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重鎚砸在鏡月罹心上，他不由自主地握緊雙手，指節泛著青白的顏色，任誰都能察覺到他身邊空氣的凝重。
「對不起，莊主。」
花雅愧疚地望向鏡月罹。
「如果一開始我喜歡上的是你，我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身邊，可惜我第一次動心的人是慕洛。雖然他當時只是與我逢場作戲。莊主，你對我很好，我一直很矛盾，也想過接受你。可是後來慕洛感動了我，我發現他對我不再是虛偽做戲，他甚至願意為了我放棄性命，如今我又怎能棄他不顧，自己去逃命呢。若我真是那種作風輕浮貪生怕死的女人，恐怕你也會對我失望的吧。」
鏡月罹抿唇不語，雖然對花雅的選擇感到痛心，卻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也許之前她沒有當面做選擇，只是不願傷他的心。
也許，她早就做好了抉擇，而這個男人，就是慕洛。
祭千澄眯著眼，銀色雙眸銳利地盯著花雅，視線里兩人交扣的手如此刺眼。
真沒想到，那個懦弱的人格竟然會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出面阻攔，若不因此，他一定可以除掉鏡月罹！
好，很好！
什麼兄弟情誼，什麼生死眷侶。
他倒要看看，那些嘴上說的生死與共的情話是不是真的忠貞堅韌。
「來人。」祭千澄招了招手，夜鷹跪地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祭千澄輕描淡寫地說道：「點火。」
「是！」夜鷹取出火石，朝著引線走去，瞬間便點燃了那條導火索。
鏡月罹沒想到祭千澄會真的點火，他愣了愣，驀地抓住祭千澄的手臂，急迫問道：「你幹什麼！你會連同花雅一起炸死的！」
祭千澄挑挑眉，語氣輕嘲：「反正她選擇的不是你，死了又有什麼關係。皇兄，莫不是你養尊處優慣了，偶爾遇到一個不那麼聽話的女人，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世上的女人多得是，別給咱們皇室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