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是突然間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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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悠悠回到家,剛打開門,便見桑媽媽一臉陰鬱地坐在沙發上,見桑悠悠在換鞋,嗖嗖地射了兩個大冷眼過去,厲聲道:「桑悠悠,你給我過來!」

桑悠悠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桑媽媽,走過去,試探地問:「媽,你怎麼了?」火氣這麼大,好像吃了炸藥,隨時要爆炸,而且會把桑悠悠給炸得粉身碎骨!

「這是什麼?」桑媽媽冷著臉,站起身子,朝著桑悠悠面前的茶几上,猛地甩出一個小紅本子來。

這紅本子,猶如紅色炸彈似的在桑悠悠的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第一反應:結婚證,桑媽媽怎麼會拿到的?桑悠悠明明就藏在枕頭底下了!

第二反應,該死的,肯定是皇甫昊故意拿給桑媽媽看的,理由,他昨晚住在桑悠悠房間里了,另外,他臨走前,丟下那麼幾句別有深意的話來,桑悠悠心裡把皇甫昊咒罵了N遍,腦袋裡快速地思考著,該怎麼對桑媽媽解釋,才能安撫下她的怒火?

桑媽媽見桑悠悠低著腦袋,沒有開口,忙氣惱地一把拎著她的耳朵:「桑悠悠,你現在翅膀硬了,長大了,不要你媽我了是吧?」

桑悠悠吃疼得齜牙咧嘴,忙伸手護著自己的耳朵,可憐巴巴地看著桑媽媽:「媽,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呢!」

「快說!」

「疼,你先鬆開我!」桑悠悠的小臉吃疼得皺成一團,眨巴眨巴黑眸看著桑媽媽,一副受虐的小可憐樣。

桑媽媽又氣又惱地鬆開手,一屁股坐回沙發里,怒瞪著桑悠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你跟皇甫昊為什麼領結婚證都不告訴我?」緩了緩氣,哀怨地補充了句,「要不是今天我幫你曬被子,無意看到,你是不是不準備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啊?你是不是,不要我這媽了啊?」桑媽媽說到最後,眼圈一紅,鼻尖一陣酸澀,眼淚就這樣說掉就掉。

桑悠悠本來還想著,她剛才冤枉了皇甫昊,還把他祖上一起連帶著在心裡問候了一遍,正在內疚中,看著桑媽媽的眼淚,立馬慌神了,忙拉著她,歉意地說:「媽,不是的,不是的,你別哭呀,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桑媽媽吸了吸鼻子,幽怨地看著桑悠悠:「我又不是不同意你跟阿昊結婚,你們為什麼非得背著我悄悄拿證呢?桑悠悠,你什麼意思啊你?」

桑悠悠又不想背著桑媽媽領證,更不想跟皇甫昊領證,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被動的角色!在皇甫昊的牽引、威逼利誘下,才作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可,這會兒,全成了她的不是!真的是冤啊!桑悠悠冤死了!但是,桑悠悠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著桑媽媽,還得小心翼翼地哄著:「媽,我跟皇甫昊本來想在你生日的時候,給您一個驚喜的,所以,提前挑了一個黃道吉日,把證給領了嘛!」

「我生日,給我驚喜?」桑媽媽狐疑地盯著桑悠悠,「我生日是6月11號,今天是10月28號,而你們領證日期是10月9號,這禮物,驚喜是不是早得有點過頭了?」

桑悠悠茫然地拍了拍後腦勺,裝傻道:「媽,你生日怎麼是6月11號啊,明明就是11月6號啊,你看,我日曆上,還特意給你標註了紅圈圈呢!」桑悠悠說著,忙把手機的備忘錄給挑了出來,遞給桑媽媽看,心裡捏了一把汗,眼珠飛快地轉了轉。11月6號,是她跟皇甫昊要舉行婚禮的日子,她一會兒到底要怎麼說,才能合情合理又讓桑媽媽淡定地接受呢?

桑媽媽接過手機,瞅了兩眼,確實有標註,大日子,忙把手機還給桑悠悠,隨手猛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下:「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我生日都會記錯?一點孝心都沒有!」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穩了穩心神,拿起桌上的結婚證,看了看皇甫昊跟桑悠悠和諧的笑臉,不由得恍惚道:「我一直擔心你胡塗,做事慢一拍,把皇甫昊這麼優秀的女婿給丟掉,天天提心弔膽的,沒有想到,在這件事上,你一點也不胡塗,還知道先領證,這樣,再怎麼慢節拍,皇甫昊都丟不了了!」

桑悠悠嘴角抽了抽:「媽,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不過心裡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聽著桑媽媽的語氣,似乎,已經接受了桑悠悠跟皇甫昊已婚的事實,當然,這歸功於,皇甫昊平時在桑媽媽面前表現好,得她的歡心,要不然,桑悠悠都能想像自己,今晚一定會被桑媽媽「酷刑」伺候的。

那麼,接下來,桑悠悠要怎麼樣,才能讓桑媽媽接受,11月6號,皇甫媽媽給安排的婚禮呢?桑悠悠眼珠轉了轉,決定,鋌而走險地將謊言進行到底,反正撒了一個謊,本來就要用無數的謊去圓,趁這次機會,還不如,直接地坦白從寬呢,至少,跟皇甫昊離婚前,不用再對桑媽媽撒任何謊了。婚禮是真的,新娘,新郎,新房都是真的,只不過這真的前面,加了一紙協議,就真的不是那麼真了,半真半假的謊言,才不那麼容易穿幫。桑悠悠除了那協議的事,不告訴桑媽媽,其他全部坦白。

桑媽媽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桑悠悠,意味深長地說:「悠悠,媽跟你說,媽也算閱人無數了,阿昊這孩子,真的不錯!」

桑悠悠忙點點頭,表示同意桑媽媽的話:「我也覺得皇甫昊挺好的,要不然,也不會跟他結婚了!」

桑媽媽拉著桑悠悠的手,「既然,結婚證都領了,那麼,什麼時候約他們家長見見,商量下你們的婚事!」

桑悠悠為難地看著桑媽媽:「媽,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許生氣!」

桑媽媽正色地看著桑悠悠,機警地問:「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隨即,眼神便往桑悠悠的肚子上瞟過去,好像桑悠悠跟皇甫昊已經暗結珠胎似的。

桑悠悠順著桑媽媽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隨即明白過來,俏臉刷地一下子通紅,忙解釋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他什麼都沒做!」

「哦!」桑媽媽應了聲,意思卻不是那麼回事,「你們即使做了什麼也沒事,都已經是夫妻了!合法的。」

桑悠悠額頭三道黑線,無語地看了看桑媽媽,深吸了一口氣,面不改色地撒謊道:「本來,我跟皇甫昊一直以為11月6號是你生日,想給你驚喜,所以,提早把結婚證給領了,而且,還定了酒席,想把你生日,跟我們的婚禮一起辦了!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什麼?」桑媽媽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

桑悠悠只能抬起頭,看著桑媽媽,硬著頭皮,繼續重複了一遍:「我跟皇甫昊想給你驚喜,所以,在她媽媽的安排下,定了酒席跟婚禮!」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桑悠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桑媽媽,仔細地看著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心裡暗自猜測,桑媽媽會有什麼反應。直到她大概默數了60秒以後,桑媽媽才好像回神,一把拽住了桑悠悠的耳朵:「桑悠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

這次,疼得桑悠悠齜牙咧嘴,她也不敢動,只能讓桑媽媽氣惱得發泄,可憐巴巴地說:「媽,如果,你覺得,這事我做得不好,那我不結婚了成不成?我跟皇甫昊離婚去,也不要辦酒席了……」桑悠悠這一招臨場發揮的苦肉計,顯然戳中了愛女婿心切的桑媽媽的心。

桑媽媽一聽這話,猶如觸電似的鬆開了桑悠悠的耳朵,頹然坐回沙發上,沒好氣地吼道:「你敢!我抽死你!」

桑悠悠摸著被桑媽媽擰得發燙的耳朵,低著腦袋,含糊不清地故意說:「媽,你到底什麼意思啊?聽到我結婚了,你要揍我,我不結婚,要離婚,你還是要揍我,你到底想我怎麼辦?」

桑媽媽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生氣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這不是想給你驚喜嘛!」桑悠悠接得順溜,心底狠狠地鄙視了下自己,這謊,越說越溜了。

「這驚喜是不錯!」桑媽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是,我這心哪,拔涼拔涼的!」吸了吸鼻子,看著桑悠悠,嘆息了聲道,「雖然,我很滿意皇甫昊,但是,他家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你說,你怎麼能這樣貿然地嫁了呢?」

桑悠悠撇了撇嘴,耐著性子,哄著桑媽媽道:「媽,是我跟皇甫昊過日子,又不是跟他家過,你管他家幹什麼的呢,只要不是賊窩就行。」

桑媽媽似乎被觸動,幽幽地丟了句:「也是,阿昊都沒嫌棄我家,我也不需要太介意他們家是什麼情況,只要你們好,也就真的好了!」

桑悠悠心虛地點點頭,這一點桑媽媽的接受能力比她強,憑良心說句話,桑悠悠到現在,心理上,還是不能接受皇甫昊這個老公,只不過現在為了應付桑媽媽,只能敷衍著說。

桑媽媽穩了穩心神拉著桑悠悠的手拍了拍:「你等等!」然後起身,快速地奔向卧室,翻箱倒櫃了會兒,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本存摺,嚴肅地看著桑悠悠交代說:「雖然,你跟阿昊草率地結婚了,媽都不知道,但是,做媽的還是給你備了嫁妝!」說完,把手裡的存摺遞交到桑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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