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這是那門子的道理?看要嫁他,不看也還是要嫁他,那有啥區別?但我就不信這傢伙敢在我面前脫|光。
「既然如此,那脫吧,我先看看你身材好不好?不好我可不嫁。」我笑得比他還狡詐,到時我雞蛋裡挑骨頭,他能奈我何?
「那小姐可要看清楚了,哪裡不滿意對我說。」說完這傢伙真的將手放在衣服的扣上,三下兩下很洒脫地將外袍脫掉了,根本就沒半點猶豫。
外袍脫掉,他接著又開始脫裡面的單衣,他不是來真的吧?在他伸手脫那件單衣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血液開始奔騰起來,心砰砰地跳得快,手心開始冒汗了,其實不用看都知道這個傢伙的身材好得人神共憤,但我這回竟然有點不敢看。
「李家小姐要不要繼續?」他問,嘴角輕翹,看還是不看,脫還是不脫?我的腦子又開始亂了,我就是不信他敢脫|光,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當然要繼續了,冷大少爺請吧,我看著。」我笑如春風地說,但不知道為什麼,手心竟冒汗了。
「李家的家教果然好。」他這話說得有點咬牙切齒,看來是撐不下去了,我心中竊喜,都不看看我是誰,竟然想跟我斗?但似乎開心得太早了,因為我看到他的手又開始動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心跳得那個急促,似乎就要衝破了胸腔。
一個扣子,兩個,三個,胸襟漸漸敞開,露出健碩而結實的胸膛,麥色的肌膚散發這誘人的光芒,這傢伙的身材真是完美得無可挑剔,我的呼吸粗重起來。
「小姐,我可脫了,看了得你負責了。」說完他手一揚,準備將貼身單衣都扯掉的,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腦子好像有無數綳得緊緊的弦,一下子斷裂了,這傢伙真狠。
「別——別——別脫了,天氣冷,感染風寒就不好了。」我結結巴巴地說著,因為緊張額頭已經滿是汗。
「都脫得差不多了,不看看?身材倒真的不錯。」這傢伙笑得迷惑人心,蠱惑得勾人魂魄,這傢伙竟然勾引我?
「不用了,剛剛看了一點,也沒啥特別。」我瓮聲瓮氣地說,他笑,聲音爽朗,讓人感覺月破烏雲,日出東山,一下子耀了人心。
「但小姐你的身材,卻好得很,在下剛剛看得很清楚,並且念念不忘,這該如何是好?」他靠得越來越近,幾乎就將我抵在牆上,敞開的胸膛就要貼了過來,呼出的氣噴在臉上,酥酥|痒痒,這傢伙想幹什麼?
「不要——不要——」我嚇得尖叫。
「不要什麼?」他笑著問,我發現這傢伙也太能裝了,居然還一臉無辜地問我不要什麼?
「其實你也沒看什麼?我都不介意,冷少爺何必介懷,這事就這樣算了,你不用娶我,我也不需要嫁你,你找你的神女,我去找我的襄王,大家各得其所。」我乾笑著,雖然他的身體沒有在向前,我們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我覺得我的呼吸有點不暢。
「這怎麼行?女子最重要就是名節,我看了你的身子,還看得那麼清楚,怎能就這樣算了呢?我爹自小教我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子,如果不小心看了哪個姑娘的身子,一定要將她娶回冷家,否則就是對他不敬,對冷家的列祖列宗不敬,如果我這次不娶小姐,冷家的列祖列宗都會怪我,所以——」某人說得那個嚴肅認真。
「冷凌風,你別跟我裝了,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麼?」我一時語結,如果他沒有發現我是羅小歡,我自己承認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今晚真是見鬼了。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必須要徵得父母同意。」我黑臉道。
「我爹沒意見,只要我喜歡就好。」某人笑若春風。
「我爹不同意,他說過有三種男人嫁不得。」我狠聲道。
「願聽其詳。」冷凌風嘴角輕翹。
「一不能嫁有錢的男人,男人有錢會逛窯子,娶三妻四妾。二不能嫁長得好看,身材好的男人,這種男人只會招蜂引蝶。三,不能是家中獨子。」我說得擲地有聲,我這三個條件簡直為他量身度做,看他還能怎麼說。
「一我雖然有錢,偶爾也逛窯子,但只逛不嫖,至今還潔身自好等待姑娘。二,長得好看,身材好那是我爹娘的錯,小姐沒理由怪到我頭上,那蜂蜂蝶蝶都是自己飛來的,我總不能將它們的翅膀砍了,這事有點傷天害理。三,我冷家雖然世代單傳,人丁單薄,但我也沒有要求你多生,你怕什麼?」
話畢,某人目光灼|熱地看著我,我感覺頭頂有無數烏鴉飛過,一時沒了言語,誰怕多生了?他還真會想。
「我知道小姐還不放心,所以我決定今晚不走了,明日一早親自與你拜見令尊大人,到時我們再詳談可好?」我徹底沒了言語,這傢伙真會賴。
「李家小姐,我這衣服還要不要脫?還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身材?」看到他那高大的身軀,健碩的胸膛,我竟然有點目眩的感覺,我真的不信他敢全脫?但——但——我似乎不敢睹。
「天氣寒冷,冷大少還是穿上衣服吧,免得感染了傷寒,病上一年半載的,那就不好了,小翠,還不趕緊進來?」我的聲音說不出的惡毒,冷凌風眸子帶笑,但卻沒說什麼,但我喊得那麼大聲,門外卻靜得很,沒人回應,我打開門一看,哪還有死丫頭的身影?
「我的丫鬟哪去了?」我質問她。
「她說先回去,臨走前還要我保護好她家小姐。」冷凌風若無其事地說道。
「現在夜深,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得去找她,冷大少爺後會有期了。」我拿著包袱飛一樣沖了出去。
「李家小姐,要不要在下陪你?」
「好呀,但如果不介意,先幫我結帳,我在外面等你。」我大聲喊道,等他才是傻瓜。
「能為小姐付帳,是我的榮幸。」這傢伙說,出到大門,看到一馬,正是我今晚送他那匹,我一個縱身躍上馬兒,揚長而去,在偏僻處,我將男裝外袍一裹,熟悉將頭髮一束,將臉兒一抹,迅速往冷家趕。
冷家早已經關門,我敲門。
「小釘、武亮,是我。」聽到我聲音,門很快打開,因為今晚的臉兒只隨便抹那麼幾下,我低頭就走,怕冷凌風發現認出這馬兒,我甚至沒敢將它牽回冷家,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這回一定要趕在冷凌風回來之前躺在床上。
遠遠看到冷凌風的院子烏黑一片,我得意得嘿嘿笑,這回總算矇混過關了,我哼著曲子推門進去。
「小歡,什麼事那麼高興?這麼晚了還哼曲子。」淡淡月色下,冷凌風一身白衣,正如青松般在我面前挺立,我一聲尖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真是見鬼了,他竟然比我回得早?他竟然還有時間換了一套衣服?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沒——沒——沒什麼?冷大少爺怎麼還沒有睡?」
「我今天沒喝到小歡熬的雞湯,睡不著。」我頭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這傢伙簡直是可惡得人神共憤,他不是想叫我半夜三更去熬雞湯吧?
「今晚太晚了,熬得完已經天亮了,我明天給冷少爺熬多點。」我邊說邊擦汗,大冷天嚇得全身是汗,還真不容易。
「今天去哪了,怎麼一整天沒見過人影?」冷凌風問得漫不經心,而我的心卻提了起來。
「今天有一個琴藝大賽,我閑著無事,去看了,回來時馬兒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偷了,所以回得比較遲,這腳就快走斷了,我現在累得站不住了,實在不行了,我得先進去躺一會。」找到借口,我趕緊溜人。
「嗯,現在的偷馬賊真應該挨千刀的,我今天放在門前的那匹馬兒不知道被誰偷了,我也是走路回來。」一聽冷凌風這話,我的冷汗又開始猛冒,進房關門之後心還是猛跳。
昏黃的燈光帶著點點暖意,緊閉的大門讓我卸去所有的防備,我扯下那件外袍,順手鬆開頭髮,讓那頭長發如瀑布般瀉下來,整個人才覺得鬆弛下來,桌子旁放著銅鏡,我順手拿起照了一下,不照不打緊,一照嚇得魂飛破散,我這張臉竟然素凈得沒有半點瑕疵,那我昨晚究竟塗了什麼?還有剛剛冷凌風——
我明白了,今天自己被那傢伙當猴子耍了,他一定是一早就認出是我,這傢伙竟然這樣耍我?可恨,實在太可恨了,我氣得不行。
「冷凌風,你無恥——」我氣沖沖地開門衝過去,他的門沒有關,只是虛掩著,一推砰得一聲打開了,他似乎正準備上床睡絕,外袍脫點,只剩身上的單衣,胸前微微敞開,顯得幾分野性,估計是客棧解了就沒扣上。
「李家小姐,你怎麼來了?」這傢伙竟然還給我裝?我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了。
「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我蹬蹬跑到他身邊,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打完一拳還不解恨,接著又打一拳,實在太可惡了,竟然這樣戲弄我,嚇得我膽子都破了,他不躲不避,任由我捶打。
「打夠了沒?手不累?」他這樣一問,我才訕訕停了手,一怒之下,似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