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節

她跟賽蒙通完話,轉手就給詹濛濛打了個電話:「聽說你媽媽病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笑聲:「你跟賽蒙通話了?」

「呃——我是跟他通過話。說真的,你幹嗎跑去對賽蒙撒謊,說你媽病了?」

「還不是因為昨天還你錢的事。」

「還我錢怎麼了?」

「我昨天把錢還給你後,就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了,我那個悔啊!」

「我昨天就說了,你不用這麼著急還錢,可以慢慢還,分期分批地還。」

詹濛濛聲明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人不愛欠人家錢,越早還清越好。我只是後悔當初不該只把差頭告訴賽蒙,應該把欠款總數告訴他的,那他就會按總數給我錢,我不就把自己暑假掙的錢省下來了嗎?」

「哦,是這樣。」

「所以我得回家去拿錢,雖然住在你家不用付房租,但我也不能白吃白喝你的吧?然後我就靈機一動,幹嗎不問賽蒙拿錢呢?」

「你問他要,他就給?」

「有什麼不給的?他是個聰明人,隔三差五地給我這麼一點錢,比包養一隻『學生雞』省錢多了。」

林妲聽得齜牙咧嘴,打斷詹濛濛,問:「你今天會回家嗎?」

「正在車站。」

「我的意思是回我家。」

「哦,今天回不了,我已經買了票,回我父母家。」

「已經開學了,你還跑回去?」

「我一個暑假沒回家,現在回去看看,順便拿點錢。」

「賽蒙不是已經給錢你了嗎?」

詹濛濛笑著說:「他給的是小費,可以買點衣服鞋帽化妝品什麼的,我父母給的是伙食費,各是各的。」

林妲沒吭聲。

詹濛濛馬上解釋說:「你別以為我貪得無厭,是這樣的,我前天就給他們打了電話,說我這兩天會回家看他們,他們就說那正好,我們就不用把生活費匯給你了,等你自己回來拿。你說這講都講好了,我不回去能行嗎?」

「是該回去。我就是想告訴你賽蒙他約我今晚一起吃頓飯。」

「哼,我就知道他是只偷腥的貓,趁我不在,就要打點野食。」

「你誤會了,不是他打野食,是我找他的。」

「是嗎?你主動找他的?」

「我找他是為了打聽悶悶的事。」

「悶悶什麼事?」

「就是他和露西的事。」為了避免詹濛濛亂懷疑,她只好把這兩天想盡辦法打聽露西是不是陶沙老婆卻毫無結果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詹濛濛說:「我知道你不會對賽蒙感興趣,因為你的興趣都在悶悶身上。但賽蒙這隻愛偷腥的貓,我就不那麼放心了。你得防著點,他對你可是賊心不死。」

「他有了你這麼美麗性感的女朋友,怎麼會對我有什麼賊心?」

「這你就不懂了,他對你有興趣,並不是因為覺得你比我美麗性感,而是因為你還是個處級幹部。」

「你怎麼知道?」

「呵呵,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到現在都沒有過男朋友,你不是處級幹部還能是什麼?」

「我不是說我,我的意思是他。」

「哦,你說賽蒙?哼,那天我上了他之後,他像個被人強暴的小女生一樣,委屈得不得了。我問了半天,他才嘟嘟囔囔地說他很不幸,活了半輩子,閱過的女人也有一大把了,但還沒上過一個處女。」

「他——他知道你不是?」

「怪我疏忽了,沒想到他在美國滾了這麼多年,還這麼不開化。不然的話,要騙他一把實在是太容易了。」

林妲好奇地問:「怎——怎麼騙?」

「你是正宗處級,還關心這個?」

「我——」

詹濛濛很感興趣地問:「是不是你——已經——不是了?」

「我——」

「哇,看不出來呢,你可是『悶頭雞,吃白米』啊,不聲不響的,就把處級的帽子取了?」

「哪裡呀。」

「那你幹嗎關心怎麼騙的事?」

「就是有點好奇。」

詹濛濛很理解地說:「不過也是,有時正宗處女反而被人誤以為非處,那真是很划不來的事。所以說現在啊,處級也好,非處級也好,都應該把預防措施做足,要讓你男人百分之百相信你是處級。男人就是生得賤,你說他上個處女有什麼好處?又費力又不盡興,搞不好還被人又踢又咬,怨恨他一輩子。但男人就喜歡上處女,以為處女就代表純潔。」

「女生是不是得做手術才能恢複那個處級身份啊?」

「呵呵,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這樣吧,等你決定跟悶悶跨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提前告訴我,我把我的『處女心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你可別因為我答應把『處女心經』傳給你,你就跟人亂來,特別是賽蒙,他和悶悶是穿連襠褲的,如果你被賽蒙佔了便宜,他肯定會告訴悶悶。」

「你說些什麼呀!」

「我就是囑咐你一下,今晚跟賽蒙吃飯,可別讓他把你灌醉了。悶悶追你,是因為你是處級幹部,一旦你被賽蒙搞成非處了,悶悶肯定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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