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煙波亭外水波寒,眾丐悲鳴失幫主

「兩個黃鸝鳴翠柳」我還沒明白過來那個中年人為什麼會這麼久的反應的時候,那錦衣中年人卻已然站了起來,看著我們又低吟了一句詩。

兩個黃鸝鳴翠柳?我不知道那錦衣中年人為什麼會突然吟出一句這樣的詩,不由得愣了一愣。而林靜如和冷凌霜顯然是眾未聽過這句詩,不由得都轉過頭來看著我。

見我們三個一時都未說話,那錦衣中年人臉露驚異之色,怔了一怔之後,錦衣中年人依舊看著我們,又重複了一遍,「兩個黃鸝鳴翠柳」

我看著那錦衣中年人不像是隨口而吟,卻好像是令有含義似的,不由得心中一動,低吟道「一行白鷺上青天。」

我吟的那一行白鷺上青天正是那兩個黃鸝鳴翠柳的下一句。我的聲音雖輕,但錦衣中年人一聽,卻是面露喜色,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就馬止從酒肆中走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兄台有什麼事么?」冷凌霜一厜警覺,看到那錦衣中年人沒來由的朝我們走來,不得低聲問道。但那錦衣中年卻並不多言語,只是快步從我的身邊走過,我不明所以,微微一怔之間,手中卻已多了一張紙條。

「兄台?」等我再問時,那錦衣中年人卻已然過了橋,轉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我和林靜如、冷凌霜都覺得十分古怪,我展開錦衣年輕人遞給我的紙條,湊著燈火一看,卻發現紙條上只寫著六個字,三更,煙波亭畔。而落款則不是姓名,卻好像是一副圖案。而圖案上畫的,竟好似是九個布袋。

「丐幫!」我和林靜如都看不出這紙條是什麼意思,但冷凌霜一看之下,卻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和林靜如吐出了兩個字。

「丐幫?」

「我們到那邊坐下再說吧。」看到我和林靜如驚訝之色,冷凌霜卻是一臉鄭重。對著我們點了點頭之後。冷凌霜也不多說,而是直接帶著我們一個門前冷清的酒僻靜處坐了下來。

隨意點了幾道酒菜之後,我迫不及待的看著冷凌霜問道:「你說剛剛那錦及中年人是丐幫中人?」

「不錯。」

「那人穿得那麼好,怎麼會是丐幫中人?」冷凌霜剛點了點頭,林靜如就忍不住奇道。

「丐幫中分凈衣和污衣兩派。剛剛那錦哀嘆年想丐幫中凈衣一派的辮子。專門負責幫內營生。」冷凌霜答道。

「怎麼,丐幫不是靠乞討為生的么,怎麼還有人做生意地么?」林靜如好奇問道。

「一般江湖中人皆以為丐幫是靠乞討為生,但丐幫為天下第一大幫,人口眾多,遍布天下,光憑乞討不足維繼,大部分錢財,實際上都來自凈衣一派的營生。」

「原來如此。」我略一沉吟。看著冷凌霜問道:「你不是看了那紙上的標記,才認定那人是丐幫弟子的?」

「那布袋正是丐幫獨有的標記。」冷凌霜看著我道,「那九個布袋,就代表那是丐幫九袋長老傳正地令諭。」

「丐幫是不是以布袋多少充示輩分尊卑?」我想到從小看的武俠書中的描述。忍不住問道。

「不錯。」冷凌霜看著我,鄭重的說道,「丐幫以布袋多少以示輩分尊卑。只有立下在耷拉者。才可多得一個布袋,一般弟子得到四個布袋已是不易,而現在整個丐幫,有九個布袋的,也只有九袋長老祿一人而已,在幫中地位不在幫主之下,一般九袋長老和幫主都不會親自下諭,幫中凈衣和污衣兩派各行其事,互不想見,除非有大事發生,幫主或九袋長老才會傳下住令諭,召集幫中有地位的弟子相見。」

「這麼說丐幫有大事發生?那為什麼那個丐幫中人,會把令諭傳給夫君?」林靜如看了我一眼,便已反應了過來,「難道他們以為夫君也是丐幫中人。」

「有可能。」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或許我那無意中對上地兩句詩,就正好是他們聯絡幫中有地位的弟子相見對的暗語。」

「不錯,或許一開始那污衣乞丐,也正是國灰看到我們三個人邊吃邊走流蕩不羈,也誤以為我們是丐幫中人,所以才意無意的低吟了一句那個暗號的。」冷凌霜點頭道。

「看來他們是真的弄錯了。」林靜如看著我展顏一笑,「夫君,讓你不要邊走邊吃,結果你偏是不聽,還拉上我們一起,這下可好了,被人誤

以為是丐幫弟子了吧。」

笑過之後,林靜如又好奇的自語道,「不知道丐幫這次聯絡弟子相見,要商討些什麼事呢?」

我本來就對江湖中事充滿好奇,聽林靜如這一說,不免有點動心,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不行,我們誤接令諭,已是犯了江湖大已忌。」但冷凌霜卻馬上搖頭說道,「要是再去聽了人家的秘密,萬一被他們發現,我們不是正幫弟子的話,那後果就是非常地嚴重了。」

頓了頓之後,冷凌霜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能人奇士層出不窮。對於江湖中人來說,是寧願得罪朝廷,也不願意得罪丐幫的。」

「那就還是聽凌霜姐姐的,還是算了吧。」聽到冷凌霜說得嚴重,林靜如馬上也對我說道,但是神態之中卻微微的有點失望之色。

我知道林靜如對此事也是充滿好奇,雖然擔心我地安危,出言勸說我不要去,但心下卻還是很想前去看看的,看到林靜如的神色,我不由得說道,是「要不我們就偷偷地前去觀看一下,不要露面就可以了。說不定他們商討的事,和我們有關也不一定呢」?

原本冷凌霜還要出言回絕,但是聽到我最後一句,冷凌霜又看到我和林靜如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卻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冷凌霜點頭,我和林靜如心中大為高興。頓覺桌上普通至極地酒食也可口起來,因連冷凌霜也不知道煙波亭位於何處,故喊來了酒何詢問,一問之下才得知那煙波亭也是青陽的一處有名景緻,位處青陽城西效外三十里處的煙波湖畔。青陽少水,煙當湖的面積其實並不見廣,但據酒保說若是早上至煙波亭。旭日東升之時。上有朝霞,而煙波湖上雲霧繚繞,一眼看去也是氣象萬千,蔚為壯觀,所以也有不少文人雅士,會在清晨進分到煙波亭中欣賞美景,只不過那處頗為荒涼,晚上和白天倒都是少有人去。

我和冷凌霜裝是想去觀看日出,問明前去路線之後,就出了酒肆因路程較遠,晚去了又唯恐慌被丐幫中人發現,所以我們三人決定早早前去,先找一處地方藏匿起來。然後再看丐幫中人圖謀何事。

出得酒肆後一路西行,出得鬧市之後,一路果然衰草連天,蟲之聲不絕於耳,慢慢趨於荒涼,但其時明月清朗,風高雲淡,身邊又有林靜如和冷凌霜為伴,倒也絲毫不覺得寂寥。而走進荒郊之後,我就立時展開躡空決,帶著冷凌霜和林靜如,就如同清風一般從草尖上掠過。不多時耳中隱隱已聞波濤之導報。待再近時,一片煙波升騰的湖面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那就是煙波亭罷。」我停下身影,林靜如便以看見湖畔一座孤零零地木亭。

「就這麼一座破亭子啊。」我眼見那木亭孤蕭破敗,與我想像中的名勝古迹出入甚遠,不由得說道。

「若是那煙漢亭豪華輝煌,倒是和這副景象格格不入了。」冷凌霜看了一眼之後,卻對我說道。

我愣了一愣,再看時,卻發現冷凌霜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放眼望去煙波亭湖上冷冷戚戚切切,彧草枯葦,一副凄清景象,就如一副山水淡墨畫似的,那破敗的煙波亭,倒也確實很有點綴風味。

煙波亭雖然不大,但其周圍湖岸卻是相當平坦,就如同一個天然的廣場一般,期間泥土大多被江水沖刷乾淨,露出了一塊塊嶙峋而無稜角地江石。

「看來我們只有躲到邊去了。」我放眼看去,似乎只有煙波亭遠處地一個密長蘆葦的土坡後可以藏人,就對冷凌霜和林靜如說道。

「好。」冷凌霜是隱匿身形的高手,看到那土坡雖然算不上蚊帳聳,但那土坡上的蘆葦盪卻和周圍方圓十數里的蘆葦盪連成了一片,即便被發現,乘黑遁走,也是相當方便,所以也馬上點了點頭。

「嘰咕嘰咕,」剛走進那土坡,我們就已經聽到了數聲江鳥鳴叫的聲音,但是卻沒有看到江鳥驚飛,我和冷凌霜,林靜如正在奇怪之間,卻聽見了一聲雄渾的聲音,「月上柳梢頭」

「……。」

我們三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順著發聲處一看,卻看見一個衣衫襤褸,鬚髮如鐵,看上去很是威武的中年乞丐躺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們。

「想不到丐幫中竟然也有提早了一兩個時辰就已到了地。」我和冷凌霜、林靜如不由得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我心想既然來了,可也不能當鑄沒事一樣走了,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道。「人約黃昏後。」

「果然是幫中凈衣的兄弟,不過來得倒是可早。」聽到我的話後,那中年乞丐倒也沒讓我對另外一句詩,而是點了點頭,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何人的弟子?』

「我……。」聽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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