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5章

白山館三號樓的地下通道內,第二塊鐵板轟然倒下,露出亮光,黑牙、齙牙張、A等人拿著馬燈,站在外面。眾人滿臉泥水和汗水,但都很興奮。A提著馬燈,邁步走進來。黑牙等人跟著進來。

A走到下一塊鐵板前,伸手摸著第三塊鐵板。

黑牙:「張副處長,怎麼樣?」

A:「按照現在的進度,10天左右,鐵板就可以全部挖通!」

黑牙:「那這麼說,再有10天,咱們就可以出去啦?」

A點了點頭,眾人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兒,緊接著,歡聲雷動。

黑牙:「閉嘴閉嘴!娘的,不怕外面看守聽見啊!」

眾人趕緊閉嘴,但都是一臉興奮的神色。

A:「弟兄們,再咬咬牙,等出了白山館,我做東,好好謝謝大伙兒!」

黑牙:「張副處長,您客氣個啥啊,要是沒有您,咱們誰出得去啊?你們說是不是啊,弟兄們?」

眾人:「是啊,是啊!」

A和齙牙張交換了個眼神兒,兩人都笑了。

深夜,吉普車開進白山館,王玲雨下了車,見徐行良和黃茂才遠遠走來。

徐行良:「喲,是小雨啊,怎麼?下山啦?」

王玲雨:「哦,下山辦點事情,你們忙著,我先回去了!」

徐行良微微一笑,王玲雨匆匆離開。

徐行良望著王玲雨的背影,良久才回過頭來,黃茂才不懷好意地壞笑道:「怎麼著?徐隊長,要不,兄弟替您巡夜去?」

徐行良:「你小子就知道廢話!」

黃茂才嘿嘿笑著,看了看徐行良,又看了看王玲雨離開的方向。

徐行良:「走啦!」

王玲雨走進房間,疲憊地坐到椅子上,擰亮檯燈,取出包里的護照和船票,靜靜地看著出神。

黃茂才與徐行良走上圍牆查崗,慢慢向前走去,巡查完畢,兩人來到圍牆把角的一處崗樓邊站住。黃茂才掏出香煙,遞給徐行良,徐行良擺了擺手,黃茂才自己將煙點上,兩人趴在圍牆上,看著眼前的整座白山館。

黃茂才:「徐隊長,最近怎麼樣?」

徐行良:「什麼怎麼樣?」

黃茂才一笑:「還能是什麼啊,您跟王大夫唄?」

徐行良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黃茂才嘆了口氣,喃喃念道:「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啊!」

徐行良回過頭來看了看黃茂才,道:「你小子是把我比成吳三桂了?」

黃茂才:「徐隊長,兄弟跟你說句心裡話,要論對付女人,哥幾個誰能比得上您啊?無論什麼樣的女人,您還不是手到擒來?偏偏這個王大夫,唉!」

徐行良一笑:「人啊,都是賤,我也一樣!」

黃茂才嘆了口氣,勸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王大夫這事兒,我看要不算了吧!」

徐行良:「人活著總得有點追求,這樣多有意思!」

黃茂才:「也是!」

兩人沉默了一陣,黃茂才突然道:「對了,徐隊長,我忽然想起個事兒來。」

徐行良:「怎麼?」

黃茂才:「您有沒有覺得,王大夫剛才……好像有點什麼事啊?」

徐行良看了看黃茂才:「我也注意到了。」

黃茂才:「兄弟還是那句話,所謂女人心,海底針,這女人嘛,還是得盯緊點!」

徐行良:「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辦公室里,王玲雨還拿著那本護照和兩張船票,靜靜地出神。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玲雨趕忙將護照和船票收好,才道:「請進!」

徐行良推門走進房間,道:「剛巡完崗,見你的燈還亮著,就上來看看你!」

王玲雨微微一笑,徐行良拉了把椅子,在王玲雨對面坐下:「怎麼了?小雨,有心事?」

王玲雨笑了笑,喃喃自語道:「心事?每個人都會有心事。」

徐行良:「說得不錯,不過有心事還是說出來得好,否則時間長了,心事就變成心結了!」

王玲雨:「你也有心結?」

徐行良:「我?當然有啊,我的心結,就是你!」

王玲雨一笑:「有心結,不是好事兒!」

徐行良:「那要看這個心結最後能不能打開了!」

王玲雨喃喃道:「是啊!」

王玲雨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一個辦法可以打開自己的心結,但是為此要花出巨大的代價,究竟應該做還是不做?」

徐行良:「多大的代價?」

王玲雨:「很大很大,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徐行良笑了,搖了搖頭。

王玲雨:「怎麼?」

徐行良:「賬,不是這麼算的!」

王玲雨看著徐行良,徐行良也深深地凝視著王玲雨,良久,突然湊近王玲雨,緩緩說道:「小雨,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王玲雨聽到徐行良的這句話,一下子有些慌了,連忙解釋:「我?沒有啊。」

徐行良一笑:「沒有就好!」

徐行良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啦,你早點休息吧!」

王玲雨笑笑,徐行良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徐行良拉住門柄,突然停住,卻並不轉身,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覺得,不妨一試!」

王玲雨一愣:「你說什麼?」

徐行良轉過身,道:「如果能夠打開心結,多大的成本都值得一試!」

王玲雨愣了愣,被動地點頭。徐行良一笑:「好了,休息吧!」

徐行良走出房間,眉頭緊鎖,沉思了良久,才大步離開。

徐行良離開後,王玲雨又靜靜地坐了很久,再次拿起護照和船票看了看,隨後將護照和船票收好到包里。王玲雨來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取出一粒藥丸,放入一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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