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千澄斂去嘴角的笑意，眼神又深黯了幾分。
那雙銀色的眸子閃動著妖冶的光輝，與皎潔的月光融為一片看不清對岸的湖泊。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有話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然就算你是皇上，我也不客氣！」
「你還真是絕情，虧我這麼喜歡你。」
祭千澄若無其事，像是完完全全沒把花雅放在眼裡。
不過，這倒是更像一個有趣的遊戲。
他突然覺得感興趣起來。
「說吧，你要問我什麼。」
「是你殺了我爹對不對？」
「你爹？」祭千澄微怔，突然又想起來，「哦，你說花殘夕啊。」
他絲毫不對花雅的問題感到震驚，輕描淡寫的語氣，如此隨意。
「回答我！」
看著祭千澄的態度，花雅已經猜到了答案。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聽到祭千澄淡然的聲音：「沒錯，是我殺了你爹。」
花雅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刀刃劃開了祭千澄的皮肉，滲出一抹妖嬈的鮮血。
「喂喂，刀劍無眼，別這麼失控。」儘管如此，祭千澄的語氣卻沒有半點恐懼，依舊是帶著貴公子般的輕佻，他略一思忖，道：「我記得那次暗殺應該做的天衣無縫，你又怎麼會知道呢，難道，是麒麟刀告訴你的？」
花雅驚住。
祭千澄不但知道花雅的身份，他甚至還知道知道小爛與花雅有所牽連。
真難以想像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對，麒麟刀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就算想狡辯也沒用！」花雅誇大事實，想用這種方法逼祭千澄說出更加詳實的細節。
「呵……」祭千澄輕輕地笑起來，如此高貴雍容的微笑，似握著鐮刀的死神。
「那它有沒有告訴你它曾經是把殺人不眨眼的魔刀，它有沒有告訴你它是怎樣草菅人命的，而它身上沾滿的血跡，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