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司栗只能抽走他的手機,「別看了,工作室會處理的。」

悅一沉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最不想你受傷害。」

「這些還傷害不到我。」司栗安慰他說,「倒是你,這樣真的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當然不會。」他笑了一下,「我也不在意。」

拍攝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八卦而終止,司栗屏蔽了新聞,仍然重複著每天學習和拍戲的生活。

晚上她洗完澡要過去找虞紀對戲,結果還沒摸到門把手就被悅一沉拎住衣領,「哪去?頭髮都沒吹乾。」

「去找虞紀,他那邊開了暖氣,不用吹。」

但還是被男人拉著去浴室,老老實實地吹乾了頭髮才讓溜走。

悅一沉洗完澡出來發現小傢伙還沒回來,忍不住又過去催。

房間里的兩個人正在對戲,很是認真。

「簡,你看,沒有任何事物擋得住愛情。」

虞紀卡殼了。

悅一沉適時地敲了敲房門,「十一點了,過來,我們回去睡覺。」

小傢伙頭也不回,「等會,還沒對完。」

悅一沉:「……」

倒是虞紀摸了摸鼻子,「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司栗一臉哀怨,「我都還沒順呢,這場戲明天就要拍了。」

「已經很順了。」

剛剛那句台詞,說得他都有些動心了,再對下去他恐怕就真的要愛上這個小傢伙了。

「又敷衍我。」司栗不滿道。

悅一沉在後面不由分說地彎腰把她抱起來,說了一句別打擾人家了,就大步走出了虞紀房間。

「那明天我忘詞怎麼辦?」

「我和你對。」

「不要。」拒絕得乾脆利落。

回了房後司栗就跑回了自己房間,外套一脫就溜上床了。

悅一沉跟在她身後,沒有立即關燈,而是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徐徐誘之:「來,我陪你對戲。」

司栗蓋上被子,「不要,我要睡覺了。」

「來嘛。」悅一沉隔著被褥捏她的小腿,央求道:「就對幾句,如果你覺得感覺不對我們立刻停止好不好?」

司栗想了一會,而後坐起來,「好吧,不過我想和你對的是另外一場戲。」

「都行。」悅一沉得逞了,於是笑眯眯的,「哪一場?」

「你來演簡的僱主。」司栗用手機翻出僱主的台詞,「從這裡開始,我總是說不好這句台詞。」

悅一沉沒反應過來,還沒準備好,司栗就開始進入角色念台詞了。

「他不是我父親,他是我的愛人。」

「……」

悅一沉酸得有些牙疼。

司栗捅捅他,小聲提醒,「接啊。」

「不對了,睡覺。」悅一沉起身關燈,司栗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就出去了。

這種情緒蔓延到第二天,司栗和虞紀在鏡頭面前深情款款地對視,玩遊戲,他都在角落一聲不吭。

幾個深知他痴漢屬性的工作人員暗地調侃他,在他又一次買了水果回來的時候笑稱:「不高興先生回來了,不高興先生還給我們買水果了。」

悅一沉聽到了,倒也沒有多大反應,反而朝說話的人笑了一下。

工作人員:「啊,我要被電暈了。」

悅一沉沒有看劇本,所以不知道現在拍的是哪個場景,到晚上冷不丁從監視器里看到小傢伙仰著腦袋對虞紀說:「那親一下好不好?像演電影一樣。」

他怔住了。

好在虞紀也有些不在狀態,於是這一條沒過。

司栗還在那邊問虞紀是不是自己沒演繹好,所以影響他了,男人摸摸鼻子,表情有些心虛。

他真是第一次入戲到心動,而且還居然是對著一個小姑娘。

悅一沉沒有留意到那邊,只是追問吳裳,「這個場景有必要嗎?回頭肯定要被電影局那邊剪掉的,她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拍這種場景?」

吳裳指揮著工作人員調整機位,被問得不耐煩了,「沒有真親,簡拒絕了!」

但是那種台詞真的是喪心病狂啊。

司栗跑過來把這個妨礙工作的人拉走,小聲警告他,「你再啰嗦就不讓你來片場了!」

他倒是理直氣壯,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反問:「我贊助了你們的工作餐,為什麼不能來?」

「懶得理你。」

男人拉住要跑走的小傢伙,「不許親啊。」

遭了一記白眼。

他們拍到十一點還沒收工,司栗讓他去買點水果,悅一沉不疑有他,走出樓了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休息室里明明還有水果。

他立刻又轉身上樓。

公寓里正在拍戲,他走到門口,立刻就看到了讓他想掀屋頂的一幕。

簡坐在沙發上睡著了,mica輕手輕腳地爬上沙發,凝視他半響,最後在他唇瓣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隨著吳裳的一音效卡,悅一沉疾風般地越過工作人員,走到沙發前從虞紀懷裡奪過小傢伙,單手夾著殺氣重重地走了。

屋裡沒有人敢做聲,只有虞紀悄悄舔了舔唇。

司栗眼看著悅一沉要把她抱出公寓了,連忙掙扎,「還有戲要拍呢,你快放我下來!」

她的那點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壓根無法阻擋男人的腳步,悅一沉對她的嚷嚷也充耳不聞,出了公寓冷風一吹,漸漸冷靜下來,又見司栗只穿了一條襯衣裙,連忙又往回走。

只是臉色仍然不算好看。

「只是拍戲啊。」司栗對他那點心思很理解,立刻就解釋說,「而且虞紀只把我當小女孩看,唯唯不也經常親別人么?」

「……」對,他很清楚,唯唯親別人的時候他也根本不會吃醋,別說親別人,就算是大半年看不到唯唯他也不見得有多想念。

不會像她,離家出走不過一個星期,他就魂不守舍,處理完事情查到劇組的具體|位置就立刻飛過來了。

因為他心裡清楚唯唯不是他的,但小可愛是他的,也必須是他的。

「悅一沉,你佔有慾太嚴重了!」小傢伙嚴肅地說,「你這樣不行啊。」

悅一沉頓住腳步,騰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司栗不得要領,「恩?」

「你親一下我。」

「……有病?」

「親我一下我就不介意了。」

司栗哭笑不得,「虞紀他們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特么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啊!親什麼親!」

「我不管。」一臉的無賴相。

「懶得理你,放我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回了公寓,樓梯口站著兩名下樓的工作人員,顯然看到了悅一沉的「索吻」,都在偷笑,「小可愛,你不親的話我們悅男神今晚估計要睡不著了。」

「說不定都要去打你虞紀哥哥了。」

司栗假裝沒聽見。

悅一沉倒是被提醒了,剛剛虞紀被親了之後……那一臉的滿足是怎麼回事!?

好在吳裳在樓上喊了她一聲,讓她上樓來補鏡頭。

悅一沉在她耳邊提醒,「欠我的,晚上還。」而後就讓她上樓了。

這句話……很有歧義呀。

吳裳看著鏡頭裡的小傢伙,有些奇怪,「臉怎麼這麼紅?暖氣很足嗎?」

晚上收工之後,司栗累得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悅一沉催了兩次她都不願意去洗澡,只盯著手機看新聞。

他們的那條新聞已經被蓋過去了,一沉工作室的公關再次發揮了他們的正常水準,完全引導了輿論。

吳裳的團隊也出來發聲,說之前女主一直都沒有定,一起來莫斯科的三名小演員都是試演,不存在替換一說。

大多數的網友被新電影吸引了視線,都炸了,特別是虞紀的粉絲,紛紛表示很期待電影,想看大叔和蘿莉的愛情故事,把不好的言論都蓋過了。

悅一沉看到這些評論,也要炸了。

連上早上的那個吻,他瞬間變成了一隻河豚。

悅一沉抽走小傢伙手上的手機,把她抱到腿上,盯著她,「還欠我一個東西。」

司栗望著他那雙漆黑泛著幽光的眸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轉身想爬走,卻又被拽回去。

司栗臉紅了,「幹嘛呀,我要去洗澡了。」

「親了再去。」

司栗掙扎,「不要,放開我,你這個怪蜀黍。」

悅一沉被她逗笑了,鬆開了她,「好像是有點怪。」又捏捏她的臉蛋,「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司栗卻又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難得可以親一下男神。

於是踮腳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悅一沉愣住了。

司栗親完之後就捂著臉跑走了,留下悅一沉像白天的虞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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