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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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的時刻會讓你按照真相本然的樣子來覺知它。夢是很脆弱的,每一個人都處於危險之中,只是在平常的時候,你是熟睡的,你沒有看到它,你一直在做夢,你一直在夢想一些未來美好的事物。當危險迫近的時候,你就突然覺知到說或許沒有未來、沒有明天,這個片刻是你唯一擁有的片刻。災難的時刻是非常具有啟發性的,它們並沒有將其他任何新的東西帶進這個世界,它們只是使你覺知到世界本然的樣子,它們喚醒你。如果你不了解這一點,你可能會發瘋;如果你了解這一點,你就可以變清醒。

煩惱是沒有用的,因為它只會讓你錯過這個片刻,它對任何人都不會有所幫助。

所以超越危險的秘密就是:開始更完全地去生活、更全然地去生活、帶著更多的警覺,好讓你能夠在你自己裡面找到死亡所碰觸不到的東西。

那是唯一的庇護、唯一的保障、唯一的安全。

所以問題只是在於如何使用每一樣東西。不論它是什麼,你都要正確地使用它。

災難很大,危險很大,但是機會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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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幻象能夠抵擋真實的存在,真實的存在遲早會將幻象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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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或母親的功能是很偉大的,因為他們將一個新的客人帶進這個世界,這個新的客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在他裡面帶著一些潛力。除非他的潛力能夠成長,否則他將會保持不快樂;沒有父母會認為他們的小孩會保持不快樂。

他們想要小孩快樂,但是他們的想法卻是錯誤的,他們想說如果他們的小孩能夠成為醫生、工程師、或科學家,那麼他們就會快樂。他們不懂。

唯有當他們的小孩變成他們應該變成的,他們才能夠快樂。他們只能夠變成他們在自己裡面所攜帶著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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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是醜陋的,它會傷人。你一方面繼續傷害他們,使他們受傷,而在另一方面,你卻想要得到他們的愛和尊敬,那是不可能的。

愛他們、尊敬他們,或許你的愛和尊敬可以幫助他們改變很多他們的弱點,以及很多他們的失敗,因為愛將會給予他們新的能量、新的意義、新的力量。

愛將會給予他們新的根,使他們能夠站起來抵擋強風、烈日和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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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面臨選擇的時候,我們不可以選擇頭腦來反對心。心是你跟存在的關係,而頭腦是你跟社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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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為快樂的,要很開心,享受那個事實說你並沒有處於痛苦的情況下,當我這樣說的時候,我是有一個目的的。

那個目的就是你必須成為那些已經完全忘掉生命也能夠歡欣鼓舞的人的榜樣,儘管有那麼多黑暗,你也能夠對那些黑暗釋懷,你也能夠歡舞,黑暗不能夠阻止你的歡舞,它沒有力量阻止。

對我而言,這才是真正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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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悲傷的,那麼你是錯的;如果你是快樂的,那麼你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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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必須被訓練成心的僕人;邏輯應該被用來服務愛。

然後生命就能夠變成對光的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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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古代的諺語說:"就好像上面一樣,所以下面。"或者反之亦然。這句話包含了神秘主義最基本的真理之一,它意味著沒有上,也沒有下,存在是一體的。

劃分是由頭腦所創造出來的。

存在是不可分的。

分隔是我們的投射,由於我們太過於跟分隔認同,所以我們就失去了跟整體的連繫。

我們的頭腦只不過是朝向廣大宇宙的一個小窗子,當我們一直透過窗戶來看,那個窗戶的框就框住了外在的天空。雖然天空是沒有框的,但是對你的知覺來講,那個窗戶的框就變成了存在的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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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它就好像一些戴眼鏡的人,他們把眼鏡架在鼻子上,但是卻在找眼鏡,他們甚至已經忘記說他們沒有眼鏡不能夠看,所以如果他們在看,他們一定是已經戴上了眼鏡。

如果你已經使用眼鏡使用了好幾年,它會慢慢變成你的一部分,它會變成你的眼睛,你就不會去想說它跟你是分開的,但是每一副眼鏡都會將它自己的顏色加在它所看到的東西上面。你是眼鏡背後的"看者",眼鏡無法自己看,外面的東西並沒有眼鏡所加上去的顏色,但是你已經變得跟眼鏡非常認同……

同樣地,人的頭腦也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眼鏡是在頭顱外面,而頭腦是在頭盧裡面,所以你無法將它每天摘下來。由於你在裡面跟它非常接近,所以那個接近就變成了認同。

因此任何頭腦所看到的就被認為是真相。頭腦無法看到真相,頭腦只能夠看到它自己的偏見,它只能夠看到它自己的投射被顯示在世界的銀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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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相對於真理最大的敵人就是博學多聞的人,而最偉大的朋友就是一個知道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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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被告知、被教導、被制約成即使像愛這樣的東西也必須成為一件頭腦的事。

愛基本上是屬於心的,但是我們的整個社會都試圖要繞過心,因為心是不合邏輯的,心是沒有理性的,而我們的頭腦已經透過教育而被訓練成說任何不合邏輯的東西都是錯的,任何非理性的東西都是錯的,只有合乎邏輯的東西才是對的。

在我們的教育課程里,心沒有地位,我們的教育是屬於頭腦的,心已經幾乎從我們的存在被移開、被消音。從來沒有人給它一個成長的機會,使它能夠由潛力變成實際。我們總是由頭腦在控制。

就金錢而言,頭腦是好的;就戰爭而言,頭腦是好的;就野心而言,頭腦是好的;但是就愛而言,頭腦是完全沒有用的。金錢、戰爭、慾望、野心--你無法將愛跟這些東西放在同一個範疇。

愛在你的存在里有一個分開的泉源,在那個泉源里沒有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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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真正的教育,將不只是教給你頭腦,因為頭腦只能夠給你一個好的生計,而不是好的生活。心無法給你一個好的生計,但它能夠給你一個好的生活,沒有理由要在這兩者之中只選擇一個。在該使用頭腦的時候就要使用頭腦,在該使用心的時候就要使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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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政客、生意人、戰士,他們都希望頭腦受到訓練,而心可能會成為一個打擾,它會成為一個打擾。

如果你是一個軍人,而如果你有一顆心,那麼你就無法殺敵。你一拿起槍要殺人,你的心就會說:"就好像你有一個太太在等你--你的小孩、你的老母和老爹--這個可憐人的太太也一定在等他;他的小孩、他的老母和老爹也一定在等待他的兒子回家。"

他並沒有對你怎麼樣,而你卻要將他殺死,為了什麼呢?

為了要從軍事學院得到一個獎賞嗎?為了要得到升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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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社會變成一個理想的社會,變成一個天堂,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有那麼多的衝突,而似乎沒有辦法來調和這些衝突。

一個和諧的人類社會是可能的,它應該是可能的,因為那將是每一個人成長的最佳機會,那將是每一個人成為他自己的最佳機會,每一個人都能夠得到最豐富的可能性。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社會似乎非常愚蠢。

那些烏托邦主義者並不是夢想家,然而你們所謂的實際主義者卻譴責那些烏托邦主義者,認為他們是愚蠢的,然而他們兩者都同意一點--社會必須被改造。

他們都關心社會,那就是他們失敗的原因。

依我看來,烏托邦並不是某種不會發生的事,烏托邦是可能的,但是我們必須找出原因,而不是只看癥狀。

而那個原因在於個人,不在於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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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忘記了真正的他是誰,他幾乎已經用了一個關於他自己的特定概念來自我催眠,他終身都攜帶著那個概念,而自己卻不知道說那不是他,而是他的影子。你無法滿足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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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任何戰爭,不需要任何打仗,不需要恨。生命非常短暫,而愛非常寶貴,你能夠用愛、用和諧、用喜悅來填滿你的生命,你能夠使你的生命本身變成一首詩--如果你錯過了,只有你必須負責任,其他沒有人會替你負這個責任。

那只是一個了解的問題;需要一個簡單的洞見,使你自己不被那些黑暗的力量、負面的力量和破壞的力量往下拉。

只需要一些警覺,使你自己獻身於創造性、愛和敏感性,使這個短短的人生變成一系列的歌唱,好讓你能夠在你的生命中歡舞,而你的死亡將會成為你歡舞的高潮;好讓你能夠盡情地生活,而且能夠盡情去死,沒有抱怨,只有感激,只有對存在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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