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殘忍？」慕洛冷睨花雅，嘴角勾著一抹絕美的弧度，然而他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冷得彷彿一潭沉睡千年的古井。
「是誰不止一次地欺騙我背叛我？如果當初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也許還會於心不忍，可你自己斷送了你的機會，我無法想像你是如何看著我哥哥憔悴的面孔，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花雅，你有今天的下場，你自己應該料到的。」
「那時你又不喜歡我，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一定毫不猶豫殺了我放血，雖然我不是多麼聰明，但我也沒那麼笨，我……」
花雅還想狡辯，慕洛已經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是等我喜歡上你以後利用我的感情嗎？」
花雅的表情一時僵住，利用雖然算不上，但花雅也確實是在等慕洛喜歡上她。
因為那樣的話，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花雅，我想知道……」
慕洛抬眸望向她，淡淡出聲：「你懂什麼是愛嗎？」
花雅微怔。
慕洛為花雅整了整衣服，蹲下身，撿起地上淺黃色的絲綢束帶為她束起散亂的衣衫。
他的聲音很輕，在這悶熱地室中卻如寒冬的雪，令花雅渾身冰冷。
「你和鏡月罹的曖昧算什麼，你與祭千澄之間又算什麼？是不是不管誰，只要說喜歡你，你都會收在你的美男備忘錄里，隨時利用？」
「不是這樣的……」花雅的眼神暗下去，彷彿是在回憶很久前的事情，良久，她低聲道：「我曾經也很喜歡你，可是你欺騙了我，我很害怕，我想也許每個人都是戴著面具的，我不敢全心全意付出什麼……」
「你很喜歡我嗎？」慕洛輕輕地笑了，他的眼神如此淡漠，彷彿是在聽一個笑話，「可是你恢複得非常快呢，再次相見你對我無愛無恨，最多只是恐懼而已，我真是懷疑之前你對我究竟是真愛，還是在演戲。」
也許花雅說的是真的，但是她的謊言太多，如今，慕洛已經無法僅憑語氣便猜測出花雅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