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風,你怎麼在這裡?」我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傢伙怎會趕在我之前回來?他怎會知道我會來這裡?真是見鬼了。
「這裡是我家,我怎能不在這裡,反而是你怎麼跑來這裡呢?莫非小歡還是覺得我這裡的床暖?」冷凌風笑,但這次笑得一點都不溫暖,我簡直就覺得平地颳起了一陣陰風,吹得我毛骨悚然。
「對、對、對,我走錯地兒了,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上錯床了,我這就回去,我試圖掙脫他的手準備走人,但某人的手像鐵鉗一般,我根本動彈不得。」
「上了我的床,輕薄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某人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一般。
「我什麼時候輕薄你了?」我感覺六月飛霜都沒那麼冤。
「這不是輕薄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傢伙這抓起我的手,往他健碩的胸膛摸去,掌心所到之處,熱得燙手,天啊!哪有人這般逼人輕薄他?
「肚子還痛不?」我魂魄還沒收回來,冷凌風突然柔聲道,說話間,那手突然放到了我的腹部,輕輕揉著。
「啊——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我嚇得尖叫。
「還痛?那我繼續揉揉。」這傢伙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那手在我腹部輕輕揉著,掌心的溫柔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遍身體的每一處,並且那手越揉越輕,越揉越往上。
「不痛了,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不用再揉了,不用再揉了。」我嚇得語無倫次,滿頭大汗,想掙扎,但整個人禁錮在他身下,根本就動彈不得。
「痛得臉兒都白了,怎會不痛?我再揉揉。」這傢伙的手繼續輕輕地搓揉著,那雙眸子在黑夜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眼看他的手越揉越上,就快揉到的胸部,我簡直嚇的魂魄都飛了。
「冷大少,我知錯了,我這回真的知錯了,我誠心誠意地向你認錯,你放過我吧,別這樣整我。」我哭喪著臉說,這回就差沒向他跪地叩頭了。
「我什麼時候整你來著?你不是說肚子痛嗎?」這傢伙裝得很驚訝地問道。
「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錯了。」
「嗯,知錯就好,錯在哪裡?」冷凌風的聲音緩了緩,看他臉色有好轉,我放下心頭大石,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有可能逃過此難?
「我錯在不該將冷大少送我的玉鐲子轉手,但我也實在沒有辦法,茶園支出太多,我無力支撐,我身上就這玉鐲子值點錢,萬般無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以後無論冷大少送我什麼,我都好好珍藏著,就是窮的砸鍋賣鐵也不賣。」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冷凌風仁慈地說道。
「你肯原諒我?那就好了,我就知道冷大少爺心胸比海寬,比天廣,我以後不敢做對不起冷大少爺的事情了,這次我一定吸取教訓,小葉現在正在等我,我得趕回去了。」我哀求地看著他。
「想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能,幫我捏捏背吧,捏得舒服,我就原諒你。」冷凌風這話簡直就像特赦令,幫他捏一下背有何難?
「行,不就是捏一下背嗎?我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這些活我雖然沒幹過,但長期泡在風月場的我,看得少嗎?我這回一定會讓他舒服得要死,為了讓這傢伙原諒我,這回我真是使出了看家本領。
「舒服不?」我充滿期待地說。
「還行。」微微沙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只是還行?那還得加大藥量,我拿、捏、揉,撩,最厲害的招數我都使出來了,直到冷凌風的嘴角溢出了低低的輕哼。
「冷大少爺,這怎樣?舒服不?」我問道。
「還不錯。」聲音嘶啞得想被火燙過似的,偶爾發出幾聲輕哼,既像夢囈,也想低吟,弄得人的心痒痒的。
「你說什麼?滿不滿意?舒服不?」雖然我已經豎起耳朵聽,但還是聽得不是很清楚。
「嗯,很舒服,輪到這邊了。」突然冷凌風翻轉身子,黑暗之中,我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那雙眼卻灼|熱得讓我的心猛地收縮,我發現我做了愚蠢的事情,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的情慾被我挑起來了。
「想揉哪裡?」我問。
「你想揉哪都行,我都願意。」這話如果換一個調,前面加大爺兩個字,他冷凌風簡直堪比風月場地的風騷姑娘,只可惜他的聲音低沉渾厚,雖然帶著微微的沙啞,少了柔媚,多了陽光,很好聽。
「那我可揉了。」我柔聲道。
「嗯」冷凌風半開的眸子竟然帶著一抹醉人的柔情,幾分醉意,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在這樣的夜晚,對上這樣的眸子,我的心跳開始控制不住加速,身子半跪匍匐在他上面,輕輕拿捏著他的背脊,這樣的姿勢實在曖昧,而明知是如此曖昧的姿勢,他偏要睜眼看著我,我的臉怎能不燒?
「小歡——」隨著我的輕揉,他輕輕叫了我一聲,就在他陶醉地閉上雙眼的那瞬間,我狠命地往他的肩膀上掐了一把,我要將他的情慾一下子掐掉,要不今晚我可危險了。
「啊——」冷凌風輕哼一聲,吃痛地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是不是我用力太大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保證呆會小力一點。」我乖巧地認錯。
「嗯,輕點。」在我輕揉了幾下之後,我的佯裝不小心,手肘朝他的勒骨猛地撞了一下,這回看你還會不會胡思亂想?我得意的偷笑了一個。
「能不能小心點?」冷凌風睜眼,目光染上薄怒,可見剛剛那一下有多重,但讓我開心的是那眼裡的醉意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看來這個男人清醒過來,剛剛差點作繭自縛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我撩得他那麼舒服,我還不是送羊入虎口?好在我發現得早。
「我捏得手都痛了,冷大少爺你覺得怎樣?如果不舒服,我可不浪費這力氣了。」
「嗯,很舒服。」冷大少淡淡地說,眸子微微睜開,沒了剛剛的灼|熱滾燙,但也沒有平時的清朗,朦朦朧朧的,如隔了一層輕紗。
「那就是說你原諒我了?」我高興地就差沒跳起來。
「也可以這麼說。」冷凌風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到這樣的笑容,我心中湧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既然冷大少爺原諒我,我走了。」我趕緊爬起床溜人,但我還沒站直,某人的手一圈,就抱住了我的膝蓋,我整個人又倒在了床上。
「我是原諒了你,但我可沒說過讓你走。」冷凌風輕笑出聲,黑夜的眸子如滿天星辰那般耀眼。
「你——你——」我發現我真的是被耍了,這傢伙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要放我,這回怎麼辦?
「那什麼時候放我?我是將你送的玉鐲子轉賣了,但咱沒名沒分,你這樣將我禁錮在這裡,如果傳出去,我名節何存?」
「我記得某人賴上冷府,賴上我的那會,說她根本不在乎名節,怎麼現在翅膀硬了,身上銀兩多了,身邊有了一個錢長鳴,倒在乎起名節來?」我似乎真的這麼說過,一時被他噎得說不話來。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回去?我不回去小葉會擔心我,會像盲頭蒼蠅那般到處找我,你冷大少就當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低聲求起他來。
「我已經派人告訴小葉,你今夜在我這過夜,她不會擔心。」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怎麼就吃准我回這裡?
「男女之事,得兩情相悅,強扭的瓜不甜,似乎冷大少也曾經這麼說過,為了誠心誠意替冷大少賠罪,我今晚繼續幫你捏肩膀怎樣?」我放柔聲音說。
「如此甚好,閑話少說,來吧,揉得好,我原諒我,如果想逃走,重罰。」
「你放心吧,我誠心認錯,怎會再逃,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再逃被你捉回,你想怎麼罰都可以。」但前提是他能將我捉回來再說,在與他聊天的同時,我已經想好出逃的萬全之策,長夜漫漫,如今才是開頭,我實在不大放心這傢伙。
「要像剛開始那般揉捏,如果再故意使勁整我,絕不輕饒。」他冷凌風回頭瞪了我一眼,目光帶著警告。
我輕輕揉捏他的肩膀,然後掌心一直往下,掌心的溫熱不及他身體的灼|熱,他輕輕匍匐在床上,顯得異常安靜,長夜寂寂,他的呼吸聲漸漸變得粗重,四周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隔著衣服不舒服,我幫你脫了怎樣?」我輕輕用手解了他一個扣子,他輕哼了一聲,沒有反應,我見他沒有拒絕,三下兩下將他的外袍脫掉,然後扔得遠遠的,呆會讓他一頓好找。
天氣轉暖,他只有一件單衣,脫開後露出了壯實的身軀,此時淡淡月光透過窗邊,照在床上,讓他麥色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光彩,我的臉微微發燒,紅著臉將手重新放在他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輕輕划過他背脊的每一寸肌膚,他的背脊尤其挺直,似乎藏著某種堅韌得駭人的力量,任你如何打壓,這脊樑還是不會彎曲絲毫。
「用力點——」冷凌風的聲音似乎被燙過,重新變的嘶啞,轉過身看我的眼神,已經籠上了一層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