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風雨篇 第二十章

天樞神將雪無涯強勢介入,名為輔助,實則大刀闊斧的從風齏手上分割權力,使得風齏這幾日的脾氣越發的喜怒無常,新編打擊部隊四十個旅,已經有十七名上校指揮官被他突兀擊斃。一時間新編軍團內風聲鶴唳,人心浮躁,士氣一瀉千里,不要說再去追尋亂黨的蹤跡,就連部隊的穩定都難以保持了。

加上軍情三局發瘋一樣的派人調查新編打擊部隊的官兵,時不時的就有官兵被軍情三局的人帶走但是從不見他們回來,新編部隊人心惶惶,根本沒有了一點兒戰鬥力。除了方文的第一旅被軍情局視為禁區無人敢去騷擾,其他的三十九個新編旅幾乎等同於擺設了。

就這時候,軍部突然將地球本星原有的二十萬打擊部隊全部調去了第六殖民星參加對土著人的圍剿行動,甚至就連各個警備軍區的精銳別動組都抽調了大半,擺出了一副任憑你風齏如何折騰我只等著看你好戲的架勢。

風齏無奈,正準備拉下面子和雪無涯好好的商量一下兩人之間的權力劃分時,天機神將花非花——一名和雪無涯關係極好的絕色美女——也施施然帶著她麾下的天機組趕到了地球。兩個女人湊成了一台戲,事情立刻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兩人聯手將風齏的權力奪走了大半,新編的四十個旅一時間被兩人聯手控制了二十七個,氣得風齏成天在心腹面前罵娘。

「嗯,無涯阿姨,你們這樣做,太囂張了。」方文親自動手磨碎了咖啡豆,煮了一壺濃香撲鼻的咖啡。他一邊忙碌,一邊評價雪無涯最近今天的行動。這裡是方文在第一旅駐地的住所,一個兩層的小別墅。寬敞的客廳陳設簡單,卻很舒適,三個風姿氣質大不相同的絕色女子,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方文在那裡忙碌。

瑪蒂娜就不用說了,剛剛將頭髮打理成乾淨利落的板寸頭的她正皺著眉摸著鬢角硬梆梆的髮絲。已經好幾天了,但是她還是不習慣這短短的、硬硬的頭髮。每次一摸到這手感怪異的短髮,她就會在心裡將風癲詛咒一萬次。

梳著墜馬髻,身穿紅色宮裙的雪無涯,有如一團烈火,懶洋洋的斜躺在沙發上。她對方文的話不以理會,只是從鼻孔里哼出一團冷氣。

前天才來到地球本星的花非花,是一個秀眉如墨,瑤鼻瓊口,美麗得有如一副水墨仕女圖的女子。身穿一件黑色皮衣,緊身衣將她柔美矯健的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一頭長長的黑髮有如瀑布一樣披在身後,這個美得好似夜間幽靈的女子靜謐的坐在雪無涯身邊,只是她的十指卻在不斷的彈動,指縫間一枚硬幣翻飛,盪起了一片朦朧的殘影,她手指彈動的頻率高得駭人。

方文將咖啡壺和幾分點心端上了茶几,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瑪蒂娜身邊。他殷勤的幫瑪蒂娜倒了一杯咖啡,這才朝雪無涯努努嘴,愛理不理的說道:「自己動手吧,唔,瑪蒂娜,這可是我特意在後勤處定的極品貨。來,嘗嘗我的手藝。」

悻悻然的摸了摸頭上的短髮,瑪蒂娜陰沉著臉蛋接過了咖啡,手指輕點,一縷冷風將滾燙的咖啡急速降溫,胡亂的一口將咖啡吞了下去。

方文攤開手,朝雪無涯作了個無奈何的表情。很顯然,瑪蒂娜還在傷心她的頭髮。

雪無涯輕輕一笑,微笑道:「從這個月起,軍情局得到的藥劑供應,將只會是如今的一成左右。唔,最近提煉元液的生產線出了點小毛病,只有壓縮某些單位的供應了。」說完,雪無涯在茶几下面狠狠的踩了花非花的腳尖一下。

花非花將手指上把玩的硬幣丟在了茶几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這才淡淡的說道:「軍情局所需的各種監視器材、各種特製的武器和各種儀器,從明天開始,全面斷貨。唔,斷貨。」花非花眯起了眼睛,方文覺得她眯眼輕笑的時候,看上去有如一隻傳說中的狐狸精。

雪無涯一拍手,大笑道:「好啦,瑪蒂娜,你看,無涯阿姨和花阿姨……」

花非花打斷了雪無涯的話,她淡淡的說道:「叫我姐姐。我可不會喜歡上一個老男人,哭著喊著要嫁給他。」

雪無涯憤怒的長抽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很好,瑪蒂娜,無涯阿姨和你花大姐這次為了幫你出氣,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風癲那傢伙,現在一定是焦頭爛額的,呵呵,誰叫他敢找你的麻煩?唔,你笑一下讓阿姨看看?」

方文和花非花同時翻起了白眼,『花大姐』這個稱呼,怎麼聽起來就覺得味道不對呢?

瑪蒂娜把玩了一下手上的咖啡杯,慢慢的將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站起身朝雪無涯和花非花行禮道:「謝謝雪阿姨和花姐姐。對於軍情局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沒有必要,還請不要為了我的事情,和他們鬧得太僵了。」和方文不同,瑪蒂娜清楚的知道軍情局是幹什麼的,就算雪無涯和花非花能夠暫時的讓風癲吃癟,但是這也一定會給她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雪無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一縷鋒利如刀的冷笑在唇角盪過:「沒關係,風、花、雪、月四門,他風門的人行事也不能太囂張了。我和你花大姐,可不把他風癲放在眼裡。就讓他過過窮日子,省得以後他越來越囂張。」

點了點頭,花非花優雅的喝完了一杯咖啡,又給自己續了一杯,她淡淡的笑道:「風癲實在是不爭氣,和夜寒羽爭奪神將之位失敗,居然想要從瑪蒂娜你這裡出氣,這傢伙,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不過,倒也很符合他們風門一貫的德行。」

瑪蒂娜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有點吃驚的說道:「花姐姐,你說什麼?我父親他?」

方文咳嗽了一聲,他『呵呵』笑道:「嗯,瑪蒂娜,這是你父親不許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但是既然事情到了這個程度,那麼……」方文看了看雪無涯,雪無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方文這才說道:「你父親是冰風神將。呃,我只知道這一點,但是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我卻不知道了。」

瑪蒂娜皺起了眉頭,她歪著頭想了想,有點黯然的點了點頭:「這樣么?我知道了。」

雪無涯的眼角勾了起來,她有著一點點的得意,她似乎很想笑出來,但是礙於瑪蒂娜當面,她卻只能強行壓抑住了那笑容。

花非花狠狠的一腳踏在了雪無涯的腳尖上。雪無涯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立刻擺出了一副很端莊很嚴肅的表情。

方文眯起了眼睛,他正要說點什麼,他的客廳房門卻被人暴力的推開,渾身煞氣翻滾的風齏大步走了進來。

『呼』,風齏重重的坐在了方文身邊的沙發上,目光有如刀鋒一般望著雪無涯。

「幹什麼?想殺人啊?」雪無涯紅唇一撇,昂著頭冷笑道:「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是不是喜歡上姑奶奶我了?可惜啊,姑奶奶我名花有主了,輪不到你了。」

花非花將咖啡杯輕輕的丟在了茶几上,她翹起了二郎腿,那條長得讓人目眩神移的長腿輕輕的抖動起來。她指縫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片小小的圓形刀輪,藍巍巍的刀輪在她指縫間歡快的跳動著,隱約發出一絲絲凄厲的破空聲。

搶過方文面前還沒用過的咖啡杯,風齏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咖啡。他也不怕燙,一口就將那冒著白氣的咖啡兩口喝光,重重的將咖啡杯丟在了地上。方文心疼得嘴角一抽,急忙順勢朝瑪蒂娜身邊挪了兩尺,緊緊的貼著瑪蒂娜坐下了。

風齏突然冷笑道:「雪烏鴉、花狐狸,你們來地球本星,就是為了和我搗亂是吧?要知道,在地球新編一支打擊部隊,是我奉了大執政……」

雪無涯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大執政的命令嘛,我們當然知道,但是大執政有說過這四十個旅的打擊部隊就完全歸你掌管么?見者有份哪,我們兩個萬里迢迢的從火星總部跑來給你幫忙,你總要分潤點好處給我們。我們只不過拿走了二十七個旅的指揮權而已,你不要太小氣好不好?還是男人呢~~~」

鼻子一歪,雪無涯很不屑的瞥了風齏一眼,冷笑道:「沒見過你這樣小雞肚腸的『男人』!」

風齏的臉脹得通紅,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一縷縷青色的風勁自他身上湧出,方文的小樓都顫抖起來。

方文笑了,他有意無意的握住了纏在腰上的大少劍劍柄。也許,今天是個好日子?如果雪無涯、花非花和風齏動上了手,自己從背後給風齏一劍,會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風齏的身上,可有著一股子讓他很不舒服的氣息,這是一種方文很熟悉的,讓他銘刻在心底的氣息,一種屬於方文必殺之人的氣息。

「喂,你想和我們動手啊?」花非花懶懶的開口道:「考慮清楚哦?你不會想學風癲吧?你敢動手,我就敢保證,你的那幾艘戰艦上天后就變成零件給我摔下來。當然了,你風齏是不怕嘛,風門的人,飛得再高也摔不死不是?唔,你想不想試試從外太空摔下地面的滋味?」

雪無涯也陰陽怪氣的笑道:「嘖嘖,真有種呢。風齏,你就不怕以後你注射的各種元液突然變成了效果完全相反的貨色?你也不想哪天你受了傷去醫療中心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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