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月罹直視前方，語氣冰冷：「我不會感激你的。」
他甚至沒有看祭千澄一眼，彷彿祭千澄做什麼都與己無關。
「我也沒有奢望過……」祭千澄苦澀一笑，輕聲說：「我只是贖罪罷了。」
他抬起眼眸，朝花雅勾勾手指，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過來，別為了一個短命的男人犧牲自己。」
花雅扭頭看了看慕洛，他不動聲色，臉上沒有任何驚慌或懼怕的神色，微風吹動他如瀑的青絲，映著素潔白衣，有種少見的雍雅華貴。大概是察覺到了花雅的視線，他轉過頭，墨玉般沁涼的眼眸與她對視，聲音淡靜如同月光下泛著皎潔瑩輝的積雪。
「你選哪一方？我，還是鏡月罹？」
花雅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她不忍看到慕洛落寞的眼眸，因為那裡滿是死灰般的黯淡。
沉默片刻，花雅終於決定了該怎麼做。
「師兄。」花雅轉過身，看到花臨彥還在山洞裡不知在做些什麼。
「怎麼了？」花臨彥走過來，拍拍手上的土。
「你先過去。」花雅推了推花臨彥。
「你是讓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嗎？」花臨彥皺起眉。
「我沒事的，祭千澄對付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你先過去。我會有辦法的。」
「師妹……」
「師兄，你留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
花雅的聲音冷下來，花臨彥看了看慕洛，再看看花雅，良久，嘆口氣，朝著對面走去。
希望花雅不會出事……
也只能希望了……
花雅仰起臉，望著慕洛，纖長的睫毛閃爍著陽光明媚的華澤。
「如果我選鏡月罹，你是不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