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生米熟飯

莫愁湖。

湖心亭。

柔柔和朝霞坐在石桌旁,全神下著剛學會的圍棋,興趣盎然,不時響起驚哼和嘆息不服的嬌聲。

左詩則陪著韓柏坐在貼欄而設的長石椅處,喝著連朱元璋都要動容的清溪流泉。

虛夜月最是頑皮,坐在石欄上,哼著小曲,悠閑寫意。

她被柔柔等換上女裝,一身素黃的淺白花高句麗便服,烏黑閃亮的秀髮自由放任地散垂在背後和酥胸兩側,襯著她白璧無瑕的爪子圓臉,有強烈個性稜角分明的小嘴,夢幻般亮如點漆的星眸,那種美態,連左詩都看呆了,湊到韓柏耳旁輕聲道:「她真美,差點比得上瑤妹。」

虛夜月跳了下來,到了左詩旁坐下不依道:「詩姊在說人家。」

左詩把她摟著,在她臉蛋親了一下道:「贊你都不成嗎?」

虛夜月看著韓柏手上唯一的酒壺,喜道:「這就是清溪流泉嗎?來!讓月兒也嘗嘗。」

韓柏奇道:「我還以為你試過呢!浸萬年參的便是這酒,你爹竟沒給你喝嗎?」

虛夜月怨道:「爹都不知多麼吝嗇,說月兒的體質不宜進補,我看他是不想月兒和他分亨極品吧。」

韓柏想起浪翻雲說過她和庄青霜都是天賦異稟的女子,登時色心大動,暗忖才不信她能抵得住自己的挑逗,招手道:「這是最後第五壺清溪流泉,想品嘗的話快過來討好我。」

虛夜月笑吟吟站起來,輕移玉步,坐入他懷裡,吻了他一口後道:「這樣滿意了嗎?」

韓柏探手摟著她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把酒壺嘴湊到她唇邊,溫柔地服侍她喝了一口。

虛夜月閉上眼晴,俏臉迅速紅了起來,嬌軀一顫道:「噢!月兒整個人都滾熱了,竟然有這樣好喝的酒。」

韓柏見她的反應異於常人,更無疑問她有獨特的體質,暗想只是為了夢瑤的傷勢,今晚便不可將她放過。

何況她是如此嬌媚動人。

不由想起了陳貴妃,若挑起了虛夜月的情慾,她定會比陳貴妃更逗人。

成熟了的虛夜月,會是什麼般的美樣兒呢?

虛夜月再喝了兩口後,忽地唱起歌來,只聽她甜美的聲音唱道:「雨過水明霞,潮回岸帶沙。葉聲寒、飛透窗紗。」

左詩亦歌興大發,接唱道:「寂寞古豪華,烏衣日又斜。說興亡燕入誰家?」

正在下棋的柔柔和朝霞,均為兩人歌聲瞿然動容。

朝霞道:「難怪陳公對詩姊的歌聲讚不絕口,真能繞樑三日,月兒的歌聲竟亦能平分秋色,相公!我們以後都耳福不淺了。」

韓柏瞪著左詩,正要責她為何以前不唱給他聽,掌聲響起,只見范良極春風滿臉,沿著通向小亭的長堤走來,腳步有力兼饒有氣魄。

左詩三女臉臉相覷,都不明白這麼夜才回來的大哥,為何像變了另一個人以的。

虛夜月「噗哧」一笑,不勝酒力的俏臉更紅了,顯是猜到了她和韓柏離開採花的現場後,發生了什麼事,那嫵媚的女兒家美態,真是無人見了能不心動。

范良極速度加快,倏地來到韓柏面前,忽低頭在虛夜月臉蛋吻了一口,然後劈手搶過韓柏手上的清溪流泉,咕嚕咕嚕喝個一滴不剩,任由美酒由嘴角流到衣襟里,喝完後,隨手把酒壺拋到莫愁湖裡,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我范良極從未試過像今夜般的痛快。」

虛夜月撫著被吻的臉蛋,和眾人一起呆瞪著這天下最負盛名的大盜。

韓柏忍著笑道:「老賊頭,是生米還是熟飯?」

范良極仲展著四肢,長長吐出一口氣,打個哈哈,傲然道:「當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可口熱飯。」在後腰拔出煙管,坐到韓柏對面的石欄處,呼嚕呼嚕抽起起來。

醉草的香氣充盈亭內。

虛夜月不依道:「大哥愈變愈壞,竟偷吻月兒。」

左詩等二女都莫明其妙,呆看著范良極。

范良極舒服得差點要死去般,吐出一個煙圈,再吐出一口煙箭,在煙圈擴散前穿了過去,斜眼睨著滿臉嬌嗔,但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虛夜月嘿然道:「若非大哥把小子扯到鬼王府去,你月兒哪有今夜等待變成熟飯的快樂光景,何況能成為第一個被我范良極吻過的女人,應是你這刁蠻女的榮幸,嘿!」

左詩等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一起歡叫起來。

朝霞最著緊這大哥,眼睛都紅濕了,走了過去溫柔地在他的老臉吻了一口,低聲道:「恭喜大哥,朝霞真為你高興得想哭了。」

韓柏嘆道:「霞姊的榮幸更大,因為成了第一個和唯一一個主動吻老賊頭的女人,以後再也不會有的了。」

范良極把口中的煙全噴了出來,笑罵道:「去你的韓淫棍,不要以為你有什麼功勞,全賴你走了,我才能全面發揮老子的調情手段。」

眾女見他愈說愈不堪,俏臉飛紅。

虛夜月酒意上涌,轉身伏入韓柏懷裡,低念道:「韓淫棍,老賊頭,月兒今次糟了,遇上的全是淫棍。」

韓柏和范良極對望一眼,終忍不住捧腹狂笑起來,充了真摯深刻的友情和勝利的意味。

范良極再深吸了兩口煙後,淡淡道:「雲清告訴我,西寧派的人開始懷疑我們兩人的真正身份,葉素冬這頭忠心的狗,可能告訴了朱元璋,免犯上欺君之罪,形勢對我們頗為不利呢。」

虛夜月在韓柏懷裡夢囈般道:「怕什麼?有爹看顧著你們,連朱叔叔都不敢輕舉妄動。唔!月兒困了。」

韓柏笑道:「聽說這裡最鬧鬼,莫愁湖之得名便因莫愁女投湖自盡而來,不過我知月兒膽子大得很,一個人睡覺都不會怕。」

虛夜月從韓柏懷裡掙了起來,改投入左詩懷裡,半哼著道:「月兒醉了,詩姊陪月兒睡吧!」

左詩嗔怪地瞪了韓柏一眼,責道:「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這麼可愛的美人兒都要嚇唬。」

韓柏嬉皮笑臉,伏在虛夜月的香肩上笑道:「你陪詩姊睡,詩姊陪我睡,還不是一樣嗎?」

虛夜月嬌吟一聲,沒好氣答他。

連眾女都覺怦然心動。

范良極欣然道:「小柏兒和我的四位妹子回去睡覺吧,我還想在這裡坐一會。」

韓柏從左詩懷裡抱起噴著酒香的虛夜月,領著眾人回賓館去了。

回到內宅後,眾女各自回房,韓柏把虛夜月放到大床上,看著橫陳的美麗胴體,靈魂兒早離竅飛了出來。

點亮了床頭的油燈後,脫下外衣靴子,坐到床沿自言自言道:「先摸哪裡好呢?」

虛夜月嚇得坐了起來,一臉嬌嗔道:「死韓柏,還要戲弄月兒。」

韓柏奇道:「你不是醉了嗎?」

虛夜月摸上他的臉頰,笑吟吟道:「酒力過了,再不會給你有可乘之機了。」

韓柏捉著她的小手,帶著她憮上自己寬闊的胸膛,問道:「有什麼感覺?」

虛夜月故作不解道:「會有什麼感覺?和狗肉豬肉有何分別?」

韓柏一氣拉開衣襟,強拉她的手進去,嘿然道:「怎樣呢?」

虛夜月想說話時,忽地俏臉一紅,垂下了頭。

韓柏知她天生就媚骨,對魔種的反應尤其敏銳強烈,心中大樂。放開她的手,握著她一對纖足,不理她抗議,半強迫她脫掉她的小繡鞋。

虛夜月給他拿著雙足,渾身發軟,倒在床上,俏臉燒得比火還更紅,嬌艷無倫。

韓柏放開她的纖足,站了起來,脫掉外衣,露出精赤的上身,向軟倒床頭的虛夜月笑道:「喂!本大爺要脫褲子了,你不看嗎?」

虛夜月呻吟一聲,更不肯張開眼來。

韓柏感到元神不住提升,眼光由她的俏臉往下巡視,經過她的酥胸蠻腰,最後來到她因下擺掀起而露出來那對晶瑩雪亮的修長美腿處。

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為何女人的身體會如此吸引男人呢?

是否全因色心作怪?

假若沒有了色心,女人會否變成不屑一顧的東西。

忽然間,他攀登到禪道高手離棄女色的境界。

夢瑤本亦不會為任何男人動心,因為她已超脫了凡世的慾望,可是因受到自己魔種對她道胎的挑引,起了一點凡心,使她的劍心通明出現了破綻,才會先後被四密尊者和紅日法王所傷,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這明悟來得毫無道理,忽然間佔據了他的心神。

驀地韓柏慾念全消,臉色轉白,踉蹌後退,「砰」的一聲頹然跌坐在靠牆的椅里,胸口像受千斤重壓,呼吸艱困。

虛夜月嚇得張開眼來,一見他的樣子,跳了起來,坐到他膝上,吻上他的嘴,度入一道真氣。

她乃鬼王之女,見識廣博,一看便知韓柏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急忙施救。

韓柏的神經「轟」然一震,回醒過來,只覺虛夜月那口真氣到處,舒服無比,忍不住呻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