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砍死你

看清是公孫宇,我趕緊將門關上,這傢伙的眼睛厲害得很,萬一被他見到認出來就麻煩了,但見到他我還是很高興的,不知道是因為這傢伙當年在西京與我齊名,還是大家有很多共同的記憶,總之這傢伙不曾嘲笑過我,如今異地重逢,真的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四年不見,不知道他還記得我不?記得最後一次見面,他還讓我做他的小妾來著,甚至還揚言,如果我不跟他,一定淪落青樓,這讓我很有衝動跑到他面前,抬頭挺胸地讓他看看,淪落青樓的是他,還是我楚合歡?

門雖然關上,但隔音效果實在不好,並且隔壁兩個實在精力過剩,著實鬧騰了一整晚,曖昧的調笑聲,伴隨著女人誇張的吟叫聲,足足在我耳畔響了一宿,弄得我一整晚都不得安生,這兩個傢伙怎的精力怎麼這般好,還有那老鴇不是說為了不打擾到我,對面房子不住人嗎?

因為錢長鳴的關係,我住的地方極好,雖然說不上很大,但這裡沒有那濃濃的脂粉味,空氣清新,帶著花草的味道,聞著很舒服。

最讓喜歡的是房子有一個大屏風,這樣可以將這個房間一分為二,屏風的外面擺放著一張精緻的桌子,可以品茶、吃飯,茶具、桌子都顯得古色古香,屏風旁邊還放著幾盤花,讓這個房間顯得很清幽。

我帶來的侍衛,有五個就在這屏風外面守著,而我在屏風裡面,也覺得很舒適,而其他侍衛則在兩側的房間住著,一有什麼不對勁,立刻跑過來,對面是這飄香院昔日紅牌若柳的廂房,聽老鴇說這若柳紅顏薄命,去年得了重病,沒想到一病不起,她死後,這房子空著,聽說鬧鬼,誰也不敢住。

「今天來的客人是若柳昔日的恩客,曾經為若柳一擲千金,如今若柳去了,他還念著舊情,非要若柳昔日住的廂房,真是一個痴情男兒,這位公子的談吐,一看就知道非富則貴,我這小店得罪不起,這位爺多多擔待。」老鴇說。

我呸,帶著新女人到舊情人曾經的床鬼混,他這算什麼痴情男兒?對這公孫宇,我簡直是鄙視到極點。

老鴇一大早過來向我道歉,弄得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妓院不是我開的,早知我先把這個房間霸佔了,但我又有點好奇,西京的女人公孫宇都倦了不成?非得跑那麼老遠來嫖?昨天我從門縫看了那翠紅一眼,算不上什麼絕色,就是風騷了一點,興許男人都好這口。

老鴇道歉完,扭著腰肢離開了,她離開一會之後,我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這些店鋪都交接好了沒?」我問,被人憑空搶了那麼多店鋪,我已經窩火得不行,到手這些鋪子,我不能再有什麼差池。

「已經付清了銀兩,這些鋪子屬於我們了,羅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為首的張掌柜說,他做了三十多年的玉器生意,對玉器特別了解,有他接手新的玉器坊,我十分放心。

「繼續讓原來的夥計和掌柜做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做掌柜,現在你要在這短短一個月之內,物色好新的夥計,了解哪個檔次的玉器比較好賣,拿貨的渠道,儘早熟悉店的運作。」我低聲吩咐著。

「是——」張掌柜恭恭敬敬地回答。

「掌柜換了,其它夥計也不要嗎?」有人提出疑問,畢竟用回以前的人,過渡比較平穩一點,如果是旁人的生意,我甚至可以連掌柜都不換,但我接手的是秦劍這狐狸的生意,他的人我必須要全換了,要不後患無窮。

「不要,我們要重新招人,原來夥計也別虧待了,多給他們兩個月的工錢,尤其是李凡,你經營的是酒樓,要趁這段時間,了解這裡百姓的口味,這裡畢竟不是涼州,很多飲食習慣未必與我們那邊相同。」

「嗯,小的已經有了計畫,從這邊請兩個大廚,這邊的菜式我們不熟悉,而我再從涼州帶幾個廚子下來,興許老百姓也喜歡換一下口味,這段時間,我會叫我們的廚子多進廚房,偷偷學會他們幾個招牌菜的做法,要不花錢也要買下來。」

「嗯,很好,你照你說的去做,馮豐有沒有查出是誰搶了我們的生意?」我將頭轉向那位年輕侍衛,對這事我還是耿耿於懷。

「不是同一個人,但都在同一天將這批店買下來,估計幕後有老闆,我們跟蹤了他們一天,也沒見跟誰接頭,並且這些人很機警,似乎知道有人盯梢一般,不停地兜路走,我們的人繼續留意著,如果有發現,第一時間告訴羅爺。」

馮豐恭敬地說,到嘴的肉就這麼飛了,越想就越憋氣,最可惡的是個個店鋪的價錢都比我們的高一點點,似乎知道我們的底價一般,秦劍手下那些掌柜,個個人精一般,肯定是把價格能說得多高就是多高,但對方提出的價格就比我們高一點點?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這樣一想,我就開始細細打量著這屋子,這屋子的東西並不多,左邊牆壁掛著一支碧綠色的長簫,簫下面擺著一把古琴,右側掛著一副山水畫,布置地很清雅。

如果不是聽到隔壁的調笑,低吟聲,你絕對想不到是在妓院,反倒以為是哪位大家閨秀的繡房,除此外最惹人眼球就是那張很舒適的床,不過我只要想到這張床有不少男男女女曾在這裡廝混過,我就不覺的它很舒適了。

這房子的左邊、右邊都住著我的人,應該問題不大,現在就剩下床後面的那堵牆,不知道有沒古怪,我一邊彈著古琴,一邊示意侍衛去敲一敲,琴音激昂,將敲擊聲完全掩蓋。

「羅爺,這牆似乎有古怪,發出的聲音與其他兩堵牆不大一樣。」馮豐湊在我耳畔說,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果然是有問題。

「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機關。」我一邊彈琴一邊輕聲地說,於是馮豐領著幾位侍衛十分仔細地尋找起來,這馮豐也倒有趣,還時不時大聲說我彈得好,但讓我是失望的是,他們找遍了整間房間,也沒有找到任何機關,我還是不死心,自己在找一遍,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我走到那堵牆旁邊,這次我一定要看看牆的後面有什麼古怪,這段時間不斷被人追殺暗算,弄得我的神經都綳得緊緊的,我不能在傻傻地等人暗算,我也得主動出手,大不了賠老鴇一堵牆,為了謹慎起見,我將兩個房的侍衛都叫了進來。

我一掌朝牆壁拍去,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砰的一聲悶響,這牆應聲破開,竟然是一堵薄薄的假牆,牆倒灰塵起,一個女人似乎受到驚嚇,猛地往後,但還是被灰塵弄的一身白,一看就知道剛剛貼耳朵在牆壁偷聽,這回還不被我抓一個正著?

當這女人將沾滿灰塵的臉抬起,我呆住了,這個女人竟然是妓院的老鴇,這錢長鳴這回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看來所託非人了。

牆突然被破,她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只那一瞬間,這女人就恢複了正常,果然是厲害的角色,她很鎮定的地罵著建屋子的人偷工減料,這牆居然那麼容易破了,我看了看對面,密密實實的三堵牆,似乎是一個密室。

我懶得與她多廢唇舌,打了一下眼色,這侍衛立刻就去抓人,這老鴇竟然也會武功,身形一閃,立刻撲向牆壁那幅畫,似乎想開動機關,搬救兵過來,我手一揚,幾支銀針掃去,正中她的手背。

老鴇慘叫一聲,猛地縮手,我可是知道哪裡痛,往哪裡扎,她慘叫的瞬間,我的侍衛已經到她的身邊,老鴇雖然狡猾,但武功不算太高,三下兩下就將她制住,侍衛順手往她的嘴巴塞上布條,她想喊都喊不出來。

「翠紅,對面住著哪位姑娘?怎麼不介紹給我?」剛將人制服,我又聽到公孫宇的聲音,聽聲音似乎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公子你好壞,那麼快就不要翠紅了,翠紅不許,翠紅不許。」翠紅的聲音實在嬌得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許是太久沒進這種風月場,我竟然覺得不適應。

「我就想看她一眼,我今天看見有不少於十八位嫖客進了裡面,我真想看看,什麼女人,一天能接那麼多客,她不累么?」聽到這話,我滿頭黑線,這傢伙還真會想。

等這公孫宇傢伙離開之後,我才好好審一審這老鴇是何方神聖,枉錢長鳴對她還那麼信任,我狠狠瞪了老鴇一眼。

「我還是好奇,我得進去看看,我最喜歡看美人了,美人如花,又香又滑。」公孫宇的聲音又響起,見公孫宇想進來,侍衛忙準備拔刀到門前。

「帶人到後面,我處理。」我沉聲道,侍衛剛將人帶入屏風後面,門砰一聲被撞開了,公孫宇摟著一個狐媚妖冶的女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位公子,怎麼亂闖進來?莫非還想嫖我?」我厲聲喝道,我知道我的眼睛最容易被人認出,盡量眯縫著,不與這個傢伙對視。

「怎麼是一個臭男人?」這傢伙看到我,似乎受到驚嚇似的大聲吼著,誰是臭男人來著?

「莫非閣下不是男人?」我陰沉著說。

「其實你是男人也沒關係,男人女人我都嫖,不過你也太老了一點,鬍子都有了,我不喜歡與老我那麼多的男人上床,但我怎麼聞到老鴇的味道?」這傢伙邊說邊往裡沖,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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