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滾——」我的臉騰一下紅了,但發出的聲音被他吞了下去,聽起來含糊不清,徒增幾分曖昧的氣息。
「嗯,就是滾,也禽獸完再滾。」龍七笑著說,這傢伙的聽力怎麼那麼好?我說得那麼含糊,他聽清楚了,我說初十的模樣說得那麼小聲,他也聽到,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整天都裝若無其事,直到現在才發作,這份忍耐力,真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
「雲兒,我想你了。」龍七喃喃地說,聲音帶著幾分迷亂,滾燙的身體,灼|熱的呼吸,突而其來的重量,讓我的心砰砰地猛跳,似乎要衝破胸腔的阻隔,從裡面跳出來。
「想我嗎?」龍七的聲音更見低沉沙啞,呼吸出的氣息如火苗竄到臉上,滾燙滾燙的,說話間他性感的唇瓣移至我的耳畔流連,我趁機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但他還沒讓我緩過氣來,性感的唇瓣又在我的耳畔肆虐,輕輕的啃咬,細細碎碎吮吸,點點酥麻,從耳垂漸漸擴散開去。
在他的纏綿輕吻下,我剛凝聚的意識漸漸渙散,我發現腦子漸漸空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想,你這心狠的女人。」見我沒有回應,龍七報復性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絲絲疼痛讓我低低叫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麼了?當年被人打了六十大棍,我沒有喊過一聲痛,這些年負傷不少,我也不曾嚷過一句疼,但今夜龍七這樣啃咬了一口,我竟然低低地叫了起來,那聲音痛中帶怨,怨中帶嬌。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發出這樣的聲音?本來發燙的臉燒得更厲害。
「雲兒,我生怕我將你丟了,怕死了,好在兜兜轉轉,我終是將你找回來了,雖然時間是長了一點,雖然——」龍七略微粗糙的手慢而輕地撫上我的臉頰,然後眼睛,最後是唇瓣,聲音低沉中略微哽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他的眸子多了一層水霧。
那一刻整顆心都變得柔柔軟軟的,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時至今日,他始終在我身邊,與我面對所有磨難與坎坷,甚至共歷生死,這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這麼多年了,沒想過找別的的女人,府中那麼多年輕的小姑娘,沒動心過?」我問他,被他壓在身上,感受到他的滾燙與堅硬,我的呼吸漸漸粗了。
「沒,認準你了,當日雖然盛怒之下將你休棄,但那時就當你是我的妻子了,想過去向你認錯,又擱不下這個臉,並且又實在怒你對秦厲余情未了,不去又怕你被別的男人拐走,胸口想一次痛一次,畢竟狼雲軍全是男人,我怕你會飢不擇食,折磨得沒睡過一個好覺。」
呸,他這話讓狼雲軍的弟兄聽了,定不饒他,竟然說我飢不擇食才挑狼雲軍的弟兄,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死人凈往自己臉上貼金,把別人都說得那麼不堪。
「不得已才用梟狼這個身份接近你,眼看就要成功,結果樂極生悲,一句龍初十就被你認出,一下子從天堂被你踢下地獄。」
「還好,如今好終是苦盡甘來,可以享受一下天堂般的日子。」龍七說到天堂般的日子時候,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曖昧而低沉,性感的唇瓣在我的額頭、臉頰、眼睛流連,如品嘗瓊漿玉露,世間珍品一樣,讓我感覺自己是被人如此珍視,他從我眼睛一路往下,先在唇邊蜻蜓點水似的掠過,然後到達我的頸窩。
「雲兒——雲兒——」低沉沙啞的呼喊,帶著讓人沉淪的魔力,在他漸漸狂熱的吻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發軟,身體升騰出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渴望,看著他因隱忍而微微皺起的眉,我的手禁不住輕輕撫了上去。
「龍七——」不知不覺間,這個名字就從我的嘴角逸了出來,自然而親昵,只是微微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意。
「雲兒——」龍七像得到鼓勵,手輕輕從我的脖子一直往下,然後滑到我挺拔的雙峰,然後摩挲著,雖然隔著衣物,但那觸感,依然讓我的身體一陣戰慄,龍七的喉嚨輕輕發出一聲難耐的悶響後,手已經十分靈巧的滑了進去。
黑暗中誰也不再說話,但不知道是夜太寂靜,我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越來越粗,心跳得越來越快,當他脫開我的衣衫,手放在我胸前的圓渾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動快速得已經無法停止。
「大當家,兄弟們喚你出來慶功,把帶來的那酒開封了。」就在這時,腳步聲猛地響起,聲音越來越大,等我從這種迷醉中醒來,聲音像已經在近前,我趕緊推開龍七,真是嚇得半死。
「好,你們大當家現在就出——」我這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龍七的手掌捂住,但眼看說話的人就已經到營帳門口,我心中焦急,加大力度推開他。
「啊——」我想不到龍七非但沒有從我身上離開,反倒將手放在我的胸前,懲罰性地搓揉著,這樣的撩撥動作,讓我臉都紅得像熟透的蝦子一般,腦子又不聽使喚,漸漸迷亂了。
「我與楚城主正在商量重要軍務,三丈之內不許有人靠近,小慶你給我在三丈外守著,如果放一個人進來,聽取了情報,走漏了風聲,你可以以死謝罪了。」龍七沙啞的聲音染上了濃濃情慾,但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充滿魅惑。
「是——」小慶聽龍七交託他那麼重要的任務,聲音也變得凝重起來。
「漫著,去告訴老鷹,要慶功可以,等將聖女國連根拔起,等將雲清的人頭砍下來,我送他十二國美酒,任他品嘗,現在全給我睡覺休息去,如果敢違抗命令,小心哦將他的鷹毛全拔了。」
「是——」小慶領命,然後迅速離開了,腳步聲還尚未遠去,龍七再次迫不及待吻了上來,纏纏綿綿,溫柔可以到極致,狂烈可以讓人瘋狂,我在他的狂風暴雨的熱吻中顫慄,雙手禁不住樓上他的脖子,然後往下慢慢移動到腰,新鮮的觸感,潮水般的幸福就要將我淹沒。
龍七修長的手指不停在我身體遊動,每一次輕微觸碰都讓兩人同時顫慄。
「雲兒,我要你,我要——」龍七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可聞,微微弓起滾燙的身體,那一刻我知道意味這什麼,既緊張又慌亂,又隱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期待與焦渴,身體空虛得很,很想抓什麼讓他充實起來,但有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做?
「雲兒,你是我的,是我龍七的。」
「啊喲——」當他進去的那一瞬間,我禁不住驚呼出聲,發現自己聲音大了,我又慌亂地咬緊嘴唇,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背脊,估計已經有幾條血痕。
「別怕,我輕點,我輕點。」龍七的聲音。
我輕輕喊了一聲估計是我說痛了,所以這次他放緩了速度,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動作,慢慢釋放著自己的慾望,帶著充滿力量的溫柔,一下又一下得律一動。
破碎低吟不住溢出,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的聲音過大,而龍七也隱忍著不發出聲音,畢竟這是在軍營,附近有別的士兵的營帳。
龍七剛才是還很輕柔,漸漸還是加快了速度,那有力而有規律的律一動,將我帶到了快樂的峰巔,原來這一切是這麼美好。
「雲兒,是我,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叫我——」見我不肯叫,他咬了一口我的唇,霸道得很。
「龍七——龍七——」細細碎碎的低吟,伴隨著我輕輕的叫喚,讓龍七越來越猛烈,似乎要將我嵌入他的骨血當中,在他狂熱但不失溫柔的索求中,我整個人迷亂,在他的肩膀咬了不知道多少口。
迷亂過後,整個身體酸軟得不想動彈,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楚漫雲,今晚是你勾引了我。」迷亂瘋狂過去,龍七這般說。
「但我喜歡,下次回到家,我將所有人轟走,你想怎麼叫都行。」曖昧的話語,迷亂的氣息,讓我的臉又熱了起來。
我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背脊,那一刀還留這疤痕嗎?心酸酸軟軟。
「還疼嗎?」
「疼,疼死了,但你親我一口我就好了。」他低低笑著說,我撫過那傷口,然後探起身來,輕輕吻了一下,我的確心疼了。
「你這狠心的女人,如果我沒聽到,你打算瞞我一輩子?」龍七估計是想起孩子的事情,扳過我的身體,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如一頭猛獸一般,他再這麼咬下去,估計明天我不用出門見人的,但那一刻我沒有躲閃,任由他去了。
「也不是,我已經囑咐過鬼聖手了,如果我在戰場上戰死,日後叫他將孩子交給你。」我輕輕地說,心潮依然起伏不定。
「你——」
「如果你死了,我們父子怎麼辦。」龍七看著我,眸子帶著怒火,那一刻我才那麼真切地感覺到我與他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
「長得什麼模樣的,像我嗎?」龍七問我,聲音變得柔和,似乎這孩子已經在他面前,聲音大了,會嚇著他一般。
「像我,不像你。」我笑著說,龍七聽到我的話皺眉。
「你剛剛不是說嘴巴像我嗎?」
「嗯,全身上下就嘴巴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