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島

聽到他這樣說,我一下子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但他卻笑著說就算滿嘴沙子,味道還是很好,他親了想再親,聽得我想打他,他不避不閃,任由我打著。

等我打完,他叫我留在這裡等他,他要去找找他的手下,看看有沒有人活著到海島,說話間他的眸子黯淡了很多。

「我也去。」我對他說,這荒島暫時就只有他一個活物,跟著他說說話也好。

「你的腳還能走得動?乖乖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進海島裡面,我怕不安全。」說完他走了,走之前還是親了親我的額頭,動作自然得很,而我竟然也沒想過要閃。

我感覺我們的關係似乎一下子就變了,如這場暴風雨說來就來,沒有一點預兆。

他離開之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孤島,古樹參天,雜草叢生,遠遠看去帶著陰寒之氣,似乎隨時有野獸奔出來,讓人望而卻步,我找了一塊乾爽的沙灘躺了下來,朝陽照在身上,讓我更加不想動一下。

可能真是累極了,我竟然睡著了,突然身體被什麼碰觸了一下,我猛地驚醒拿劍,這把青霜劍是哥哥送我的禮物,我沒捨得丟掉。

「是我——」他的聲音低醇而溫柔,那一刻我放下心來,倦意再次襲來。

「我抱你再睡會。」他說,聲音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嗯」我低低應了一聲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埋在他壞里,手卻緊緊摟著他的腰,如此親昵,讓我的臉唰一下紅了。

「醒來?」他輕輕問了我一聲,我紅著臉從他的懷中爬起來,但剛爬起來,他的手一扯,我整個人將他壓在身上,他笑著說我是不是想輕薄他,是也不要這麼猴急,露天他不習慣,怎麼都得找一張床?

「你——」惱羞成怒,手肘向下,朝他胸膛重重撞去,他悶吭一聲,眸子露出痛楚之色。

「你真還下得了手?你這狠心的女人。」

「你再敢亂說話,我讓你斷子絕孫。」說完我佯裝朝他的胯|下踢去,他這下反應奇快,身子一滾,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

「你還真捨得廢了我?」他看著我,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我有什麼不捨得?」我甜笑著說。

「什麼都可以開玩笑,唯獨這個不行,我日後不行了,估計小鬼你是會怨我的,為了你我日後的幸福,這裡你不能碰。」他笑著說,目光帶著曖昧,我感覺我的臉燙得冒煙了,這傢伙說話比我軍中將士還要直白羞人,我別過臉不理他,他見我生氣,不敢再說。

「我剛剛順路摘了點果子,這果子我小時候見過,剛剛試了一個,沒有毒。」說完他遞了幾個紅艷艷的果子給我,這果子我們涼州沒有,但他說小時候見過,應該沒問題,我放進口,多汁甘甜,味道倒不錯。

關於他的手下我沒有問,其實我們都明白,能在這樣的大風浪存活下來是一個奇蹟,不過人總是這樣,不親眼看看不死心。

「這裡環境怎樣?」不知道為什麼,這海島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雖然它有著那麼好聽的名字。

「我從這海面往返了很多次,關於這海島的傳言倒聽了很多,但這裡我也是第一次來,剛剛只在邊上走,還沒有深入,沒有我陪同,你千萬別亂走,聽說凡是進這海島的人都無一生還。」聽到他的話,在看看身後的海島,我只感覺陰風陣陣,讓人一陣發顫。

「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今日流落在這裡,對這海島了解得越多,能在這裡活下來的機會就越大。

「這裡叫貴妃島,很久以前這周邊都屬於一個國家,後來雲海對岸有一個部族叛變獨立,皇上親征,但兩軍交戰的時候遇大風暴,皇上抱著浮木在海上漂浮,最後飄到這個海島,被海島上一漁女救起來,漁女對皇上悉心照顧。

「漁女長得很秀美,兩人日久生情,皇上某天情動,夜晚寵幸了漁女,並封她為貴妃,承諾日後派人將她風光接回京城,島民以此為傲,就將這個海島命名為貴妃島。

「可惜這皇上回去之後,就將這事忘了,而漁女終生不嫁,老死在這個海島,直到她死的那一刻,也沒等到這皇上來接她,島民憐憫這漁女,將她的墓冢命名貴妃冢,而這個海島就一直叫貴妃島。」

「這狗皇帝,真是涼薄,他肯定回到宮中,看到那一堆千嬌百媚的女人,就將這可憐的漁家女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是個個男人都是如此。」他深深看著我,目光堅定,被他這樣盯著。

「繼續說。」我被他盯得發毛。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海島的人就滅絕了,曾有不少尋寶之人漂洋過海來到這裡,但都是有進無出,有人說這海島亡靈不散,陰氣極重,有人說這裡藏著吸血的怪獸,漸漸就沒有人再敢到這個海島,我剛剛饒著海島走了好遠,沒見到一個人,估計真是荒無人煙。」聽到他的話,我有點發悚。

「這果子還有多少?」我問他。

「全在這裡了,我給你十顆,結果你連我那五顆也拿走了,我還餓著呢?」他沒好氣得說。

「你又不早說?說了我會留給你的,我又不是那麼貪吃的人。」我低頭嘟囔,終究有點不好意思。

「你要吃,我總不好跟你搶吃吧,不過你這女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笑著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趁現在白天,進入看看有沒果子,摘一袋今晚充饑。」我對他說,呆會摘一大推給他,看他還會不會說我?

「嗯,進去別亂跑,跟著我。」他站起來說。

「小鬼,好在當日你沒有打足六十大棍,如果你真的下得了手,今日我活不了。」他對我說。

「你放心,我會慢慢折磨你的,六十棍我會一棍不少打在你身上。」

「你還真下得了手啊。」他突然轉過身子,我就重重撞入他的懷中,沖入肺腑全是他那獨有的氣息,讓我禁不住心神一盪,估計他又想說我喜歡投懷送抱了。

但他最後什麼都不說,就是狠狠親了我一口,弄得我臉色潮|紅,心跳加速,但更該死的是,我發現我現在竟然一點都不討厭與他親熱,甚至隱隱還有一種期待,兩人唇瓣覆在一塊的時候,我的手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摟上他的腰,我這是怎麼了?

「你又輕薄我了?」我喘著氣紅著臉拍打他的胸膛。

「如果你覺得虧了,可以隨時輕薄我,我不介意,露天其實也可以。」說話間他的笑容更濃。

「你——」我死死掐了他的掌心,他悶哼一聲說痛,但卻沒有推開我的手,他說還有機會被我掐,這種感覺真好,他真怕我在海里死了,他說這話時,帶著後怕。

「你死我都沒死。」我沒好氣地應他,但心卻暖暖的,握著他的手不自覺加大力度,從小到大,我就喜歡被哥哥牽著,覺得很溫暖,如今他也牽著我的手,感覺跟哥哥的很不同,但同樣讓我依戀。

哥哥牽我的時候,我的心不會跳得那麼快,但他牽著我,我的心砰砰地跳,有點緊張,又說不出的甜蜜幸福,似乎這荒涼的海島是一處世外桃源,我倆就在晚霞下散步,就算是雜草我也聞出了芳香,這感覺似乎不賴。

「是不是想我了?臉兒那麼紅。」他低下頭看著我笑,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洞察人心。

「誰想你了?」我哪肯承認。

「承認想我也不丟人,現在就我倆,我又不會笑你,不過一會再想我,這會要集中精神了。」聽到他這樣說,我才警覺我們已經漸漸深入荒島裡面了,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的警惕性何時變得那麼糟糕了?

海島很荒涼,雜草有人高,落葉堆積厚厚的一層,潮濕得很,深一腳,淺一腳走得心驚膽戰,不知道哪裡會有一個大坑等著我們。

沿路的樹木很多,很多我們涼州沒有的品種,但我也不算太陌生,因為哥哥給我看的書就有介紹,尤其是帶毒的樹,介紹得很詳細,但讓我心寒的是,這荒島竟然聚集了數十種毒樹,就連地上開著的花,也有一些帶著劇毒,這讓我的心懸起來。

「這棵樹有果子。」他突然叫了起來,聲音帶著驚喜,說完試飛身上樹,試圖將那些果子摘下來,我朝他說的方向看去,是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大樹,樹上結著一個個像小梨的紅果子,極是誘人。

「別動,那果子有劇痛,別碰那樹,快下來。」我急得大聲呼喊,他的腳已經踏在樹上,正想用手攀緣而上,聽到我的話,立刻鬆手,跳了下來,動作洒脫得很,這傢伙反應真夠快的。

「你確定這樹有毒?」他問我。

「嗯,這樹叫見血封喉,也有人直接叫它箭毒木,尋常人碰那樹沒問題,但樹會分泌樹液,如果你的手有傷口,毒液滲透進裡面,不用一會你可以去找閻王爺品茶去了,還有那果子成熟會變成紫黑,裡面含有毒液,吃不得。」

聽到我的話,他忙拍了拍手,似乎怕沾了毒液一般,看到他這樣子,我不禁覺得好笑,原來他也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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