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狂戰天下 第三十三章 化險為夷

凌天有絕對的把握送君天理不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手!

那是絕代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

閉著眼睛喘了幾口氣,居然感覺喉嚨之中也是一陣沙拉拉的劇痛,皺了皺眉,凌天沒好氣地道:「看夠了沒?看沒穿衣服的男人就過癮是嗎?如果看夠了就快來幫忙呀!看著我受罪,你很開心嗎!?」

凌天醒來的那一瞬間,送君天理便已經察覺,心中正在驚嘆佩服。這傢伙,不愧是凌天呀,從鬼門關打了個轉,臉上居然還能保持著那一份淡定,而且,除了剛剛蘇醒的時候控制不住呻吟了一聲之外,居然從始至終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發出來,這得需要什麼樣的意志力才有可能做得到?

正在心中暗暗誇獎,沒想到接著便傳來了凌天毫不客氣的諷刺和指使聲,天理眉頭一皺,看著凌天,心中略有幾分不滿:這傢伙把我當作啥了?居然使喚起我來了!普天之下,誰敢如此對我吆喝,真是夠大膽的。看來,還是痛的太輕呀!

走上兩步,一隻手抓住凌天頭髮,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隨手在凌天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記,正拍在傷口上,凌天倒吸一口冷氣,痛的眉眼幾乎擠在了一起,正要破口大罵,只聽得撕拉一聲,就如同從枝青葉茂的樹身上揭下來了一塊樹皮……

天理毫不拖泥帶水的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那撕拉的聲音,正是凌天的肌膚與地面上的石板分離開的聲音……好幾條皮肉被生生的撕扯了下來……

凌天即將出口的咒罵被他這一下痛的生生的變成了絲絲吸氣,幾乎再度暈厥了過去,身上刷的出了一層冷汗,汗水流過身上的傷口,頓時難受的便如同十八層地獄同時在自己身上動刑……

「我——靠!」凌天憤怒至極地瞪大了眼睛,「嘶——,你謀殺啊?!」

「老實點沒?」天理淡淡地看著凌天的眼睛,溫和地道:「要不……我再把你放回去?我尊重你的意見!」

「別……」凌天立即見風轉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天下第一高手,江山令主豈是那等度量狹小之人?折磨人的事豈是您這等前輩高人能做得出來的?嗬嗬……嘶……你他……」卻是天理隨手將他的傷口又在樹身上蹭了一下,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拍馬屁對我無用。」

凌天為之氣結:「我說天理,就算你嫉妒本公子的龐大本錢,也沒有必要這樣吧?你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抱著我清白的胴體,你就不覺得不大對勁嗎?」

天理眼神一冷:「從現在開始,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給你切了去!送君天理一言九鼎,言出法隨!」凌天頓時緊緊地閉上了嘴。這殺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絕對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真要讓他切了,之後報不報仇還在其次,本公子就只能練那葵花寶典了……

天理托著他走進了帳篷,凌天一眼看去,蕭雁雪正滿臉慘白地躺在那裡,嘴角還殘留著點點血漬……不由心中一驚:「她怎麼了?」

「看見你剛才死了一般,急的,沒有生命危險。」天理惜字如金,面無表情的回答。「金瘡葯在哪裡?」

「在那邊包里。」凌天努了努嘴,抱怨地道:「你行走江湖,身上居然不帶金瘡葯?」

「我從來用不著那東西。」天理淡淡地說著,從凌天的包里取出他準備的上等金瘡葯。

凌天一陣苦笑,自己夠狂夠傲了,也沒說敢不備點療傷的藥物,不過想想也是。送君天理是什麼人,就憑他的蓋世功力,行走江湖用得到金瘡葯的時候的確太少了,如果真要用到,也肯定只會是給別人用。正想暗罵自己腦筋遲鈍,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拋了起來,接著背上一陣清涼,卻是天理已經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天理的動作極為快速,凌天的身子還在半空,他已經迅速之極的為他背上的十幾道傷口塗上了藥物,天理雖不備療傷藥物,但療傷塗藥的手法卻是超一流的,而凌天所準備的金瘡葯也是源自前世的秘方,可說是當世最上乘的傷科聖葯,這一雙管齊下,凌天倍覺清爽,渾身上下的痛楚感,也為之稍減,不意又突感頭皮一緊,一陣劇痛,本身就是痛楚難耐,此刻百上加斤,凌天眼淚也幾乎流了出來……卻是天理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懸在了半空中,另一隻手拿著金瘡藥膏,好整以暇的在他的身前迅速地塗來塗去……

「嗷——」內外交煎之下,又是突如其來沒有防備。凌天終於痛叫出聲,兩眼如欲噴火般看著天理有些幸災樂禍的臉龐:「老子要與你決鬥!你這個老混蛋!你做什麼!」

「非常盼望之極!」天理砰的一聲將他扔在了棉毯上,絲毫沒有對待一位傷員應有的態度,粗暴之極。接著右手瀟洒的一扔,將手中的金瘡葯玉瓶扔在了地上,淡漠地道:「金瘡葯太少,沒了。」

凌天一雙眼睛幾乎鼓了出來:「老大!我身上的傷口塗了還沒一半呢,你就把金瘡葯造光了??」

「老子的藥理學問自信不在當世任何一人之下,需要塗藥的地方都已經處理好了,其他的那些都是皮肉小傷,我又以真氣控制血液流速,決計要不了命的!忍忍吧,不出七天,外傷就可痊癒。」天理丟下這一句話,返身走了出去。

凌天口中的咒罵如同滔滔黃河滾滾長江一般的傾瀉了出來,痛罵之餘,他也發覺,送君天理給自己處理過的周身傷勢居然真輕了近半,就這份手法而論,自己也要自愧不如,他媽的,這老小子是天下第一高手,還是天下第一神醫?有這麼好的醫術,居然連點療傷藥物都不帶,真他媽的……

半晌,天理終於又伸進了一個腦袋,臉上一片嘆服:「不愧是名動一時的才子,你罵了一盞茶的時間了,居然沒有重複一句話。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連大氣都不喘,我又在多佩服你一項」

「老子罵你還能罵一天一夜!你大爺的!」凌天憤怒的幾乎喪失了理智。「真是龍游淺海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勝貓兒歡似虎,褪毛的鳳凰不如雞……我……」

天理笑吟吟的倚在門口,看著凌天的嘴巴不斷地張開閉上,突然從地上的包里取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到了點白色粉末出來,在嘴裡嘗了嘗,咂了兩下,帶著溫和的笑容,問凌天道:「這是鹽吧?」

凌天頓時住聲,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小瓶,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對天理還沒有說的下文,也就是可能正在打的主意,凌天自然是異常的了解……

「算你小子識相!」天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好好精心療傷,一會我還有事問你。」說著便放下了帳篷的門帘,走了出去。

突然,凌天想起了什麼,大呼道:「我靠,送君天理,你怎麼的也得給點什麼我蓋蓋身子吧,我身邊可還有一位姑娘家呢……」門外悄然無聲,天理早已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凌天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精光的身體,口中嘰里咕嚕的咒罵起來;不想還沒事,這一想之下,頓時凌小公子生龍活虎精神抖擻起來……這讓凌天嘡目結舌:這種時候還這麼有精神?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現在凌天全身上下,只有三個地方還算能動:一是嘴巴,二是眼睛,三是凌小公子……

凌天不斷地在心裡祈禱,向滿天神佛、上帝耶酥……他所知的一眾神靈祈禱著:蕭大小姐啊,好不容易暈一次,您就多暈一會吧。這個時候您要是爬了起來,那我可就沒臉見人啦,你也不好看不是……

怕什麼來什麼,正在這麼想著,身邊嚶嚀一聲,蕭大小姐悠悠醒轉過來……凌天兩眼一翻,實在沒法,好吧,你不暈,我暈行了吧?凌大公子光著身子面紅耳赤的「暈」了過去……只留下了……擎天一柱……

蕭雁雪悠悠醒轉,第一件事便是想到了凌天已經死了,一骨碌爬了起來,張嘴便要放聲大哭,但哭聲還未來得及發出來,便看到了身邊躺著的凌天,頓時哭聲還未出口便立即轉換成了一聲驚喜交加的驚呼,接著又是又羞又臊的「呸」了一聲,顯然是看到了凌天身上崛起了什麼東西,世家女兒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了解的……

接著便是「啊」的一聲幾乎,顯然是注意到了凌天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凌天只覺得身邊突然靜了起來,隨即便聽到低低的抽泣的聲音,在自己身邊壓抑的響了起來,一雙溫暖綿軟的小手,輕輕的撫在了自己身上,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他……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便是撕拉一聲,似乎蕭雁雪撕開了什麼,又在她自己的包裹里翻找著什麼,腳步聲細碎,來到了凌天身邊。

接著便聽到蕭雁雪滿是羞意和猶豫的聲音:「幸虧……他暈著的……」凌天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突然感覺到蕭雁雪已經開始極為細心的為自己包紮傷口,溫軟的紅唇輕柔的在自己傷口上移動,接著便是清涼的藥膏抹在了上面,柔柔的布帛輕輕的包紮……整個過程,以凌天這樣嚴重的外傷,居然沒怎麼感覺到痛楚感!可見蕭雁雪是如何的小心翼翼,這份小心謹慎可說已經到了極點。

當然,蕭雁雪療傷手法自然不能和天理的相提並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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