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歡喜

齊悅乖乖的站住了,轉過身,沒有害怕也沒有驚慌。

「好吧,我知道這有些太駭人。」她舉著手在身前說道,「但是,你看……」

她說到這裡笑了笑。

「大家都看到我技術嫻熟,匪夷所思,能為人不能為,」她說道,「其實,我跟別人沒什麼區別,就跟那個誰寫的那個《賣油翁》中說的,無他,惟手熟爾,我這些光鮮技藝的就是由這些不光鮮的事練成的。」

常雲成只是看著她,砸了那本書後,他就沒有再動作。

「……開膛剖肚啊什麼的,我不可能生下來就會,就是練啊練啊,就跟你們打仗,知己知彼,我治病也是這樣,首先要知道要熟悉身體的構造,怎麼熟悉呢,那就只有親自看嘍。」齊悅接著說道,「所以這次燕兒的手術,我必須要練習。」

常雲成看著她,冷笑一聲。

「行,你不用冷笑,我知道,對你們來說這種事實在是難以接受和容忍。」齊悅攤手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對,也沒什麼可解釋的,我這就搬出去,如果還不行的話,我說過的和離的事……」

她說道這裡,常雲成猛地拍了下桌子。

「閉嘴。」他喝道。

齊悅便乖乖的閉嘴了。

常雲成看著她,面色陰沉。

室內陷入沉默。

「不至於要官府……」齊悅忍不住再次開口。

常雲成再次拍了下桌子。

「喂,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齊悅這次也豎眉了,「隔行如隔山……」

常雲成站起來黑著臉走過來,齊悅轉頭就跑。

「動手非君子……」她喊道。

沒跑幾步就被常雲成一把揪住。

「你要是動手我可就不客氣了啊!」齊悅喊道,話音才落便身體懸空,頭暈腦旋。整個人被常雲成夾在胳膊下。

她發出一聲驚叫,下一刻就被夾著走回羅漢床邊,面朝下被扔在床上。

還沒從頭暈中醒過神。下一刻有巴掌重重的打在屁股上,打的剛要起身的齊悅又趴回床上。

這要是擱在軍中,大拳頭早不分地方的亂打過去。

常雲成舉著手四下巡遊最終落在屁股上,這裡肉多,打上去不至於有個好歹。

「說,為什麼騙人!」他一面重重的打了兩下,一面喝道。

「我沒騙人,這是事實……啊……常雲成你混蛋!再打!你再打試試!啊!你還真打啊!」

站在門外的阿如聽到齊悅的哭聲從裡面傳出來。

是真的哭聲。這還是阿如第一次聽到這女人哭,她急的想進去,秋香死死拉住她,沖她擺手。

哭聲漸漸小了。

「哭完了沒?」常雲成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

齊悅乾脆不起身,往扯過被子蒙住頭。

常雲成一把掀掉被子。

「哭完了就說!」他吼道。

「說什麼說?」齊悅翻身坐起來,不過因為屁股疼又歪倒了,「我要說的就這樣,你愛咋咋地!」

「你騙人還有理了?」常雲成瞪著她喝道。

「我,我就有理了。」齊悅哼聲說道。

常雲成揚起手,齊悅抱起被子往後躲。哪裡躲得過,常雲成長臂一身將她拎到身前。

「你騙我?你為什麼騙我?」他再次喝問道。

「我不騙你。你會讓我去嗎?」齊悅瞪眼問道。

「我為什麼不讓你去?」常雲成看著她,咬牙說道。

啊?齊悅愣了下。

「因為,這,這個,這個很嚇人啊。」她磕巴答道。

「你是覺得我膽子小?被你玩個死人就嚇到了?……」常雲成冷笑問道。

玩?這怎麼叫玩……

呃……他的意思是……

「你……不怕?」齊悅看著他,試探問道。

「你都不怕,你覺得我還不如你這個女人?」常雲成將她搖了搖。

齊悅被晃的頭暈忙抓住他的胳膊。

「別晃別晃。我暈。」她說道,一面再次看著他,「你怎麼會不怕。你知道我在做什麼不?你親眼看到了沒?」

常雲成看著她,想到自己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只覺得悶氣滿胸。

「我親眼看到了,你對那個男人笑的可真開心啊。」他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

齊悅瞪眼看他,話題轉移了嗎?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你騙人是真的去做什麼練習了,還是跟男人玩去了?」常雲成再次吼道,「那個棺材仔,你終於見到了是吧?很開心吧?什麼時候認識的?是不是已經認識很久了?」

齊悅被他吼的耳朵嗡嗡響,搖晃的腦子裡更加混亂。

「別搖了別搖了,讓我想想。」她說道,一面抱住常雲成的胳膊。

「說。」常雲成瞪眼喝道。

齊悅咽了口口水,看著常雲成。

「你……是因為我沒和你說實話生氣的?不是因為我去拿死人練習而生氣?」她問道。

「廢話。」常雲成沉著臉答道。

「真的?」齊悅瞪眼看著他,不可置信。

「這有什麼假的!你這個女人就會自作聰明……喂……」常雲成嗤聲笑道,話沒說完噎住了。

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跳起來撲在他身上。

因為太過突然,他差點沒站穩。

女人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就如同抱住樹的猴子……

常雲成只覺得渾身僵硬,舌頭打結,原本伸出的胳膊也還保持原狀。

這臭女人……想幹什麼……

「常雲成,我喜歡你。」

那女人貼在耳邊,帶著低低的笑說道。

常雲成腦子轟的一聲。

又……又來了……

那種要死的感覺又來了……

他的僵直的胳膊費力的迴轉,伸手拎住這女人的肩頭。

「……少……少來這個……沒用……你還是快說清楚你跟那臭男人是怎麼……回事……」他磕巴說道,一面幾根手指拽那女人。

那女人哈哈笑起來。竟然用腳盤著他的腰,往上又貼了貼,如同藤蔓一般纏緊了他。

常雲成只覺得嗓子乾澀,頭上騰騰冒氣。

軟軟的身子,這樣的貼近,耳邊的笑聲帶出的溫熱氣息吹打在耳朵脖頸上……

常雲成打個戰慄。

他的身體立刻起了變化,身體變得硬邦邦的,尤其是某個部位幾乎硬的要炸開。

不行。這種把戲對他來說,是沒用的!

常雲成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劇痛讓他炙熱的腦子暫時冷靜一下。

「說,說清楚,你什麼時候找到那臭男人的?」他伸手將八爪魚一般的女人從身上拎開幾分,瞪著幾乎充血的眼喝道,「是不是從我說起的那時候你就在心了?是不是從那時候起就找到那男人了?」

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呢,當初這臭女人不肯和自己說話,只有聽到這棺材仔才一臉興奮的樣子。

不聲不響的,他還以為她忘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是認識了!

還瞞著他!

還說笑!還笑成那樣!

還什麼你看我值多少錢!

我看你值很多錢!

想幹什麼?什麼意思?

齊悅看著他,再次哈哈大笑。也不答話,掙開他的手,再次撲上去緊緊抱住這男人的脖子。

「你這個傻瓜!」她說道仰頭笑,「你這個傻瓜!」

常雲成被再次的抱住,好容易剋制的理智立刻煙消雲散。

那,那,先辦正事吧!

他拎著齊悅的胳膊轉向內里。將女人一把摟住,用的力那樣大,幾乎能聽到全身骨骼響。恨不得將這女人嵌入身體里,融為一體。

齊悅被陡然勒的吐舌頭,笑聲也嗆了。

「你輕點!」她喊道。

這話不說還好,聽到常雲成耳內,他立刻想到昨日范藝林與那女妓在自己面前幾乎演出的活春宮……

「不要……」齊悅又說道,那句餘下的不要勒我幾個詞還沒出口,就被這男人陡然加大的力氣掐斷。

不要……不要就是要……

常雲成眼裡幾乎冒出火來,只覺得全身都在叫囂,他伸手扳過這女人的頭,臉紅耳赤穿著粗氣就吻了上去。

齊悅覺得自己要被烤熟了,這男人渾身上下熱騰騰像是著了火,瘋狂又粗魯的啃著吸著咽著。

「你聽我說……」她偶爾能夠偷得一點呼吸,不忘大聲喊,但很快就再次被堵住嘴,發出的只有嗚嗚的含糊聲,到最後,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別的什麼,齊悅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處了。

等她覺得身上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到在床上,那喘著粗氣的男人正撕開自己的家常小短襖,紅色的肚兜被胡亂的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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