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夜兼程,風塵僕僕趕到通洲新瞿路四巷八號,但沒想到撲了一個空,府中的下人說秦劍剛剛離開,看著這麼大的一間宅子,我心中犯疑,秦劍不會在這裡養了幾個千嬌百媚的狐狸精吧。
一想到這點,我心中就犯堵。
「小葉,給我去搜,如果發現有狐狸精,給我拖出來亂棍打死。」我怒氣沖沖地說,說完率領小葉及幾個楚府的家丁進去搜屋,宅子的總管出來阻止,被我一記冷眼嚇得結結巴巴,躲在一旁顫抖去。
我這次出來找秦劍,帶了不少人過來,還有一條手腕粗的繩子,如果秦劍不肯回家,我就是捆也捆他走,再不發威,他還真以為我這西京小霸王是浪得虛名。
聽到我的命令,我的人如狼似虎地進去,很快就將這宅子翻一個底朝天。
「小姐,不要說女人,就連女人的半片衣角都沒找著。」小葉無比失望地說。這沒腦子的死丫頭,莫不成她還想搜出一推女人出來?我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腦瓜子,裡面一定是生草了。
「你們少爺去了哪?」搜不出女人,我這心舒坦多了,諒他秦劍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在外面養女人,除非他不想活了,算這廝還有點良心,我心裡甜絲絲的。
「少爺去了衡州做生意,生意做成了就會回來,要不少夫人在府中等等,老奴這就派人通知少爺,讓他儘早回來。」管家彎腰畢恭畢敬地對我說,我不置可否,如果這廝的生意沒做成,又一頭半個月不回來怎麼辦?我實在是等怕了。
「老七,我交給你的事完成得怎樣?」我轉過身子看著我身旁一個瘦高男子。
「我已經聯繫到江湖上的魅影坊的人,他們承諾只要人還活著,他魅影坊一定會將人找到,不過他們獅子開大口,要銀子五百兩。」聽到老七的話,我嗤之以鼻,區區五百兩對我楚合歡算得了什麼?
「如果他今日能將秦劍的下落告訴我,我再送他三百兩黃金。」我無比豪邁地說。
「少夫人,三少爺真的在衡州做生意,他這樣辛苦跑一趟,也掙不了三百兩黃金,夫人何必將少爺辛辛苦苦掙的錢便宜了魅影坊?我秦府就是再大,也經不起這樣折騰。」管家聽到我許五百金去尋找秦劍,心疼得像割了他身上肉一般,我無視管家的苦口婆媽,我缺的不是銀兩,而是相公,他再一年半載不回來,我青春有限,更經不起這樣折騰。
那一日日的望穿秋水,那一天天的相思蝕骨,那一次又一次的等候失望,誰能知道當中之苦?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傍晚用飯的時候,魅影坊的人到了,這個魅影坊是江湖一個神秘的組織,坊主高矮肥瘦沒有人看過,不過只要接了你的銀子,就替你辦事,這些年從來沒有失手過,只不過這坊主脾氣古怪,生意接不接全憑他喜好,如果他不想接,你就抬一座金山到他面前,他亦不為所動。
「秦三少如今人在兕城,不過我們坊主提醒夫人,現在兕城已經下了一個月的大雨,說不定堤崩淹城,還是不去為妙,犯不著丟了性命,坊主話已經帶到,如若夫人找到秦三少,我們會派人上秦府收銀子,如若夫人沒有找到人,我們分文不取,這消息算我們坊主送給夫人。」
來送信的是一個妙齡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卻隱約見其芳華,聲音嬌柔好聽,但做事卻風風火火,還沒等我問多一句話,她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
「你又說三少在衡州,現在怎麼跑去兕城了?」我狠狠地瞪著彎腰站在我眼前的管家。
「少夫人,腿長在少爺的身上,他從衡州跑到兕城並不是我們這等下人能管得了的,聽說兕城鎮的下了一個月的大雨,災情嚴重,萬一真的大水衝破護城河,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夫人你還是留在府里等等。」
「既然那麼危險,秦劍還去哪裡幹什麼?他能去的地方,我為什麼不敢去?如果有危險,他秦劍還不第一時間跑回來?」我對管家的話嗤之以鼻,想誑我傻傻在這裡等,門都沒有。
「少爺為做生意向來拚命,他說過水澇則資車,旱則資舟,發大水的時候,應該做車子的生意,因為低廉,甚至沒人要,可以大把大把收購,再運到別的地方販賣,發生旱災的時候,應該做舟的生意,少爺辛辛苦苦去掙錢,少夫人你卻一擲千金,這——這——」
老管家氣得直跺腳,就差沒跳起來罵我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