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農村的建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合作

下午葉少醒來的時候他婆娘已經不在了,葉少翻身起來,他覺得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痛,大腿上有好幾道指甲刮傷的血痕,還有屁股,他看不到自己的屁股,但是他的屁股被咬了一口,葉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婆娘是怎麼咬他的,他不記得了,所以他拿起婆娘的花鏡子站在衣櫃的前面,用屁股對著衣櫃的鏡子,然後慢慢地看,屁股上有幾處咬痕,牙印很清楚地印在屁股上,葉少嘆了口氣,那咬印就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兒。

最讓葉少生氣的是背上,背上就像電視里的地下黨員,被國民黨抓去用皮鞭抽出來的血痕,一條條的,葉少想起書上說的鬼爪子,他嘲笑鏡中的自己,你是地下黨嗎?你是烏龜!你跟撿垃圾的一樣。

葉少打開衣櫃,換了一身乾淨的西裝,把身上的傷痕全部遮了起來,他覺得穿衣服就是為掩飾跟婆娘打架的下場,然後他去找豬腦殼。

「我試了,我強姦了她!她抓我咬我推我,現在我身上痛得很,但我還是把她強姦了,她說下午給我焞雞吃。」

豬腦殼問他:「你看到了吧?她抓你咬你推你,可你還是把她強姦了,現在證明我說的沒錯!我們是好兄弟,以後有福有享,有難同當!」

葉少點點頭道:「我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從今天開始我戒酒,你放心吧,我會跟你好好乾,以後你升官發財,我就跟你升官發財。你現在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欠了街上的酒錢,不多,才兩百塊。」

豬腦殼從夾克的內袋掏出兩百遞給他:「拿去吧!以後你不要再喝酒了,把農技站管起來,我叔叔就快要調走了。今天他打來電話,說調我到人事局任副局長,你也跟我回去,我跟他說了你的事,他答應了,農業局辦公室主任退休,你去頂他的位置。」

葉少接過錢,小心地對摺起來,然後放進裡邊的襯衫袋裡:「還是站所長待遇嗎?」豬腦殼嘿嘿笑道:「當然不是,你享受副科級,我享受正科級,職務是副局長,我叔叔說,人事局局長已經五十六了,最多明年他就退休,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你調過來當我的副手。你覺得怎麼樣?」

葉少臉上蕩漾起甜蜜的微笑:「今天真是好運氣,怪不得我喝酒的時候聽到喜鵲叫,我也副科了?真好!自明,我跟你說,我婆娘喜歡被我強姦,今天她叫得很大聲!屋子都被她震得嗡嗡響,力氣比往常大,我壓不住她,幾次差點被她甩下床來,她就像頭野馬,我喜歡她這麼狂。」

豬腦殼舔舔嘴唇,眼睛慢慢眯起來問道:「她怎麼挺你?用腰還是用屁股?她的肚皮有沒有收?我聽說婆娘只要一收肚皮就會夾得很緊。」

葉少露出白白的牙齒:「我不跟你說了,要是哪天你又忍不住去干她,我就真的成了烏龜,就算你是兄弟,我也不會再原諒你!」

豬腦殼假裝生氣地吼道:「你當我是什麼?畜牲嗎?你放心,我不會再犯那種原則型的錯誤,你知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她真的有收肚皮嗎?」

葉少搖頭道:「我不會跟你說的。我要走了,下午來我家吃雞,買兩瓶酒……哦,對了,我要戒酒了,你看著辦,隨便買點什麼喝的。」

下午下班後,豬腦殼哼著「一無所有」跑到街上的商店裡買了兩瓶好酒,走出商店又買了一瓶干紅葡萄酒。走到門口,他又折回去買了瓶雪碧,然後他跑回辦公室把雪碧打開,找了三個茶杯出來,倒掉一半,然後把白酒衝進雪碧里。

這樣他提著一瓶飲料,一瓶干紅葡萄酒走進了葉少的家。葉少兩口子看看他放在桌上的飲料和葡萄酒,葉少的婆娘一直垂著眼,豬腦殼看到她的手腕有點青,她的脖子上還有幾個牙齒印,葉少的婆娘把毛衣拉了拉,把衣領豎起來,遮住了痕迹。

豬腦殼看著桌上擺了四盤菜,還有一大碗雞肉,他拿了三個玻璃杯出來,先是倒上半杯葡萄酒,然後兌了半杯雪碧:「這樣喝要順口些,我在縣城的卡拉OK里見人家都這樣喝,我聽人家說,干紅葡萄酒要這樣兌著喝,來,我敬你們兩口子一杯,祝你們白頭攜老,早生貴子。以往的種種不愉快,這杯酒後全部揭過!我先幹了。」說完豬腦殼一仰脖子,把酒喝得點滴不剩,拿著空杯沖兩口子笑道:「幹了?」

葉少點點頭,對他婆娘說:「自明的心意,你喝吧,我說過戒酒了,從今後要好好待你!來,我敬你!」他婆娘跟他碰了一下,笑著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葉少咂咂嘴說:「酸酸甜甜的,酒味有點濃,不過很好喝,比白酒好喝。」

豬腦殼又把酒倒滿,也是一半葡萄酒一半飲料,三人開始說起校園的往事,說起現在同學們的工作、事業、愛情、婚姻。等一瓶葡萄酒喝完,葉少已經滿臉通紅,眼睛發直:「我不行了,這葡萄酒的後勁好大,我現在頭昏得很,婆娘你怎麼樣?」

他婆娘搖搖頭,站起來連續晃動,豬腦殼急忙往杯里把剩餘的飲料倒進去,遞給兩人:「喝點雪碧吧,這是解酒的。」兩口了一個半坐半靠,一個站得搖搖晃晃,接過豬腦殼遞來的飲料,先喝了一口,豬腦殼急忙道:「啊喲,你們全喝了,全部喝了,這飲料放到明天就會淌汽。」

豬腦殼笑得越來越得意,葉少已經完全醉了,倒在沙發扯起了酒鼾,不時地哼哼幾聲,豬腦殼進房間里把燈打開,然後扶著葉少的婆娘進去,放倒在床上,然後又把燈關了,接著他把衣服脫光,爬上床去。

葉少的婆娘昏昏糊糊的拍打了兩下,任由豬腦殼剝成了大白羊,豬腦殼開始慢慢地舔她,從額頭到肚皮,又倒著舔了上去,這樣來回幾次,那婆娘已經開始哼哼了,豬腦殼就壓了上去。

豬腦殼就像扯羊癲瘋一樣,飛快地抽動著,他覺得葉少的婆娘已經不緊了,他不斷地扭動屁股,沒幾下就完了。他不甘心,起來抽了支煙,又壓了上去……

他在葉少的家裡抽了五支煙,然後把葉少搬進了房間,兩腿發軟地回去了,他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豬肝,他的酒一下子就全嚇成了冷汗,豬肝站在車前,看著他的宿舍。

豬腦殼想跑,可是他的腳在發軟,豬肝看到了他,聞到一身的酒氣,豬肝沖他招招手,豬腦殼害怕極了:「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長胖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豬肝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豬腦殼,我們有幾年沒有見面了?你喝了多少酒?」

豬腦殼使勁地甩了幾下頭,他的頭上全是汗水,把頭髮根都打濕了:「豬肝!你真的是豬肝?你沒死是不是?可是公安的說你已經死了,這是你的車嗎?你有錢了?好豬肝,好弟弟,我就曉得你肯定不會死,我就曉得!你和老三都出息了,只有我這個做哥哥還貓在窮山溝里。」

豬肝放開他,看著他的臉,就像看個不認識的人一樣:「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豬腦殼笑了,他說:「我不管,你既然沒死,來找我幹什麼都無所謂。」

豬肝也笑了,他指指天上:「是媽讓我來的,她連續七個晚上託夢給我,說是你把她害死的。媽讓我來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豬腦殼的冷汗又冒出來了,他覺得兩條腿在彈三弦,就像他第一次開會發言一樣,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嘴唇,他的牙齒碰得咯咯地響:「老二,你你……別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害死媽呢?媽是病死的,你不要開玩笑。」

豬肝滿臉認真,他搖著頭很肯定地說:「我沒有開玩笑!老三也夢到了,老三連續一個月都看到媽這麼跟他說,他太忙了,所以我就來問問你。剛才你幹什麼去了?你不是住在樓上嗎?」

豬腦殼拍打幾下臉,他又甩甩頭說:「我喝多了,這會兒發酒寒,我在朋友家喝酒,老三也夢到了?你沒騙我?可是媽的死跟我無關啊,你當時也看到了,媽是得了癌症。」

豬肝嘆了口氣,然後不再看著豬腦殼,他轉身上了車,然後打開車窗說:「這車是老三燒給我的,我不問你了,反正你都耍賴,我讓媽自己來問,讓她當面問你,你快回去吧,我要走了,天亮就走不成了。」說完豬肝發動車子走了,豬腦殼一直看著豬肝紅紅的車尾燈消失不見。天亮就走不成了?豬尾巴燒給他的車?是啊,豬肝連初中都沒畢業怎麼可能會有錢?公安的通告家屬說豬肝已經死了……

豬腦殼的汗水一直不停地流淌,他站在鄉政府的院子里,四周到處都是黑影,夜風一陣陣地掠過,豬腦殼想走,可是他的腳怎麼也挪動不了。他就這麼站在院里,他想喊人,可是嗓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豬肝上車後就給朱自強打電話:「老三,你猜我剛剛去哪兒了?呵呵,不對不對,我路過大江縣的打魚鄉,我見到了豬腦殼……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去找他,他沒有在自己的宿舍,說是在同事家喝酒,我看他喝醉了,又是半夜三更的,就嚇他,他不是跟叔叔說過他夢到老媽找他嗎?我就跟他說,你和我也夢到了,老媽讓我來問問他的心是不是黑的,哈哈,你放心,他不會被我嚇瘋的,你沒看到啊,他的腳一直在打擺子,頭上的冷汗把頭髮都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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