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來臨

似乎已經見過娘這樣的反應,一旁的盧舫立刻捧起炕桌上的水。

「娘,喝水。」盧舫說道,小心的給她遞過去。

「謝謝兒子。」劉梅寶伸手接過,笑道,一面喝了一口,拍了拍胸脯順順,抬眼看這邊盧岩一臉擔憂,抿嘴一笑。

「你還笑,別總仗著你懂葯醫啊什麼的,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盧岩皺眉說道「明日就找大夫來看看。」

「不用,這個就是不懂醫不懂葯也知道怎麼回事。」劉梅寶哈哈笑道。

盧岩還沒反應過來。

「媽媽說,娘肚子里有小弟弟呢,會不舒服。」盧舫一本正經的用從奶媽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對父親傳道授業解惑。

「啊?」盧岩呆住了,怔怔瞧著媳婦。

冬夜沉沉,躺在床上的盧岩怎麼也睡不著,一會兒看一下身旁的劉梅寶,一會兒掖掖被角,一會兒聽聽呼吸。

「又不是第一次,怎麼還這麼緊張?」劉梅寶乾脆翻過身面對他笑道。

枕頭上二人面對面相視,昏暗帳子里能看到對方的眼都在閃亮。

「你慢點。」盧岩帶著幾分責備緊張。

劉梅寶便故意逗他,又翻身過去,氣的盧岩用大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劉梅寶吃吃笑著又翻過來,伸手抱住盧岩。

「幾個月了?」盧岩伸手撫著她散開的長髮,低聲問道,「怎麼沒告訴我?連兒子都知道了,我這當爹的竟然最後知道。」

「這個月才發現的,我打算再過十幾天再請大夫診一下,萬一不是呢,告訴你讓你空歡喜啊?」劉梅寶笑道,伸手撫著盧岩的眉毛眼睛。

盧岩拉下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最好是兒子。」劉梅寶依偎在他懷裡,自言自語道。

「只要是你生的,什麼都好。」盧岩笑道。

「別,還是兒子好,寧寶華不是說了嘛,上陣父子兵,還是兒子多點對你好。」劉梅寶說道。

「你這小心眼,都過去多久了,你還記著呢?」盧岩笑道,伸手拍她的臀部。

那裡柔柔滑滑挺翹,是他最愛把玩的地方……

他念頭閃過,身子便有了反應。

「喂!」只穿著裹胸短褲又相擁在一起的劉梅寶自然察覺,笑著捏他的肩頭。

盧岩手還放在她的股上,察覺隨著她的悶笑,那手裡圓滾滾微微翹的兩瓣便盪出誘人顫波,再忍不住一把扯下她的短衣,大手重重的抓捏。

劉梅寶被他抓捏的嚶嚀一聲,抱住了他的腰,耳邊是盧岩熾熱粗重的喘氣,只聽得她心慌膚燒,神魂茫亂,不自覺的扭動身子,口中發出嚶嚀顫音。

盧岩卻在這時硬生生的收回手,自己躺平,深吸幾口氣壓制起伏的情緒。

「傻瓜。」劉梅寶悶笑,伸胳膊半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一隻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遊走。

「別鬧。」盧岩伸手捉住她的作惡的手,啞聲說道。

「你別動。」劉梅寶低笑,在他脖頸上輕輕咬了下。

盧岩喉中咕咚一聲,身子打個戰慄,握住劉梅寶手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恨不得攥碎了掌中的柔荑。

「乖,鬆開。」劉梅寶笑道,在他胸膛上扭動,一面用力掙脫他的手,好讓自己的手往下游移,最終伸進了短褲中握住了那昂揚之物。

盧岩全身猛地繃緊,那要勸阻妻子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隨著動作,他的呼吸渾濁起來,雙手也忍不住將劉梅寶抱緊,但又想到她如今有了身孕,又怕擠到她,頓時又鬆開手,可是不抱著她懷裡空落落的,便又伸手胡亂的在她身上亂摸,最終停在那胸前的渾圓,再忍不住重重的握住。

劉梅寶吟哦一聲,手上不自覺的用力,便捏的盧岩低吼一聲。

床帳將屋角那盞夜燈搖晃的支離破碎。

暢快淋漓中慾望終於得到解脫,劉梅寶躺著任憑盧岩忙忙活活又是洗又是擦,將床上收拾乾淨,才躺下來重新擁她入懷,滿足的嘆息一聲,相擁睡去。

迷迷糊糊中覺得地面震動了下。

一向驚醒的盧岩便猛地睜開眼,他一睜開眼,依偎著他的劉梅寶便也醒了。

「怎麼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

話音未落,忽然一聲炮響,震得人全身都是一顫。

盧岩猛地坐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炮響,大地都跟著顫抖。

一聲接一聲,一直響了五聲才停下來。

平陽衛的城門上,守城的官兵望著冬日清冷月光下的天際,遠遠的可以看到有狼煙不斷的升起。

沉寂許久的韃子再次大批入境了,趁著大周皇帝更替,趁著民亂四起,他們來勢洶洶躊躇滿志,要用鐵蹄一舉踏破這漢人風雨飄搖的江山。

烽火官的敵情碟報正式擺在平陽衛官署的時候,整個平陽衛已經戒嚴了。

一匹匹的哨馬不斷奔出,無數的民眾挑擔推車從四面八方向衛城湧來,更有大批披掛整齊的兵丁一隊接一隊的跑過,讓氣氛更加緊張。

就在這緊張氣氛中,由十幾位護衛擁著的鄭姑娘走在街面上則顯得閑庭信步,東瞅瞅西看看,一副逛街的模樣。

劉梅寶讓車夫停下車。

「鄭娘子,此次賊奴入寇聲勢浩大,您還是儘快回家的好,我平陽衛此處臨近邊境,著實不安全。」她認真的說道。

鄭娘子晃晃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裡?你這裡比的過我爹那裡嗎?」她哼聲說道,「就在剛才,賊奴已經攻克我爹下轄的獨石口,向宣府鎮城下集結了,算起來,賊奴分線而破,到你們平陽衛也還有三四天呢,急什麼呢,你既然害怕,躲在家裡就是,幹嘛還上街?」

說著又是一臉恍然。

「哦哦,不會覺得家裡也不安全,想要跟在你家男人身邊吧?」她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我家太太要去醫療署幫忙的。」劉梅寶的僕婦再聽不下去,大聲說道。

鄭娘子切了聲。

「裝樣子也太早了,依我說,等真打起來您再去才齣戲呢。」她哼聲說道。

僕婦憤憤的還要說話,被劉梅寶制止。

「鄭姑娘,可曾真見過韃子侵襲?」她看著眼前這個青春飛揚的姑娘,認真問道。

「我當然……當然……見過。」鄭姑娘瞪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底氣有些不足。

劉梅寶看著她瞭然一笑。

鄭姑娘被她這笑笑的有些惱羞。

「我聽過無數遍我從小就……」她忍不住又說道,似乎要證明自己什麼。

劉梅寶打斷她的話。

「鄭娘子,韃子破城極其慘烈,上陣殺敵也不是好玩好看的,生死之事非是兒戲,鄭娘子你身份尊貴,還是快些回家的好,如今大戰在即,萬一護衛不周后果不堪啊。」她認真說道。

鄭娘子瞪眼。

「你就少操心吧,還瞧不起我?」她叉腰喊道,「我還怕韃子不來呢,真要來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保命吧,本姑娘我可是要殺敵的!」

說著從背後取出弓箭,羽箭上弦,腰身一沉,嬌喝一聲,那羽箭快似流星穩準的射入對面街鋪的門匾上,羽尾顫巍巍的。

那店鋪門前的夥計正在探頭探望的張望形式,陡然聽得一聲響,再看門匾上多了一隻箭,便嗷的一聲抱頭向內竄去。

「韃子來了!」他撕聲裂肺的喊道。

這一下街上的人頓時都慌了,沒頭蒼蠅一般亂跑起來,大人喊孩子哭騾馬叫亂成一團。

「韃子沒來!守備太太在此,無需害怕!」劉梅寶立刻示意護衛喊道。

這話重複的幾聲喊去,再看這邊一個金棕色對襟襖的年輕婦人婷婷扶著車門肅容站著,有人認出果真是守備太太,街上的民眾這才安靜下來。

「鄭姑娘,敵兵壓境,民心惶恐,最忌動搖軍心民心,引起恐慌」劉梅寶豎眉沉聲喝道,「要知道我平陽衛已經連下四道軍令,有敢擅自通行者殺。有敢動搖軍心者殺,有敢不從令者殺,有敢貽誤戰機者殺!」

她越說聲音越嚴厲,看著這鄭姑娘,「你怎麼能當街惹事?兵備大人難道是這樣教你的嗎?」

鄭娘子的護衛面露慚愧,低頭不敢面對她。

鄭姑娘卻不屑一笑。

「少來跟我耍嘴皮子,膽小鬼就是膽小鬼,嚷什麼嚷!」她梗著脖子說道,將弓箭往背上一誇,大步越過她走開了。

劉梅寶有些頭疼。

「你們最好快快離開這裡,如果路途不便,那也要先退到河中府為好,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只得對鄭娘子的護衛再三囑咐道。

「多謝太太。」護衛們忙恭敬的道謝施禮,「我們一定勸小姐快走。」

劉梅寶點點頭,看著他們走遠了,嘆了口氣。

「讓守備廳那邊派人護著她點,我瞧這是個不省心的。」她對隨從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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