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花雅不知自己該怎麼回答。
慕洛居然讓她自己殺了自己，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可是她又如何能告訴面前這個冷血的腹黑公子，她不肯幫他……
「不願意嗎？」
慕洛眸心的流光微微暗下去，花雅看不清這種神情是失望還是隱怒，她深切地感覺到，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慕洛，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當然願意，少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花雅態度堅定，除了聲音有點兒顫抖，其餘表現得都很合格。
「那就好。」慕洛欣慰地笑了，他鬆開花雅的下巴，從腰間取什麼東西。
花雅總算鬆了口氣，她轉過臉，不想讓慕洛從她臉上細微的變化看出破綻，這不轉不要緊，一轉嚇她一大跳。在花雅正對面的牆壁上鑲嵌著一塊巴掌大的水晶殘片，那裡照出她此時的模樣，臉上的偽裝已經被路上那些髒水洗刷掉，滿臉黃色的顏料里，隱約可以看到她原本的面孔，那張被慕洛恨之入骨的臉龐。
這不就說明……
慕洛從剛一走進來，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花雅的身體僵住，脖子動也不敢動，冷汗如雨下。
慕洛察覺到花雅的異常，他順著花雅的視線看過去，那塊水晶殘片赫然入目。
而花雅髒兮兮的臉和慕洛隱含輕嘲笑意的絕美面龐相映其中，對比鮮明。
「哦？」慕洛挑了挑眉，「你已經發現了嗎？」
花雅不敢說話，她看到慕洛從腰間掏出的是一把銀白色的匕首。
這不是師兄設計的可愛兔子頭匕首，而是慕洛為了手刃花雅特地打造的真傢伙，削鐵如泥，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