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桃花運

「這裡似乎冷了點。」我說。

「不怕,一會你就不會冷了,我就怕你說熱。」他的笑容曖昧,言下之深意,我自然明白,畢竟我是在男人堆里長大,更露骨的話我都聽過。

說話間這傢伙在我頸窩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讓我人暈乎乎的,神馳心蕩。

「你這傢伙是勾引我?」我說,心被他弄地怦怦直跳,整個人被他強健的體魄壓在身下,我呼吸不暢,微微喘息著,那臉估計已經艷若朝霞。

「小鬼,那你受不受勾引?」他一邊在我耳邊呢喃輕語,手卻開始蠢蠢欲動,朝我的胸襲來,這傢伙老是這般不規矩。

「不受,這裡環境不夠好,你還不夠撩人。」我喘著氣說。

「山之峰顛,冰雪之上,我覺得這地方挺好,會一輩子難忘,至於我夠不夠撩人,小鬼是不是太早下定論。」他的眸子染上了情慾,聲音漸漸啞了,手不再猶豫,迅速覆上我胸前的高挺,輕輕搓揉了一下,並且還故意在中央輕點了幾下,弄得我渾身一陣顫慄,這死男人,竟然——

「的確挺好,你可以直接埋我了,因為我就快冷死了。」說話間,我佯裝打了一個寒顫,身體猛地打著哆嗦,他笑,說我裝得挺像,不過他心疼了,不捨得將我壓在冰雪下。

被他看穿我的把戲,我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卻像沒事那般將我抱了起來,幫我拍開身上的雪,只是粗粗的喘息聲,看出他依然情慾未褪,接下來他摟著我,站在山之峰巔一覽眾山小,雖然摟得很緊,但手卻很規矩了,氣息也漸漸平和,他的剋制能力很強。

我雖然在山上生活了整整五年,但卻從來沒站過那麼高的山,從山上往下看,一切都變得縹緲微小,似乎只有自己高大得屹立天地間一般,我伸出雙手,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山上風不大,但卻刺骨,這峰頂的確處於寒冬,但我一點都不冷,因為他摟著我,彼此的身體因摩擦而變得溫暖。

山陡峭,難走,我提議早點下山,但他卻死死摟著我,不肯鬆手,說再摟一會,天黑了就慢慢走。

下山之後,我竟然患了傷寒,十歲那年楚寒劍扔我到冰水泡,冷得痛哭,冷得身體發紫,牙齒打架,但我卻從來沒有患過傷寒,但這天回去,我竟昏昏迷迷倒下了,額頭身體滾燙得很,整個人渾渾沌沌,他一夜未眠,在身邊悉心照顧。

我以為以我的體質,一天半夜就會好起來,但沒想到這場風寒,讓纏綿病榻整整三天,醒來的時候,他正看著我,眸子的血絲又多了。

「不該讓你在峰頂停留了那麼久,我不該將你壓在那麼冷的雪地。」他的聲音充滿愧疚,柔柔地撫摸著我的額頭,說總算退燒了。

「我平時沒有那般嬌弱,可能太久沒病了,所以轟轟烈烈病一場,因為如今有人照顧了。」聽到我的話,他摟我入懷,輕輕親吻著我額頭的髮絲,一會後,他竟然摟著我睡著了,他的手下說他守了我三天三夜,未曾入眠。

我輕輕撫摸著他俊朗的臉龐,安靜地賴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難得的寧靜,他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醒來整個人又變得神采奕奕,這傢伙總是恢複得很快,不知道這身體是什麼做的。

我央他帶我出去走走,他剛開始不答應,說身體還虛著,我說再留在這裡,會再悶出病,他聽到笑笑答應了,那天之後,我的身體迅速恢複,身體再無半點不適。

他看見我身體恢複,終於放下心來,白天帶著我到處逛,我難得出來玩,所以顯得興緻勃勃,我們吃遍了豐州的地道小食,看盡了處處山峰,傍晚十分在夕陽下泛舟湖畔,入夜牽手湖岸散步,如一般情侶無異。

他喜歡拽我入無人陰暗處,細細親吻,抵死纏綿,強健的臂彎將我摟入壞,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裡面。

他的吻總是溫柔與霸道共存,與他這人無異,有時溫柔得要死,有時霸道得要命,只是他眸子的血絲越來越多,後來我才知道,他來豐州有重要事要做,耽誤不得,但也不想冷落我,所以白天陪我,夜晚忙他的事,結果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睡了。

「今天不用陪我了,好好睡一覺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出去逛了。」早上他過來叫我起床的時候,我對他說,到我的話,他二話沒說,鑽進了我的被窩,摟住我的腰。

「小鬼,那你要陪我,要不我睡不著。」他喃喃地說著,但一會他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將頭埋在他胸膛,陪著他睡到天黑,睡多了反倒睡不著。

我的手輕輕覆上他的俊朗的臉,勾著他性感的唇瓣,到最後禁不住輕輕吻了上去,剛開始是快而輕地啄一口,漸漸輕輕輾轉,柔柔地吮吸,最後吻得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火辣,意亂情迷,心旌飄搖的我,將哥哥的話丟到九霄雲外,我徹底被這妖孽迷住了。

他沒有醒來,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吟,弄得我一陣心慌,像做賊一般,但這種感覺既美好又刺|激,讓我按捺不住,又輕輕覆上他的唇,這味道美好得讓一嘗再嘗。

我的手沿著他的脖子往下,探入他結實而健碩的胸膛,小手肆意地遊走著,甚至紅著臉把玩著他胸前的紅豆,心怦怦跳著,他的手不規矩了那麼多次,我這不過是學他,要不豈不虧了?

「小鬼,你這是點火,學壞了?」他啞著聲音翻身將我壓倒,這傢伙老喜歡這般,但這次他的身體比任何一次都火熱,尤其下體已經堅硬無比地抵住我,我哪經歷過這個陣仗,頓時臉紅耳赤,渾身燥熱。

想推開他,但他卻死死將我禁錮在身下,下身的堅硬抵地我心慌身熱。

「我——我——我只不過摸摸。」我紅著臉說,他說他不是柳下惠,他說他做不到坐懷不亂,叫我別撩火,要不火燃起來,沒有冰雪降溫,只能拿我來撲火。

聽到這話,我不敢動了,他說我動,他心癢難當,我不動他,他更加心癢,恨不得——

這話他沒說完,但我知道不會有好話,好在他只是說說,沒有行動。

入黑,他起床,我發現他的自控能力比誰都強,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含糊,說陪我去玩,無論他多困,都會早早立在我身前。

想不到今日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從小到大都沒睡那麼久,感覺腰杆子都睡痛了,我那麼難得才走來玩一躺,真沒想到居然捨得在這裡睡上一天一夜。

「小鬼,等我回來。」他離去之前,輕吻著我的額頭,我的唇,是那樣的繾錈情深,是那樣的溫柔纏綿,他走後我軟軟倒在床上,身上再使不出一絲力氣。

唇邊還有他的味道,鼻息呼吸都是他的氣息,我軟軟賴在床上不想起來,感覺整個身骨子都被他吻得酥軟了,這妖孽,這禍害,弄得我根本無還擊之手。

走出房門,已經月上中天,宅子四周靜悄悄的,我自己打水梳洗,睡了整整一天,我再也睡不著,梳洗完畢,我輕輕踱進他的寢室。

他的寢室很大,布置得很雅緻清爽,裡面琴棋書畫,樣樣齊全,琴是上古好琴,輕撥一下,音色絕美,蕭是碧玉蕭,都是好傢夥。

字蒼勁有力,說不出的豪邁洒脫,桌子的畫有兩張,都是畫天都峰,山峰陡峭,高入雲霄,不過兩幅略微不同,第一幅在山腰,他背著我努力攀爬而上,想不到他將我倆入畫了,那情景看起來是那樣的撼人。

第二幅,還是天都峰,只是兩人已經並肩站在山之峰巔,大有俯瞰天下的氣勢,這傢伙連這也畫出來,他不會日後把他將我壓在身下也畫出來吧,如果他敢畫,我打死他,我心裡嘀咕著。

突然我玩心大起,也畫了一副天都山,只是山之峰巔,是我將他壓倒在身下,雖然人物不大,但卻清晰可見,這事先下手為強好,畫完我題了幾個字,身下人,承雨露,扶起嬌無力,不知道他看到會不會氣得臉都黑了?

我越想越痛快,禁不住自個笑了起來。

寫完覺得尚未盡興,看到桌子上有筆墨紙硯,手又癢了,我又拿筆繼續寫,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字體有力遒勁,氣勢上並不輸他分毫。

寫完看見旁邊還有紙,我又寫了一句偉岸君子,淑女好逑,楚漫雲親筆。

但回過頭再看這些纏綿的詩句,尤其那張山頂纏綿的畫,我的臉火辣辣的,這畫這詩被人看了,我還不羞死?

如果被哥哥知道我寫這些,如果被哥哥知道我話這些,那我——越想臉就越燙,我拿起,想把它撕毀,但我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但到最後還是放了下來,我畫得那麼辛苦,不捨得他還沒看就撕毀了,我還沒看到他臉發黑的樣子呢?

除了他還會有誰看到呢?他傻了才會給我哥哥看到,看他樣子,也不會是這麼傻的人,想到這點,我甜笑了,將畫卷好,放在桌子旁。

但我不知道日後這傢伙看了,又自己作畫一幅,這次畫中還是天都峰,還是我倆,只不過換成他將我壓在身下,他低頭似乎吻著我胸前的高挺,山峰之上還有扔在一旁的凌亂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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