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以前……」
旗妃失聲痛哭。
如果以前她愛上的是祭千澄而不是鏡月罹，他們現在一定會幸福的吧。
鏡月罹不會離開皇宮，水月庄和朝廷不會開戰，祭千澄不會分裂人格，他更不會是萬人之上的皇帝……
她突然間覺得，幸福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麼，是什麼身份，都無關緊要。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祭千澄心疼地擦乾旗妃的眼淚。
「趁著現在你能控制自己，放你皇兄走好不好。」
「嗯。」
祭千澄點點頭，走向鏡月罹。
雖然看到他的眼睛變成了黑色，鏡月罹卻還是對他抱有戒心，他冷漠地望著他，長劍在手蠢蠢欲動。
祭千澄冷聲道：「所有人退下！」
士兵們退後幾步，仍然虎視眈眈地望著鏡月罹。
旗妃道：「你們先離開霧影軒，在外面聽候皇上差遣。」
士兵們看了看祭千澄，見他沒有阻止，便迅速排列成整齊的隊伍離開了霧影軒。
祭千澄道：「皇兄，我們一起去找花雅吧，我之前吩咐過夜鷹，讓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看緊花雅，現在他一定跟著花雅。」
「你為什麼要和我去找她，你不是應該殺光所有人，搶她回宮嗎？」
「會做那種事的……不是我……」
祭千澄欲言又止。
時間緊迫，他無暇與鏡月罹逐字逐句解釋。
沉默片刻，他仰起臉看向鏡月罹。
「她答應過我，會幫我清除另一個人格。我相信她，所以我一定要儘快找到她！」
一定要在那個人格吞沒他所有意志之前，找到花雅……
鏡月罹眯著眼看祭千澄，從他黑如墨玉的眸中看不到虛假與輕佻，恍惚間他覺得，那個單純乖巧的弟弟又回來了。
良久，他沉聲道：「好，我信你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