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序

在1974年5月的15個早晨,有一群西方的求道者聚集在奧修的普那社區,問了一系列的問題,所問的問題都是跟他們自己有關的,或是跟他們要成道的路途有關的。(註:普那是一個城市,離印度孟買大約180公里,目前奧修大師的社區就設在普那)。

奧修的工作尚不為印度以外的人所知,這些問題的編輯指向一個目的——準備一本書將他介紹給西方。這本書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九個月以前,我從加拿大去到他那裡,我將試著告訴你們關於他的事,但是我無法評論他的話語,你們只要讀他的書就可以了。他的母語是印度語,但是他英文講得非常好,因為他是從他個人的經驗來講的,他能夠非常清晰地用很簡單的話語來表達最深奧的觀念。

由詩人的心所流露出來的話語是一項特別的禮物。

「白雲之道」就是那15個早上奧修在普那的演講。

奧修不可能發生在西方,他發生在印度。

好幾千年以來,在印度及整個東方,宗教一直都是一種很深的科學,它用以探詢的技巧是靜心,而不是實驗室的研究。西方的科學在詳查了我們這個星球之後又更進一步地探詢,將人類送上月球,然後又繼續探索外太空,然而東方的科學看到了超出頭腦的部分,深入挖掘人內在的空間和他的本性。西方的科學家登陸了月球,但是離太陽、高中心還很遠,在很久以前,東方的科學家就登陸了內在的太陽——成道的狀態、三摩地、沙特奇阿南達、涅槃,或至高無上的宇宙意識狀態。

奧修是一位成道的大師,他是一個已經達到內在太陽的東方科學家,他跟耶穌和佛陀達到了同禪的存在狀態。就如印度的報紙用來描述他們偉大的心靈導師的話,奧修是一個「神人」(godman)。

奧修也是一位師父,就好像2600年前的佛陀也是這塊土地上的師父。奧修已經找到了他自己成道的路,他跟佛陀一樣,獻身他自己來幫助別人走上他親自經歷過的路。

在經過了九個月之後,那個震撼還在打擊著我的頭腦,但是今日在普那所發生的事跟那穌和他的門徒在加利利所發生的事是一樣的,只是時間差了20個世紀;它跟佛陀與他的門徒之間所發生的也是一樣,只是劇中人換了。

在這本書裡面,奧修曾經提到:

你們是幸運的,任何我所告訴你們的就在源頭,那

就是為什麼我說你們是幸運的。你能夠靠近源頭這種事

好幾千年才發生一次,以後它就不再是這樣了。

即使是我所說的觀念,以後也不會再是這樣,遲早

有一些邏輯家會介入,他們一定會來,他們已經上路了,

他們會將每一樣東西都系統化,他們將會摧毀每一樣東

西,那麼機會就失去了,然後它將會變成死的。

目前它還是活的,你們就在靠近源頭的地方,那就

是為什麼我說你們是幸運的。

如果你發現這個很難接受或相信,那麼你只要親自來普那看一看就知道。這35年以來,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西方,我的確需要證明。如果你有饑渴,那麼你就來普那,有一個活佛在這裡。

就好像木匠耶穌變成基督,就好像王子悉達多變成佛陀。於1931年12月11日生於印度馬德亞·普拉諜西州的奧修變成「巴關」(神)。

當基督說:「除非你死,然後再被生出來,否則你將無法進入天堂的王國。」當自我死掉,就有一種新的本質會出現,會有一個再生,這個再生就是進入成道,進入天堂。奧修於1952年3月21日再生,當時他21歲。

我一點都不懷疑說他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但是他在1957年的時候結束了他的教育,而開始在傑波普的梵文專科學校教哲學。到了1966年,他跟他所任教的那個大學起了衝突,因為他在性、政治和宗教等主題上有一些直言無諱,而且備受爭議的言論,因此他就辭職了。

就好像佛陀和耶穌一樣,他開始到處旅行,對那些想聽的人演講,他是一個如火一般的年輕革命家,他所談論的使用性能量來達到超意識,以及他對宗教現狀的批評為他帶來很多敵意和要刺殺他的威脅。在當時,即使在現在也一樣,他對那些發出陳詞濫調,以及信口講出一些不是來自他們自己經驗之事的人都毫不留情。

他在當時被稱為老師,但是當他的跟隨者越來越多,他的門徒們就稱呼他為「巴關」(神)。

「巴關」意味著「神性的」,那是印度語「神」的別名,對西方人來講,它聽起來太放肆了,當初我就有這種感覺,直到後來,有一位印度的淑女跟我解釋:

「不要認為我們相信羅傑尼希這個傢伙是神,我們稱他為巴關是因為他已經消失了,而那個內在的神性——梵天——被顯露出來了。它隱藏在我們所有的人裡面,但是在他身上,它是顯現的,那就是為什麼我們尊敬他,而稱他為巴關。奧修只是一個工具,只是一個裝著火焰的廟」。

最近在他的普那社區,奧修每天都有演講,在一系列的印度語演講之後會換另一系列的英語演講,而且他每天在他的花園裡會接見他的門徒和來自世界各地的求道者。

我來到奧修這裡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朋友的蛻變,大多數的西方人之所以來此似乎也都是為了類似的原因。全世界各地都有奧修的靜心中心,當他們都彙集來此,那是很可觀的,尤其每個月所舉行的靜心營,有好幾千個求道者聚集在一起做十天密集的靜心和跟奧修做個人課程。

所有的晨間演講和每一個跟奧修的問答都被錄下來整理成書,有好幾百本的印度文和英友的書和雜誌。

但是奧修本人如何呢?關於他,你能夠真的說些什麼呢?對我而言,他是非言語所能形容的,但是如果你來到普那,你就會了解。

當我初次看到奧修,他的「在」,他的宏偉,和他的磁力簡直把我擊倒。我的自我粉碎了,我哭了一整天。在經過那些空追尋的歲月之後,看到像他這樣的一個人能夠活生生地存在,這對我來講真的是消受不了。

當這個最初的震撼結束之後,我去聽他的演講,我再度被擺平,他聰明才智的領域廣大無比,他每星期可以讀超過100本的書,而且,更難以相信的,他能夠將那些資訊以他所希望的任何方式組合,他的看法完全客觀,超越了經過組織的信念和東西方的哲學,他對人和他的問題以及要如何來解決那些問題的見解讓你不得不驚訝。

當你開始去了解他,你就會瞥見我所說的。在這裡說他是愛和慈悲聽起來好像是陳詞濫調,但是這兩種品質的確是透過他的話語而放射出來。他的顧慮完全是在個人,他的整個存在都調整好要來幫助那些想要成長的人和找尋真理的人,而他所用的方法跟你以前所碰到過的都完全不一樣。

如果你已經準備好,第一步就是接受點化成為他的門徒,成為他的孩子,他是在對他說:「從現在開始,這齣戲由你來導演,我的靈性成長就交在你的手中。」

如果你準備要跳,奧修將會點化你成門徒。他會叫你切斷你的過去,讓它自由漂泊,為了要幫助你,他會改變你的名字和衣服。他會叫你穿橘紅色的袍,唯有當你親身去體驗,你才會開始了解他的設計,而且他會掛一條串珠在你的脖子上。串珠是一條暗色木頭做成的項鏈,底端有一個墜子,兩邊都印有奧修的照片,這條串珠表示以某種方式跟他聯繫。

我在幾分鐘之內由一個亂了陣腳、吸食麻醉劑、半途而廢的廣告代理人傑克變成男門徒克里虛納·普雷姆,我感到很混亂,而且很不安。我不知道剛才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那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哭,因為我比我能夠記憶的以前都來得更快樂,我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某種壓在我身上的東西死掉了,而某種新的東西被生出來了。

奧修所用的是他自己的方法,那些方法跟戈齊福、禪和蘇菲的方法有類似之處,但是他的方法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源自密宗譚崔。

密宗譚崔的方式簡而言之就是使用性的能量,也就是我們唯一的能量,來作為到達宇宙意識的工具。譚崔的方式是完全涉入生活,不壓抑任何東西,不隱藏任何東西,不否定任何東西,它沒有教派,沒有教條,也沒有儀式,只是高高興興地接受生命,完全投入生命。對一個譚崔行者而言,生命就是唯一的神。神並不是從天上降下來的東西,它是要從你自己裡面去發現的光。

那個光只能夠透過靜心來發現。

不管是那一派的思想,不管是譚崔的或是其他的,所有靜心的目標都是要平息頭腦,唯有到那個時候,內在的深度才能夠被探索;唯有到那個時候,真理才能夠被碰到;唯有到那個時候,無我和成道才可能。

大多數的靜心技巧都使用壓抑的方法來平息頭腦——透過有意識的努力來平息頭腦,比方說身體的苦修,或催眠性的咒語重複等等。壓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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