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追殺

「哼,本王若是不壓制住這幾個兒子,怕是本王的下場,就跟本王的死鬼父親一樣!本王可忘不了,先王是被被本王親自砍下的腦袋!這王位,可是好東西,誰不想坐上來?」對著自己寢宮一角的黑影處,夏王在那裡喃喃自語:「論起來,本王的所作所為,比先王有過之而無不及,先王也不過喜歡田獵女色,本王還好殺,說不定,我這顆頭顱,就要被哪個兒子給斬下來。」

陰陰的笑了幾聲,夏王很是舒暢的嘆息了一聲,反手抓過了身邊一名侍女,就將她的頭壓向了自己的下體。「如今可真妙,本王先捧起了履癸讓他多多的建立軍功,引得他的諸位兄弟起了嫉妒之心,然後再捧出一個盤罟來。讓他們去斗罷,斗得越凶越好,只要給本王留下幾個兒子以後接掌王位,本王管他們的死活么?」

『哈哈哈』,無比舒坦的狂笑了幾聲,夏王猛的聳動了一陣下體,將那侍女直接悶得暈了過去,這才得意洋洋的朝著那一角黑影笑道:「你,覺得本王的手段如何?盤罟這傻孩子,認為履癸就真的是這麼容易殺的么?哼哼,這次反而讓履癸和刑天家的關係更深了一步,本王就等著看日後的好戲了。」

那黑影中有一個聲音幽幽響起:「不怕他們真的殺上了火性,動用手上的大軍胡來么?盤罟、履癸如今加在一起,手上可有近千萬的精銳。」

抓住趴在自己下體上的侍女脖子,隨手把那暈倒的侍女有如垃圾一樣丟開了十幾丈,夏王懶懶的用一塊錦緞擦拭了一番下體,這才陰笑道:「只要巫殿還支持本王,幾個王子手上的軍隊算什麼?千萬精銳?和本王有何干係?本王吃九州最好的肉、喝九州最好的酒、玩九州最好的耍樂、睡九州最漂亮的女人,只要生前玩過癮,管他死後這九州崩潰又如何?」

他幽幽的嘆息起來:「大夏國勢如日中天,哼哼,本王自當及時行樂。等得本王死了,本王的幾個兒子爭成什麼樣子都和本王沒了干係。只要本王活著的時候,他們不來給本王添亂,那就再好不過了。至於他們誰能當大王,嘿嘿,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罷。」

那聲音陰笑了幾聲,突然道:「大王說得極是。唔,這次海人的使節團獻上的禮物中,很有幾個出色的海人處女,可要給大王帶來?」

「海人處女?」夏王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快快送來!九州的女子玩膩了,還是這海人的女子有味道。她們的身材,可真正是好啊。」

那聲音也笑了幾聲,一道陰風卷出了殿去。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刑天厄等四公的聲音:「大王,那海人的使節安道爾,有要事求見。」

「嗯?真會敗本王的性。」夏王皺了一下眉頭,很是不客氣的吼道:「著他進來!看在他送來的禮物還不錯的分上。」

『嗤、嗤、嗤、嗤、嗤、嗤』,一聲聲極其尖銳漫長的破空聲在通天道場的大院里響起。夏頡手持一柄寬闊的青銅大劍,正在那裡舞動一套前世學來的劍法。淡青色閃動著寒光的劍尖挑出了一點點刺目的光雨飄散,無數條弧形的光芒組成了一團碩大的花朵,把寒氣寒意遍布在整個大院內。比起大夏的這些武人那種直接的橫砍豎剁彷佛殺豬一樣的劍招,夏頡的這套劍法已經可以稱之為藝術了。

最少,在旒歆的眼裡,這種劍法就是藝術。坐在大院正殿前的台階上,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抓著一個紅色的果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旒歆眼裡閃動著讚許以及欣賞甚至還有點歡喜的光芒。「夏頡,你這劍法比巫殿的巫衛所會的那些好看得多,你從哪裡學來的?」旒歆眼力極高,自然看得出這是一套經過千錘百鍊的專門用來殺人的功夫,她可不認為南方的蠻人能夠創造出這樣精巧的技能。

「嗯,自己天生會的,你信不信?」一邊揮動長劍,夏頡一邊瓮聲瓮氣的哼哼著。雖然如今他戰鬥的主要武器是狼牙棒以及射日弓,但是所謂技不壓身,多溫習一下前世學來的那些東西,也是很有好處的么。尤其那根狼牙棒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他總不能每次有什麼事情就掏出那根棍子一陣亂轟吧?

「哈,你自己天生會的?當你是天生的神巫不成?還天生會這樣的東西?」旒歆的小臉皺了一下,對著夏頡撇撇嘴。住在通天道場也有三五天時間了,旒歆和夏頡、赤椋這群人接觸得多,表情變化也多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冰山臉,如今的旒歆就真正有了一點絕世美女的味道。

歪著腦袋看夏頡在那裡又換了一套劍法,方方正正的劍路在空氣中激蕩起一陣陣的狂風,旒歆把手上的果子又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了一陣,突然含糊的問道:「說起來奇怪,三天前履癸的屬下那個叫做什麼豹的領軍突入了盤罟的田莊,殺了盤罟屬下兩萬多人,盤罟居然就這樣算了么?聽說盤罟的正妻都被打破了臉,莫非也算了?」

『唰』的一下收起劍式,把那柄精鍊的帶著巫咒禁制的青銅劍收回了手鐲,夏頡脫去了上衣,一板一眼的打起了一套最基本的少林拳。『呼呼呼』,拳風振蕩,夏頡很普通的一拳擊出,那拳風都盪出了百丈開外,震得院子的牆壁『嗡嗡』直響。

打完了這套剛猛有力的拳,夏頡換了一套陰柔綿軟的內家棉掌在那裡顫巍巍晃悠悠的慢慢的調勻了體內真氣,這才回應旒歆的問題:「哪裡這樣輕鬆就算了的?大王、各大家主雖然三天前抹稀泥讓那兩位沒有當場衝突起來,可是嘛,你就等著看好戲了。這次去東疆和東夷人對峙,還不知道他們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無聲無息的一掌按在了地上的石磚上,把那塊三尺見方的石磚一掌震成的粉碎,夏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了旒歆:「那盤罟和履癸,不是比著勁的給你黎巫殿獻上祭祀天神的祭品么?你可是兩邊的錢物都收了,怎麼還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旒歆無比震驚的看著夏頡那輕描淡寫的一拳所造成的破壞,她根本無法理解,一個以蠻力和強橫的身軀出名的土性的巫武,怎麼可能打出這樣陰柔的一拳來。有點茫然的啃了一口果子,旒歆一口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受了他們的錢物又如何?兩邊的祭品數量差不多,我到底應該幫誰?其他的八位殿主收的東西比我更多,他們還沒出聲呢,我可不管這些爭奪王權的事情。」

隨手把手上的果核扔進了大院中的花圃內,旒歆跳起來衝到了夏頡身邊,一手抓住了夏頡剛才打那石磚的手掌,仔細的打量起來:「你這是玩的什麼花招?土性的巫武出拳,怎麼可能像你這樣沒有一點聲音?任何一名大巫出拳,也不可能不發出聲音呀!如果出拳無聲,自然就是沒有力道的,可是沒有力道,怎麼可能打碎這塊石磚?莫非你用的巫咒么?」

搖搖頭,旒歆按照自己所學的那些巫術的知識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夏頡的這一拳是如何打出的。對一塊石頭用巫咒,似乎也沒有什麼巫咒可以把一塊石頭化為粉碎的。若是一名強大的巫士動用巫法攻擊,毀掉一座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也不可能像夏頡這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發出一點的光影啊。

看著旒歆翻來覆去的折騰自己的手掌,夏頡苦笑道:「這是鍊氣士的技能,是一種叫做真氣的元氣發揮的作用。你想學,我教你。」

一聽說『鍊氣士』這三個字,旒歆立刻沒了興趣。幽靈一樣的飄回了那石階上坐下,旒歆翻著白眼有點不屑的哼道:「原來你這些東西都是那些鍊氣士教給你的?還說什麼天生就會的鬼話。那些海外的鍊氣士,巫殿的典籍中也有記載,和我們沒有什麼交情,卻也沒有什麼衝突,一個個行事都神秘古怪得狠。卻有人說,他們居然是上古流傳的天人後裔,如何可能?」

搖搖頭,撇撇嘴,旒歆冷笑道:「我們大巫,就算到了九鼎最上品的實力,若不能突破天神之道,最長的壽命也不過千年左右,如何可能有上古的人留下?怕是這些都是鍊氣士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話罷!他們的那些古怪的東西,我可不學。尤其我如今的巫力太強,也容不得我去學其他的修鍊之法了。」

笑了幾聲,夏頡抓起地上自己剛才丟開的上衣,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很小心的在距離旒歆有足足五尺的地方坐下。看了一眼旒歆柔美的側臉,夏頡笑道:「我聽申公豹說,大巫似乎不能修鍊其他的法門,他卻也和我一樣,進了鍊氣士的宗門呢。」

「哼!」旒歆歪了一下腦袋,很是不屑的說道:「大巫不能修鍊其他的法門,那是因為普通大巫終極一生之力,也無法修練到最強的境界突破天神之道,哪裡還有其他的空閑去學別的?只有申公豹這樣的小巫,才會跑去找這些歪門邪道的法門。至於天巫那樣的九鼎上位的巫,體內的巫力已經近乎實質,倒是真正不能再修鍊其他的法門,吸納其他的元氣了。」

雙手都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旒歆很是有氣無力的看了夏頡一眼:「申公豹投入鍊氣士門下的事情,加上刑天厄和鍊氣士相互勾結的事,你真當我們巫殿不知曉么?不過,天巫倒是不覺得這些鍊氣士對我巫教有何威脅,這些鍊氣士算是刑天家的友客罷,倒也沒人理會他們。」

眨巴了幾下眼睛,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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