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愣了一下，鳥鳥突然用心語凝重地說道：「千萬別出聲！我看……店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花雅屏住呼吸，稍稍探頭，從布簾的縫隙朝外面看去，眼前的場景令她大吃一驚。
只見白掌柜和一個禿頂老頭倒在地上，滿臉是血，早已四肢分離，氣絕身亡。而彩雲凄慘地被釘在牆上，漂亮的臉蛋被劃得血肉模糊，胳膊和腿都已不知去向，破布般的半截裙子鮮紅濃烈，成河的血順著微微傾斜的地板流過來，浸濕了花雅的鞋底。
這不過片刻的時間，對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這樣的迅疾身手，這樣的殘忍程度，簡直世間少有！
花雅一手提起裙子，避免裙擺染到血跡，另一手捂住嘴巴，忍住想要作嘔的衝動。
鳥鳥幫花雅隱去了聲息，那幫人並未發覺試衣間還藏著一個女孩子。
他們將衣裙散亂地丟在地上，從抽屜里拿出所有銀子，將現場布置成劫殺的樣子，整齊而訓練有素地集合在一起。
花雅看到這幾個男人穿著市井平民一般簡單常見的粗布麻衣，長相也非常普通，典型那種即使在街上見過幾面，以後也絕對想不起來的類型。也許他們易了容，別說花雅過一會絕對會忘記他們的長相，就算絞盡腦汁把他們的容貌印在心底，也沒什麼用。
「大哥，這票生意做得乾淨利落，回去旗妃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噓，小心隔牆有耳！」
看起來像老大的那人從地上撿起一條沾滿血跡的項鏈拿在手中，道：「回去復命吧，小心別被人發現。」
「放心吧。」
幾人冷靜地走出制衣坊，像普通人那樣分散走開，很快融入人群中。
良久，花雅總算鬆開手，大口喘著氣。
怪不得那姿色第一的秀女墜河死掉了，看來這一切都是旗妃做的。
什麼賢良淑德，什麼宅心仁厚，全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