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桑悠悠,我愛你

皇甫昊跟冷暖清打了個招呼,見她走了,優雅地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桑悠悠滾燙的臉頰,緊蹙濃眉,柔聲地問:「喝酒了?」

桑悠悠忙觸電似的倒退了一步,顯然反感皇甫昊的觸碰,眼神灼灼地看著他,咬著蒼白的唇,既愛,又痛。

皇甫昊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漂亮的黑眸內,閃過一絲受傷的黯然,沙啞著聲音問:「桑悠悠,你怎麼了?」

桑悠悠黑溜溜的眸子,複雜地望著皇甫昊:「你不準備跟我解釋點什麼嗎?」

「解釋什麼?」

「皇甫昊,你想跟我裝傻?」桑悠悠沒好氣地冷嗤了一聲,「皇甫昊,南宮霖的話,我都聽到了!」

皇甫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盯著桑悠悠看了半晌:「你覺得,解釋有用嗎?」

「那你跟南宮霖是事實對嗎?」艱難地一字一句地把這話說完,桑悠悠抬起臉,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似的,不斷落下來。

昏黃的光暈映照下,透著矇矓的淚眼,皇甫昊俊朗的五官,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他緊緊地抿著唇,幽深的眸子里,流轉著一種叫做深沉的憂鬱,他看著淚流滿面的桑悠悠,突然間,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他沒有說不是,也沒說是,但是卻神色曖昧。

心,一點一點地凍結成冰塊,桑悠悠用力地捂著嘴,才將歇斯底里的喊叫給生生地憋回肚子里。她壓低了聲音,悲傷地問:「皇甫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抬著滿是晶瑩淚痕的俏臉,看著他,眼淚就剋制不住地往下掉,哽咽著說:「皇甫昊,既然,你跟南宮霖在一起,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皇甫昊擰著俊眉,看著無助哭泣的桑悠悠,不由得感覺鼻頭酸澀,心裡澀澀得透不過氣來。他猛地一把將無助的桑悠悠拉到懷裡,用力地緊緊地抱著她。

桑悠悠厭惡地掙扎:「皇甫昊,你放開我,放開我!」

皇甫昊紋絲不動,將桑悠悠死死地按在胸口,黝黯、深邃的眸子內,閃過一絲黯淡,語調低沉地說:「桑悠悠,你聽我說!」

桑悠悠忙捂著耳朵,不停地搖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啊!」最後是完全失控地大吼了起來!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情緒崩潰,都會變得像瘋子一樣的。

皇甫昊蹙緊了眉,無奈地看著情緒完全失控的桑悠悠,沒有絲毫猶豫,彎身,猛地一把將她橫腰抱了起來。

突然離地的失重感,讓桑悠悠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她以極曖昧的姿態被皇甫昊橫抱在懷裡,不由得氣急敗壞地掙扎著,伸手在他胸前不斷地捶打:「皇甫昊,你放我下來!」

皇甫昊沉著俊臉,大步地往自己的車邊走去。

桑悠悠氣急敗壞地張口,在他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上去。

皇甫昊吃疼得擰了下劍眉,渾身顫抖了下。

桑悠悠發狠地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氣咬下去的,沒一會兒,隔著不算單薄的衣服,她的嘴裡瀰漫了淡淡的血腥味,而她的牙關也開始發酸,使不上力了,才鬆開皇甫昊,黑眸嗖嗖冒著火花地瞪著他。

皇甫昊沉著陰鬱的俊臉將桑悠悠往他車裡猛地塞了進去。

桑悠悠被皇甫昊這樣粗暴地按進車裡,忙伸手去抓把手,卻被皇甫昊快一步地把車門反鎖了,不由得又氣又怒,胡亂捶著窗戶玻璃:「皇甫昊,開門,快開門。」

皇甫昊沉著俊臉,抿著唇,一言不發地跟著坐進車內,再一次利索地鎖上了車門。

「皇甫昊,你什麼意思?」桑悠悠瞪著他,冷聲問。

皇甫昊陰鬱著俊臉,擰著劍眉,嘆了口氣,看著桑悠悠,無奈地說:「桑悠悠,你能不能冷靜點,聽我說?」

「你讓我冷靜點聽你說什麼?」桑悠悠眸光灼灼地盯著皇甫昊,「聽你說,你跟南宮霖本來就是一對?」

皇甫昊聽到這話,黝黯的星眸內,閃過一絲黯然,低沉地說:「桑悠悠,不管,我跟南宮是什麼關係,都是過去了的,你能不能不要太較真?」

「不要太較真?」桑悠悠怒極反笑,「皇甫昊,在婚禮前一天,你跟南宮霖才去分手,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要我別太較真?」

「我跟南宮,不是你想的那樣!」皇甫昊揉了揉眉宇,相當無奈,「我跟他沒有開始,哪來的分手?」

「皇甫昊,你說,你跟南宮霖從沒有開始過?」桑悠悠抬頭,直視他的黑眸,見他沒有閃躲,清澈明亮,神態果決地點了點頭。

桑悠悠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瞼,低低地說:「可是,南宮霖說,你跟他分手……」電話里,桑悠悠聽到的是這樣的事實。

皇甫昊的黑眸,深沉地看了桑悠悠半晌,才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溫潤地說:「桑悠悠,關於,我跟南宮的事,我不想解釋!」

桑悠悠咬著唇,無聲地盯著他看了一眼:「那你不用解釋了!」

其實,解釋就是掩飾,桑悠悠想,確實真沒有解釋的必要,而她,還是繼續乖乖地做路人甲,不去狗血地摻和到皇甫昊跟南宮霖之間了。

桑悠悠的心,最多,從皇甫昊身上,收回來,暫時性地無處安放一段時間,等她找到下一段感情的良人的時候,就跟皇甫昊提出離婚。

一旦打定主意,桑悠悠也不再六神無主地「炸毛」了。她神色平淡地看著皇甫昊,儘可能地把話說得大度又得體:「皇甫昊,明天的婚禮,我們照常舉行,協議,也按照原來的辦法處理,我跟你之間的感情,就當,我做了一場夢,現在,醒了而已,我會好好的……」

原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桑悠悠入戲太深了,她錯把皇甫昊當做|愛人了。可是,今天,事實,真相了,她也明白了自己的位置,識相地退出,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桑悠悠,你在說什麼呢?」皇甫昊擰著俊眉打斷,一把抓著她的手,貼向自己胸口的位置,眸光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桑悠悠,感覺到了嗎?我愛你!」

皇甫昊澎湃、強勁有力的心跳,就在自己敏感的手心,鮮活地躍動,而他那一句深情款款的我愛你,徹底讓桑悠悠傻眼,她獃獃地望著皇甫昊:「你愛不愛南宮霖?」

皇甫昊堅定地搖了搖頭:「桑悠悠,我不愛南宮霖,我也沒跟他開始過,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真沒跟他開始過?」桑悠悠有點搞不明白了,疑惑地看著皇甫昊,「那他說,你要分手?你沒開始,你分什麼手?」

皇甫昊揉了揉眉宇,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只想跟你說一點事,你耐心聽完可以嗎?」

桑悠悠沒有出聲,但是點了點頭。

「我跟南宮,一直是好朋友!」皇甫昊黝黯深邃的黑眸,正色地看著桑悠悠,溫潤地說,「他比我小一點,我一直把他當做弟弟那樣的照顧。」

桑悠悠瞭然地點了點頭:「這些,我懂!」看了看皇甫昊,「我想知道重點!」怎麼會變成曖昧情感的,明明就是兄弟情誼!這中間肯定有轉折點!

皇甫昊微微帶著詫異地看了一眼桑悠悠,嘴角勾著笑:「這件事,你一點也不迷糊了!」又笑了笑,「還知道抓重點了?」

桑悠悠瞪了眼皇甫昊,不耐煩地催促:「你再廢話,我就不聽了!」

皇甫昊嘴角抽了下,認真地看著桑悠悠說:「上次,我跟曲飛飛的訂婚宴上,被她設計,下了強效的春|葯,是南宮救了我……」

「怎麼救的?」桑悠悠目光複雜地看著皇甫昊問。

皇甫昊神色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他把我剝光了泡在浴缸的冷水裡……」緩了緩神,看著桑悠悠,「細節,我不想說了!」

桑悠悠看了看皇甫昊,見他神色確實很痛苦,不由得伸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沒關係,都過去了!」難怪,皇甫昊死都不願意娶曲飛飛,原來,這個女人,這麼陰狠!

皇甫昊反手,用力地握住了桑悠悠,黑眸帶著款款深情:「其實,我跟南宮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只是泡了一晚上的冰冷水!桑悠悠,你相信我嗎?」

皇甫昊的眼神那麼清澈,那麼明亮,那麼真誠,以至於,桑悠悠情不自禁地被吸了進去,順著點了點頭:「我相信。」不論皇甫昊說什麼,她都會相信。

皇甫昊一聽桑悠悠這句話,嘴角扯開一抹燦爛的笑意來,接著繼續娓娓敘說:「這件事之後,我對南宮還是原來的態度,只是,他有點改變了!」說到南宮霖有點變了的時候,皇甫昊的神色,帶著說不出來的陰鬱、憂傷。

對於一個,有恩情於自己的好兄弟,他真的是冷也不是,熱也不是,好也不行,壞也不成。

皇甫昊的尷尬,導致,他處事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而這些個因素,在南宮霖看來,又成了,另外一種訊號的暗示,所以……

「南宮霖因為這件事,開始喜歡你了?」桑悠悠試探地問。

「嗯。」皇甫昊坦蕩地看著桑悠悠,「其實,我知道他喜歡我,但是,我欠著他人情,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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