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晚上他們吃的火鍋,年夜飯剩下的食材攪吧攪吧,倒也味道不錯。

司栗一不小心又吃撐了,小助理笑話她,說她是因為悅一沉回來了才食慾大開的。

晚飯後他們湊在一起玩桌游,虞紀閑著無聊也坐下了,還不忘拉下悅一沉,「男神,你也也過來一起玩嘛。」

悅一沉回頭問司栗:「想玩嗎?」

司栗蠢蠢欲動,「想。」

虞紀幾乎要翻白眼,「她哪裡會玩。」

悅一沉沒有理會他,溫柔地把她抱到椅子上,「我教你。」

玩的是uno,司栗是高手,悅一沉是知道的,前段時間司栗一個人在家無聊的時候,他還陪她玩過。

為了掩人耳目,悅一沉還耐心地跟她解釋遊戲規則,虞紀在蠻不耐煩,「你說她能聽懂嗎?」

「這麼簡單,當然能懂。」司栗說,皺著眉看他,「你咋那麼沒耐心呢。」

虞紀:「……好好好,你厲害,等會別輸得發脾氣。」

半小時後,還真的有人發脾氣,「什麼玩意!悅一沉你是不是給她換牌了?」

司栗切了一聲,睥睨著虞紀,「輸不起別玩啊。」

虞紀呵呵,「再來,悅一沉你別幫她!」

悅一沉不出手的後果是,司栗不僅贏了,還讓他成為了場上手裡的牌剩得最多的人。

虞紀:「……」

悅一沉攤手。

眾人勸:「好啦,遊戲而已,小可愛是運氣好。」

悅一沉趕緊抱著司栗上樓了,虞紀跟在後面問:「男神你今晚住這裡嗎?」

「恩。」

三人一起進屋,虞紀看到床邊的箱子,頓了頓,「這邊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今晚就將就一下,跟我睡吧。」

悅一沉笑了,「我難得有個機會能和小可愛同床共枕,你可真煩。」

司栗一愣,而後有些臉紅,原來他們還能一起睡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悅一沉是在開玩笑……他這麼紳士的人,別說知道她是成年女子,即便她真的是小女孩,他也不會和她睡一塊。

虞紀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走,到我房去,我那邊還有啤酒。」

悅一沉唔了一聲,微微皺眉,「可是……我想和小可愛多待一會。」

司栗迎著虞紀殺人的目光,笑眯眯地和悅一沉說:「那我先洗個澡,然後我們一起看個電影再睡。」

悅一沉:「好啊。^^」

虞紀一副要昏厥的表情,「你們殺了我吧。」

陪著小公主看完了一部電影,哄她睡著後悅一沉才出門。

虞紀就在門口抽煙,抬眼看到他過來遞上一支,被拒絕了,「她不喜歡聞煙味。」

「……」虞紀把煙掐斷了,痛心疾首,「男神,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悅一沉拍拍他的肩,「我回去睡了。」

虞紀不甘心地追上去問:「不是,我覺得你很奇怪誒,明明是假期,怎麼就趕回來了?不會真的在和我們劇組的某個人談戀愛吧?」

「……」

短暫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大年初二一早,劇組就投入到緊張又認真的工作中去了。

天氣很冷,司栗和虞紀有一場在天台的戲,雖然當天沒有下雪,但一整天都飄著濛濛細雨。

這場戲是簡教mica用槍,她需要站在天台邊沿,射擊公園裡一位路人。

司栗只穿了一件襯衣裙,外罩一件寬闊的毛衣,戴的毛線帽子很快也淋濕了。

悅一沉心疼得要死,那邊吳裳一喊卡他就邁步過去,把小傢伙攏進懷裡,用干毛巾擦拭她肩頭的雨水,握著她的兩隻小手傳遞溫度,「冷嗎?」

「不冷。」她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你別抱我,我身上是濕的,等會也弄濕你了。」

悅一沉把她抱得更緊了。

吳裳導演在那邊叫了一聲,「mica,過來補一個特寫。」

司栗顫巍巍地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在悅一沉心疼又無奈的注視下回到了雨中。

她冷得有些僵硬,於是拍得不太順利,越不順利越著急,重拍幾次之後司栗的臉已經沒有知覺了。

悅一沉和吳裳說了一聲,而後撐著傘過去,把手裡的熱牛奶放到她手裡,「暖一暖。」

司栗握著牛奶暖手,時不時喝一小口,悅一沉蹲在她對面,用手給她暖臉,直到那張小臉蛋暖和了一點才放心。

「不行就明天再補吧。」悅一沉和吳裳商量,「小孩子凍感冒就不好了。」

吳裳有些猶豫,旁邊的工作人員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明天補就還得架機器,我們把機器扛上來就花了幾個小時。」

布景確實是一件費時的事情。

悅一沉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就被司栗拉住手。

「沒事,就一個鏡頭。」司栗小聲說,「今天必須要拍完。」

悅一沉心疼地摸了摸她冰涼的臉蛋,繼續給她搓手,待她喝完一杯熱水之後,才讓她回到雨中。

而後順利通過。

吳裳笑稱:「還是我們悅男神好用。」

下樓之後司栗去換了衣服,休息室里沒有暖氣,她冷得瑟瑟發抖,雞皮疙瘩都冒了一身。她出去之後就下意識地尋找悅一沉的身影,他就守在門口,看到她出來立刻彎腰把她抱住。

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溫暖的一個懷抱。

之後悅一沉就一直抱著她,生怕她著涼了。

好在這之後的場景都轉移到了室內,她才得以順利拍完今天的戲。

也幸好這段時間悅一沉天天給她買牛奶喝,喝得她身強體壯,淋了一天雨都沒有感冒。

晚上悅一沉盯著她喝過牛奶之後便催她睡覺,結果司栗卻在他起身之前拉住他,「悅一沉,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恩?」

「拍攝進入最後階段了,有一幕是mica與簡在和黑警察火拚的時候被困,簡將她塞進通風管道,因為管道太窄,容不下成年人通過,兩人只能暫時別過的戲。」司栗說,「我和虞紀對過很多次,但我一直找不到感覺,也哭不出來。」

悅一沉笑了,「小傢伙在苦惱這個呢,台詞本我看看。」

司栗連忙雙手奉上。

悅一沉掃了一眼台詞本,而後盤腿坐在床邊,司栗連忙趴著,和他形成一上一下的狀態。

悅一沉望著她,眸色一轉,瞬間入戲:「mica,你先走。」

司栗卡殼了。

悅一沉笑了,伸手捏捏她的小臉,「還沒準備好嗎?」

司栗是有些不好意思,跟他比起來,自己真的是毫無演技可言啊。

她清咳一聲,調整一下姿勢,「來,重新對一遍。」

「mica,你先走。」

「我不要一個人走。」

「太乾巴了,你要知道,mica在這一刻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再見到簡了的。」悅一沉跟她講戲,「所以她是擔心難過的,再好好揣摩一下。」

司栗撇著嘴看他。

他笑了,「唔,生離死別可能有些難,但是你不妨想像一下你喜歡的人,他要娶別人了。」

「那他喜歡我嗎?」司栗眨巴著眼睛問。

「喜歡你,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娶別人。」

「那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悅一沉輕輕彈了彈她的腦門,「好好揣摩。」

司栗噢了一聲,盯著悅一沉的眸子,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恢複了原狀,悅一沉可能就不會再喜歡她了。這一認知倒真的讓她有一絲絲的恐懼和慌亂,這點情緒通過眼睛泄露,被男人捕捉到了。

悅一沉又笑了,「對了,就是這個感覺,再深入一點。」

再深入,就是她和悅一沉繼續做朋友,再無交集。也許她會離開,而他不為所動。

眼淚吧嗒落下一滴,把悅一沉嚇了一跳,連忙直起身半摟著她,哄道:「好了好了,找到感覺就好了,真的哭幹什麼。」他伸手抹掉那滴晶瑩的淚花,笑道,「這是想到什麼了才這麼傷心?」

她沒有做聲,又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哭,並且是當著他的面哭有些丟人,便低著頭伸手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悅一沉無奈:「真是過河拆橋。」

司栗鑽進被窩,「謝謝影帝,晚安。」

「晚安小可愛。」他替她關了燈,「別玩手機了,睡吧。」

拍到生離死別的那一幕戲時,悅一沉恰好去聖彼得堡拍攝雜誌封面,這行程被桔姐催了很多次,他沒法再推。

他有些遺憾,但司栗反而鬆了一口氣。

mica爬進通風管道這一幕也拍了好幾次,但司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哭戲她一次就過了。

吳裳導演叫她,「小可愛,再補一個最後一眼的特寫。」

「好咧。」司栗麻溜地爬進道具里,因為在裡面待了十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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