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好說的。」被別人坑了兩萬兩金,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只有傻子才會到處宣揚,但龍七這個混蛋明明答應不說出去,結果又言而無信,實在是可恨。
「你能不能鬆手,你弄疼我了。」我低低地說著,冷凌風的手勁很大,死死將我箍在懷中,兩人的身體就這樣緊密相貼著,他身體的熱量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到我的身上,讓我身體也一點點燙了起來,這種溫暖讓我不安,心砰砰跳得快。
「我有時真的想掐死你。」良久的沉默之後,冷凌風突然惡狠狠地說道,那眼神想吃了我一般,我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他掐死我幹什麼?
「羅小歡,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現在總算知道了。」冷凌風嘴角輕揚,剛毅俊朗的臉龐,竟染上疑似幸福的甜笑,那深邃的眸子竟蕩漾著汪春|水,勾人心魄,撩人心神,讓我生生咽了一下口水,這傢伙也有這麼一面。
「我心裡當然有你,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日後無論我走去哪,我都會記著你的。」聽到我這話,冷凌風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不僅僅要你的惦記,我還要你的人,小歡,做我的女人。」他呢喃輕語帶著萬般的柔情,輕輕扳過我的臉,目光氤氳,帶上淡淡情慾,這讓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光芒,我看著他,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腦子似乎不會想東西了一般。
「很好,起碼你這次沒有直接拒絕我,羅小歡,你要記住,你心裡是有我的,不管你承不承認。」冷凌風笑了,爽朗絢爛的笑容帶著滿足。
這一晚冷凌風死賴在我的房中,任我怎麼趕都不肯走,不停地對我說,我是愛他的,並且還是情根深種的那一種,這話他說了整整一晚,似乎一點都不厭倦,似乎說得多,這就會變成事實一般,這個傻瓜。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枕著他的手,而人卻像一隻貓那樣賴在他的懷中,手則搭在他的腰上,這動作親昵得很,我一慌,忙將手縮了回來,而冷凌風似乎還沒醒,嘴角還帶著絲絲的笑,臉上有著淡淡紅暈,似乎正在發著一場春夢。
我的心驀地一驚,我跟他這樣算什麼回事?明明不是夫妻,但卻同吃同住,甚至同床,自己真的愛他嗎?聽他說得多,我都有點犯疑,如果不愛,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免得耽誤他的同時,又拖累了他。
我躡手躡腳地下床,但腳還沒有落地,人卻被扯回來了。
「小歡,我剛剛發夢了。」他似醒未醒,眸子半開,睡得一臉桃花,誰不知道他發春夢了?
「我昨晚夢到了我倆成親,然後就是洞房花燭夜,我們喝合巹酒,我抱你上床,接著我脫了你的嫁衣,小歡的身材真讓人——」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眸子散發的光卻越來越柔,帶著迷醉。
「不許再說。」我的臉騰一下紅了,忙大叫制止,他怎能說這些?腦子不知道整天想著什麼?
「直到現在還心蕩神馳,就是發夢都這般讓人心動,小歡,我想要你,我輕點。」他看著我,眸子火熱,帶著濃濃的情慾,我試圖用力推開他的後,沒想到他突然翻身,將我死死壓在身下。
突而其來的重量讓我嚇了一跳,緊貼的身體,讓我感受到他身體的繃緊,還有下身的堅硬,我的腦袋轟的一聲,亂成一堆漿糊,慌了,又亂了,我不知道從哪湧起一股力量,我推開了他。
在他的手朝我胸前探了的瞬間,我無端想起與秦劍纏綿的片斷,想起那虛情假意的臉,想起那如毒藥的甜言蜜語,即使過了三年多,即使這段時間,我都不曾想起他,但在冷凌風脫我衣服的那一瞬間,我腦子就浮現了他在床上對我說的甜言蜜語,與秦劍的那段歲月,讓我害怕纏綿。
被我推下來的冷凌風,躺在床上直喘粗氣,健碩的胸膛激烈的起伏著,昏黃的燈光下,他的額頭儘是汗水,目光帶著隱忍與痛楚。
「你沒事吧。」我輕輕地問,心中惴惴不安。
「會沒事嗎?」他反問我,我沒了言語,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兩人不說話,房間安靜了下來,我能清晰聽到他粗粗的喘息聲。
「小歡——」他輕輕喚著我的名字,那聲音如他的指尖,輕輕地撩撥著心弦,這讓我的心微微顫了顫。
「你視財如命,為了掙多點銀兩,你冒險去了墓城,但為了送一幅畫給我,你卻肯花兩萬兩金,你敢說你心裡沒我?戰場告急,城牆即將攻破,但你為了將畫買到手,不肯離開,如果你說對我沒半絲情意,為何要做出這般舉動,讓我欣喜若狂?」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這種舉動,是因為感激他,還是如他所說我對他有情?見秦劍第一眼,我就決定此生非君不嫁,但為什麼冷凌風要娶我,我卻想著逃,這是愛嗎?我迷惑了。
「羅小歡,你明明花了兩萬金,都可以說成五十兩,你還有什麼謊話說出來?我在想你嘴裡拒絕我,心裡會不會想著我?」他定定地看著我,那目光似乎穿過我的身體,直到我的靈魂,心慌意亂的時候,冷凌風再次將我摟入懷中。
「再陪我睡會。」寬厚的懷抱,有力的臂膀,柔而溫暖的聲音,竟讓我不想再拒絕,一直早起的我,竟然在他懷中睡到了中午,醒來冷凌風笑著看我,一臉的饜足,我的臉微微發燙,真見鬼,我居然可以睡那麼久。
「我該去練武了。」我逃一樣的爬下了床,這次冷凌風再沒有扯我回來,一會之後,冷凌風走了出來,目光清朗,表情嚴厲,恢複了兇巴巴的樣子,今天他教我如何用銀針。
「這裡有一個果子,將手上所有銀針都扎在裡面。」第一次練,力度把握不好,有三枚銀針射到旁的地方,但第二次我就很完美地完成他的要求,接著他不斷的增加果子,直到增加到二十個。
「這裡有一百枚銀針,每個果子要五枚。」聽到他的要求我冒汗了,能做到嗎?那某人手一揚,銀針破空而去,颼颼幾聲,全都扎到了果子里,我去檢查了一下,每個蘋果扎了五枚銀針,我一下沒話說了。
既然他能做到,我應該也行,經過上一次,我知道這些殺敵招式,我必須得學,否則我的頭顱,隨時會被人砍下來。
「該歇會了,都練了那麼久,欲速則不達,這急不來。」我練習的時候,冷老爺子也在旁邊看著。
「但殺手沒耐心等她練好才出現,小葉陪我爹去喝酒去。」在這方面冷凌風嚴厲得近乎苛刻,我沒日沒夜地訓練,但他還是不滿意。
「這是人體的穴位,這個地方能一針致命,面對那些要取你命的殺手,你必須要一針致命,你耗不起這個時間,除了這個穴位,人的眼睛,也是一個致命的地方,如果對方騎著馬,刺瞎馬兒,引起的騷亂,會比殺一個人更有效,你要隨機應變,知道嗎?」
這幾天冷凌風似乎要將他會的東西,全塞到我的腦子裡,就連吃飯都跟我說任何在最短的時間殺敵,我就是發夢也夢到自己在射銀針,在辨認穴道。
有一次太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但睡著睡著,那手就開始亂舞起來,不停地喊著射——射——嚇的小葉不行,以為我走火入魔了。
許是我真的走火入魔了,如今無論誰出現在我眼前,我的眼裡就只剩下他的眼睛,他身上的穴位,我在開始盤算,這個位置,我射他哪個位置,可以讓他立刻斃命。
弄得小葉都不大敢靠近我,說我的目光太嚇人,我也覺得這樣很寒心,老頭子罵了冷凌風幾次,他這樣訓練,非把我累死不可,冷凌風說會松一點,但卻實際卻變的更加嚴厲。
「你上次不是想學幻影劍嗎?我現在教你。」聽到這話,我實在太驚喜了,我記得當初求了好幾次,他都不肯教,非得要我親他八十一次。
他教得認真,我學得專註,老爺子說我簡直是一個練武奇才,旁人學一年的東西,我不用一個月就可以學得很好,但冷凌風還是嫌我學得慢,呵斥聲不停,凶死了,我有時簡直被他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幻影劍我教完了,你得親我八十一次,這說好的事,別抵賴。」這事什麼時候說好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過來了,說時間緊迫,要在床上繼續教我,他倒沒有說謊,在床上繼續給我講解殺敵要領,我每天晚上都在他的聲音中進入夢鄉,雖然很疲勞,但睡得很安穩。
「你現在武功不低,但缺少實戰經驗,也就是殺的人少,見血少,可這方面必須要加強。」這怎麼加強,莫非要我去殺人?
「現在用木枝與府中的侍衛打,等你能在最短的時間擊倒侍衛的圍攻,我帶你去剿滅幾個山賊窩,那些都是十惡不赦的禽獸,你去親手殺了他們。」
「能不能不去,如果有人殺我,我懂得還擊的。」雖然上次也有殺過人,但那隻不過是自衛,如今要我跟著他去殺人,我的心寒了。
「不行。」冷凌風的聲音堅定得容不得反駁。
「明天開始跟侍衛打,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