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靈的傢伙的確太不像話了……只不過,你知不知道,他們那個據點我們蹲了很久了,一直想等出現個大頭人物的時候拿下,想不到今天早上讓你們一鬧,我們好不容易發現的一個據點就這麼沒了。」嚴母說。
「呃……有這種事?」葉凡說。
嚴母剛要說話,嚴冰把門推開一條縫:「葉凡,吃不吃麵包?」
「給我滾!」嚴母隨手拿了不知一什麼東西就摔了過去。嚴冰慌忙關門逃竄。
「剛說到哪了?」嚴母問。
「呃,你們蹲守虛靈據點,想出現個大頭時拿下。」葉凡說。
「嗯,結果全被你給攪了。」嚴母說。
「這個也說了。」葉凡說。
「嗯,是啊!都被你攪了,我可以以妨礙公務為由拘捕你哦!」嚴母說。
葉凡乾笑了兩聲:「嚴伯母就別逗我了。您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想讓我和你們合作啊?」
「呀,我的行事風格已經被你抓到規律了!」嚴母笑。
「您就直說有什麼事吧!」葉凡心中略有一些愧意。救葉蘋一事嚴母幫了很大忙,但他覺得自己回報他們的只是一點不痛不癢的情報。葉凡也希望有機會還清這個人情。
嚴母卻只是笑了笑說:「暫時還沒什麼事,但你別忘了又欠我們一份情。」
葉凡鬱悶。
說完告辭要走,嚴冰拖住不放:「來啊。打幾把遊戲再走啊!」
「你作業做完了嗎?滾回屋裡寫作業去!」嚴母呵斥。
嚴冰灰溜溜地撤退了。葉凡詫異:「嚴冰留級回高中了?大學裡哪有什麼作業啊!」
「這臭小子,上學期考試八門要重修,氣死我了。」嚴母罵。
「奇怪了,這孩子咋就沒繼承到我這麼優秀地頭腦呢?」嚴父迷茫地說。
「明天開會的材料準備好了嗎?滾回屋裡準備材料去!」嚴父也遭到呵斥,撤退。
「伯母我走了啊!」嚴母地目光落在葉凡身上,葉凡也慌忙閃人。
走在街上,葉凡準備給那幫傢伙打個電話。把自己一個人丟下。到現在也沒個人過問,萬一自己被人偷襲綁架那可如何是好?這些人也太沒憂患意識了。
一想至此。葉凡的警覺性就提升了。立刻感覺到身旁不遠處有術者存在。一轉身,看到小懶笑眯眯地站在路邊:「葉凡哥。」
「是你啊!這麼巧。」葉凡走過去,摸摸小懶的頭。
「上車吧!」小懶指指旁邊停著的車。
「嗯?」
「去看看組長吧!」小懶說。
「哦,好!」葉凡沒拒絕,正好當面向烏鴉討個薪水。最近自己養著一幫蛔蟲,開支不小。而且還收了五個小弟,整天也是會用消費的東西。自己得申請給他們五個在黃昏掛個號。領取五份工資才好。葉凡打著算盤。
上了車,那司機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葉凡說:「副組長好。」
「啊,好乖啊!」葉凡得意忘形了。
小懶抿嘴笑了笑:「開車吧!」
「烏鴉還在A市嗎?」葉凡問。
「在呢!」小懶點點頭。
看來術者也是很追求生活水平的,都是一古腦地往A市這個大城市裡鑽。車走得很快,轉眼出了市區。葉凡一看這方向,熟悉!這不就是林山嗎!A市的富人區。
「烏鴉住這邊呢?」葉凡問。
小懶點頭。
果然是有錢人!葉凡暗想,今天一定要多多要點零花錢。
車一直駛上後山。葉凡很詫異。他曾經在這邊工作,也多少了解了一下林山地情況。林山的後山是沒有人居住地,連路都不通。正想著,車已停下。
「到了?」葉凡問著,四下看了看,沒發現房子。
「車就只能到這了。」司機對葉凡說話那叫一個恭敬。
葉凡的虛榮心又被滿足了。很有氣派地點了點頭,跟著小懶下了車。
「你先去吧!」小懶拍拍車。
司機點頭,但不忘朝葉凡招呼:「副組長再見。」
「再見再見!」葉凡擺手。
車沿著來路開走了。「這邊走。」小懶朝葉凡招手。
兩人鑽入了樹林。後山之所以沒有人建房,就是因為後山要陡很多。就連路鋪到剛才那個地方都沒辦法再繼續下去。葉凡覺得自己基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滑行。
山林之中,葉凡終於看到了一個木屋。純粹的一個木屋,葉凡感覺,會住在這當中的,不是等著吃迷路小孩的巫婆,就是等著調戲迷路公主的七個猥瑣男。
小懶走在前面。來到房前輕輕敲了敲。跟著就推門而入。
葉凡緊跟其後。房裡很暗,一團人影坐在牆角的木椅上。像個頤養天年地老頭。
「怎麼不開燈?不知道自己黑啊,遁在黑暗裡誰能看到你啊!」葉凡嚷嚷。
牆角的人笑了笑說:「沒有電,哪來的燈。坐吧!」
葉凡沒坐,走到烏鴉跟著,仔細看了看他。
「怎麼?有什麼變化?」烏鴉問。
「沒有!」葉凡搖了搖頭。這不是安慰,外形上的確沒什麼變化。只是,他感覺不到烏鴉的氣息。
烏鴉笑了笑。笑容也沒有變,包藏著陰險和罪惡的笑容。
小懶搬了個椅子放到葉凡屁股後面。葉凡坐下。四下打量了一下後說:「你一個人?」
烏鴉點點頭:「需要靜養。」
「氣息還能恢複嗎?」
「需要時間。」
「那就是死不了嘍?」
「看起來是。」
葉凡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會盼著我死。」烏鴉說。
「哪地話?」葉凡說,「你死了誰給我發錢吶?」葉凡把這話說出來了,這是他此行的目地所在。
烏鴉笑了笑:「當初我是脅迫你加入的嘛,現在看你好像玩得挺開心?」
「開心說不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最近玩得挺大的。」烏鴉說。
「哦?你聽說了。」
「當然,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可以挑起血色黃昏和虛靈兩大組織的正面交鋒。你知道這平衡是多少年來才努力維持下來的嗎?」烏鴉說。
「我……沒做什麼啊!」葉凡覺得自己一直是被動地。
「如果你把你那什麼密碼交給清泠,不早就什麼事都沒了。」烏鴉說。
「怎麼說地?那密碼你們可都知道地啊!」葉凡說。
「我早忘了。」烏鴉笑。此時的笑容不是陰險。分明是無賴。
「你休想推卸責任啊!當初知道對方是虛靈的人時,也是你做決定夜闖許宅。和他們正面接觸的。」葉凡說。
「廢話,要不是知道他們肯定會對付你,我何必要勞師動眾地大舉入侵?三名組長親自參與的行動,你以為是經常可以碰到的事嗎?只可惜那晚著了他們的道,沒把清泠拿下,才讓這事沒完沒了地。」烏鴉嘆息。
葉凡愣住了。他這時方才醒悟,許家這事本和烏鴉他們一點利害衝突都沒有。只因為自己在許夕臨死前和他有了一次單獨談話。引起了虛靈的注意,被他們視為了掌握密碼地關鍵人物。
而烏鴉在這過程中採取地一系列行動,原來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葉凡不喜歡欠別人情。但此刻知道,自己欠了烏鴉大大一個人情。因為這件事,烏鴉身受重傷,失去了一身氣息,像個垂暮等死的老人一樣窩在這山中。
「要不……把密碼給他們得了。」葉凡動搖了。他拼了命一樣守護著許家地這個密碼,當然不是為了許夕遺囑中承諾的那筆錢。他不過是覺得許家的遭遇太慘,尤其忘不了許夕死前那已經抬不起地左手和失去光澤的雙眼。但現在,除了自己,和自己相關的每一個人都捲入這團麻煩。活人,似乎不應該被死人所羈絆吧?葉凡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沒必要,現在即使交給他們。也不可能回覆原貌了。」
「為什麼?」
烏鴉笑了笑:「你難道忘了,你們從清泠那裡發現了什麼!」
「哦?小揚這麼快就向你彙報了?」葉凡說。
「不只小揚,左風右雨和我也是老朋友了。」烏鴉詭異的笑容又起來了。
「你在黃昏到底已經拉攏了多少人?」葉凡問。
「如果不是至今摸不著老大和血組組長的底細,我也許早就動手了。」烏鴉說。
「那現在準備怎麼辦?」葉凡問。
「穩住當前局勢,伺機而動。血組有內變這事,不知道穎夜他們會如何處理,我們看看情況再說。」烏鴉說。
葉凡沒有說話,烏鴉忽然又笑了:「聽說你和穎夜處得不錯?」
「還行。」葉凡說。
「能拉攏過來嗎?」烏鴉問。
「沒可能吧!他把他老師的死這筆帳算你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