問題了。」
他這才回過神來說:「等到下一次吧。」
小姐說:「為什麼這次不要非等下一次?」
他說:「這次我有點緊張,沒有思想準備。」
小姐說:「害怕啥呀?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
他就朝後一仰身,從小姐的手中滑了出來說:「我們唱唱歌,跳跳舞就行了,那事兒等下次吧。」
小姐說:「他們都做了,你不做怎麼結小費?」
他一聽小姐的百般引誘竟是為了小費,不覺喪氣,便說:「該咋結就咋結。」
小姐說:「反正是老闆請客,她倆多少我也結多少。」
他說:「你怎麼結都行,反正我沒幹那事兒。」
小姐說:「沒幹那事兒,那是你不幹,不是我不讓干,但是結賬還得按幹事兒結。」
他說:「沒幹那事兒怎麼能說干那事兒。」
小姐說:「沒幹那事兒就當是幹了那個事兒不就得了,反正結賬又不用你掏腰包。」
他說:「不用我結賬我也不能胡說,乾和沒幹這在性質上是不同的。」
正說之間,王金成帶著那位很豐滿的小姐進來了。他和那位長發小姐的爭執只好告一段落。
事後多日,每當田振軍回想起那晚的情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