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邊荒俠影 6、做人不要太無恥

52歲時的董卓,因為作戰失利,被免去軍中職務。

這一次免職,激發了他對朝廷的不滿,與對自己付出與所得極端不成比例的憤懣心情。

53歲那年,黃巾軍起事的勢頭越來越猛,而且引發了雪崩效應。據守邊疆的朝廷官員韓遂與馬騰,突然亮出了「清君側」的旗號,公然向國都洛陽方向進軍。這是帝國官員的正式叛亂,標誌著帝國的分崩離析。

反叛的官員中的馬騰,有個兒子叫馬超,他就是未來劉備手下的五虎上將之一。不過這一年,馬超剛剛9歲,還不至於對朝廷構成威脅。

不過韓遂、馬騰的數萬人馬,就已經夠讓朝廷緊張的了。朝廷膽戰心驚,生怕韓遂、馬騰之亂,再引發更大規模的雪崩,更多的官員起兵來攻打自己,那麼這個朝廷就算是到頭了。

被撤職的董卓再度被徵召,因為他手下的士兵都是涼州人,熟悉當地的情形,所以這次平叛非董卓出馬不可。

於是憤懣的董卓披掛上馬,率士兵向涼州挺進,三軍行過望垣硤,就見前方黑壓壓密麻麻的人頭,宛如開了鍋一般,從地平線涌了上來。

是由羌族戰士組成的大軍,他們與韓遂、馬騰遙相呼應,前來截殺董卓。

羌族戰士湧上來,對董卓大喊道:「那誰,馬上的那個董胖子,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你,稍等一會兒,你就會收到戰報,到時候咱們再說話。」

這些羌族怪人,在搞什麼鬼?董卓心裡嘀咕,回頭遙望來路,果見塵頭大起,一個信使正拼了老命的打馬追來:「報,不得了了,我軍的主力部隊與韓遂、馬騰的羌漢聯軍相遭遇,業已大敗,請董將軍且莫孤軍深入,趕緊回師……」

對面的羌族戰士哈哈大笑:「董胖子,你還走得了嗎?你回頭看,我們的勇士已經切斷了你的後路,掐斷了你的糧草運輸線。現在你打還是不打呢?打吧,只能是餓著肚皮打,信不信不等戰事結束,你們就會全都活活餓死?」

「你確信?」董卓吃驚的問道。

「毫不懷疑!」羌族戰士對此滿懷信心。

董卓哈哈大笑了起來:「可你不要忘了,我董卓也算半個羌族人,羌族人天為屋脊,地為軟榻,鄉野間的野獸飛鳥,就是我的食物。傳令三軍,立即移師河邊,修堤築壩,攔河截流,捕河中魚兒為食物,等我們吃飽了,再來跟你們算帳。」

羌族戰士哈哈大笑了起來:「董卓,你可真是雜食動物,什麼東西都敢往嘴裡塞。可別忘了你手下的士兵,多有漢族人,漢族人腸胃嬌嫩的很,非小米不足以果腹,吃多了水產魚類會消化不良,上吐下泄,頭暈噁心……且等你三軍將士,一個個吃到跑肚拉稀,再把你們來個橫切豎砍,大卸八塊,諒你們也沒有力氣反抗。」

於是董卓移師河邊,修築水壩,截斷河流,率士兵捕捉起魚兒來。過了幾天,羌族戰士興沖沖的趕過來,想看看董卓手下的士兵,是不是正在跑肚拉稀。卻不曾想,當他們來到之後,驚發現那條水壩只築了一半,河邊營帳齊整,旌旗招展,只是卻不見一個人影。

咦,董卓他們人哪兒去了?

派偵察兵去尋找,不長時間回報:「董卓那廝安營紮寨,築壩捕魚是假,目的只是為了迷惑我們,其實他早已帶領部隊,偷偷溜走了……」

羌族戰士們一聽,氣得兩眼發黑,不由得破口大罵:「這董卓是什麼人啊,滿口謊言。你明明說修壩捕魚的嘛,怎麼可以偷偷溜走呢?」

政府軍派出六支兵馬征討韓遂、馬騰,其中六支兵馬失敗,只有董卓全師而退,未損分毫。這件事引發了他與東漢朝廷更為深刻的矛盾。

還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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